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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尼:《诺尔玛》,"圣洁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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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谈起歌剧,我们就永远无法回避玛利亚·卡拉斯这个名字。
她是20世纪最具盛名的歌剧女伶,戏剧女高音的巅峰人物,当之无愧的歌剧女神。
在艺术之外,她的人生经历也充满了坎坷与传奇,其戏剧性不亚于她出演的任何一部歌剧。她为人处世的风格充满争议,她的爱情经历让人唏嘘。
我们可以说,她极具艺术精神,追求独立人格,为爱情奋不顾身。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她又是一个不肖女,是不忠的妻子。
围绕着她,总有讲不完的话题,玛利亚·卡拉斯这个名字,似乎永远也不会过气。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重回我们的视线,例如最近上映的传记影片《卡拉斯:为爱而声》。
《卡拉斯:为爱而声》法语版海报
虽然比起同档期的《黑衣人:全球追缉》、《哥斯拉2》、《X战警:黑凤凰》等好莱坞大片,这部文艺小众的电影的排片少的可怜,可是当我们逆着时光回溯,会发现玛利亚·卡拉斯,才是最难以超越的文化IP。
玛利亚·卡拉斯 (Maria Callas, 1923~1977)
要知道,今年,已是卡拉斯逝世后的第42年,在她当红的时候,今天绝大多数一线明星还没有出生,那些年长些的导演编剧,也许还曾是她的粉丝,为如何才能买到一张卡拉斯的票绞尽脑汁。
那时美苏正在冷战高峰,中国尚未打开国门,我们的父母还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是如今,无论世界各地,无论哪一代人,大家都在谈论卡拉斯。
普契尼:《贾尼·斯基基》,“我亲爱的爸爸”↓
对于年少时的玛利亚·卡拉斯,她绝对想不到,自己日后会有如此这般成就。
卡拉斯出生于纽约一个普通的希腊移民家庭,她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在她出生前就夭折的哥哥。她的母亲怀她的时候,坚信上帝赐予她的是一个男孩,以代替自己失去的儿子。这种坚信几乎变成一种执念,可想而知,当卡拉斯呱呱坠地的时候,她的母亲有多么失望,据说在卡拉斯出生后的第4天,她的母亲就不愿再继续照看她。
这种失望成了她母亲的心病,也成为一直笼罩在母女关系中的阴影,这阴影投射在卡拉斯的心中,纠缠了她一生。
据卡拉斯自己的回忆,整个童年时期,她都只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身材胖胖的,甚至还有些呆笨,而她的姐姐则聪明伶俐,光彩照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古典希腊美人。
卡拉斯一家(左二:卡拉斯)
卡拉斯对自己的质疑,很可能来自她的母亲。从这张全家福中,我们可以看到小时候的卡拉斯五官精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小美人胚子。
我们也都知道这样一个常识,小孩子是否漂亮伶俐,90%取决于她的妈妈愿意怎样为其装点打扮,还有10%,取决于她的爸爸能挣多少钱。
而她母亲对姐姐的偏心,已经到了连她父亲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从这张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卡拉斯被打扮的像是一个假小子,而她的姐姐,头戴大蝴蝶结,头发显然也精心做过。
我们可以预期,在整个成长过程中,大家的注意力全然被她的姐姐吸引,而小卡拉斯呢,她总是家中最不受待见那个,人群中最受冷落的那个。
这使得她自幼就与自卑为伴。好在,上帝给了她一副好嗓子,她的母亲也及时发现了她的天赋,让她从小开始学习歌唱。
但是这种学习是非常功利性的,一来是为了满足她的母亲自己对于艺术的热爱,二来,作为一个歌唱小童星,母亲也能从她的身上挣不少钱。
正因如此,童年的卡拉斯并不喜欢唱歌,甚至据她自己回忆,那时的她“恨透了唱歌”。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讲,也只有在一展歌喉的时候,她才会真正得到别人的关注,正是在这种纠结的心态下,尽管百般不愿,她还是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学习歌唱。
卡拉斯的整个童年时期,都被她母亲的阴影所笼罩,那她的父亲又去哪里了呢?
我们必须公正的说,她的父亲还是爱她的,对于母亲的偏心以及强加给她的压力,父亲一直非常不满。然而父亲温吞软弱的性格决定了在卡拉斯成长的过程中,很难对抗强势的母亲,施加自己的影响。
卡拉斯父母之间的矛盾,不光在教育这一件事情上,两种截然不同性格导致他们在生活中处处存在冲突和不满。这种矛盾也许不会爆发出来,却持续酝酿发酵,直到不可挽回,到卡拉斯14岁那年,她双亲之间的关系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这个家庭已经名存实亡。他们举家返回了希腊,小卡拉斯跟随母亲生活。
家庭中父亲角色的缺失,对于卡拉斯的一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间接导致了她感情经历的坎坷,关于这点,我们之后再表,我们先把目光转回她回到故乡的那年。
1937年,那并不是一个平顺的年份,纳粹德国正在希特勒的统治下积极备战,许多感觉到苗头不对的人都在想方设法逃离欧洲。而对于卡拉斯而言,回到欧洲,这个看似有悖常理的选择,却成了她一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时局的混乱并没有影响她的学业,卡拉斯进入希腊国家音乐学院学习,也正是在这里,她遇到了自己的恩师玛丽亚·特利维拉(Maria Trivella)。
特利维拉非常欣赏卡拉斯的天才,她不仅免除了卡拉斯所有的学费,还进一步挖掘了她的潜能。在从前的学习经历中,卡拉斯一直被当成女低音培养,正是特利维拉发现卡拉斯极具塑造性的声音条件,将其培养成一位戏剧女高音。
讲到这里,我不由感慨,遇到一位好老师有多么重要。如果不是特利维拉,卡拉斯也许终其一生也只能在歌剧中演演配角,甚至极有可能,迫于生活的压力放弃自己的音乐事业。
卡拉斯也已百倍的努力回报自己的恩师,出众的天赋加上过人的努力,她的成功几乎是必然的。
威尔第:《纳布科》,“我来寻你……”↓
我并不想花太多时间讲述玛利亚的奋斗史,网上相关的文章已经有很多,大家感兴趣可以很方便的找来阅读。
在这里,我想讲的是,卡拉斯作为一位戏剧女高音,究竟有多么成功。
这一部分开始的这段咏叹调,是威尔第歌剧《纳布科》中的一个唱段。
比起威尔第的其它创作,如《弄臣》、《茶花女》、《阿依达》等,《纳布科》这个名字显得如此小众冷僻,也很少能看到这部歌剧的演出。
然而,这并不代表这部作品是一部不成功的作品。相反,《纳布科》可以说是威尔第的成名作,是他进入世界一流歌剧作曲家行列的敲门砖。
卡拉斯 1949年在拿坡里出演《纳布科》唱片
那为什么这部歌剧的演出如此稀少呢?
这是因为,决定古典音乐作品演出频次的因素,除了其受欢迎的程度,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限制条件,就是作品的难度。
《纳布科》演出少,就是因为这部歌剧实在太难了,特别是其中女主阿比盖尔这个角色,简直可以说是女高音的噩梦,她们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大幅度调整自己声音的表现形式,有如我们听到的这段咏叹调,几分钟时间里,时而温婉动人,时而激情澎湃,这正是所谓“戏剧女高音”这个词汇中“戏剧”二字的精髓所在。
卡拉斯 1949年版《纳布科》剧照
这类作品,作曲家写的爽,听众们听得爽,可对于台上的女高音,要呈现这样的作品,可一点儿也不爽,唱上一次至少要回血半个月不说,还不一定能把这些角色塑造丰满。
好比一辆车,开的慢自然没问题,开得快,保持速度稳定问题也不大,可如果一会儿飙到200迈,一会儿来个急刹车,要不了多久就得散架。
这也是为何戏剧女高音直到19世纪末才算发展起来,这里再多说一句,在之前的文章中,我曾讲到艺术风格发展变迁的过程中,音乐风格的变化永远是滞后的。
而在音乐领域中,声乐又算得上发展最为滞后的,我们甚至可以说,直到20世纪初,器乐领域已经进入百花齐放的现代音乐时期的时候,歌剧才算真正踏入了浪漫主义的大门。
1958年,卡拉斯在科文特花园歌剧院饰演《茶花女》
细想来,原因其实不难解释。更先进的乐器,更完善的组织形式,都能有力的推动器乐形式的发展。然而声乐,依靠的却是人的嗓子。今天的人类与几百年前甚至几千年前的人类相比,也许词汇量丰富了很多,但是嗓子的硬件条件并没有什么变化,今天的人唱歌并不比几千年前的人唱歌更加好听,受限于天然条件的限制,也难怪声乐的发展困难重重。
我们回来继续讲卡拉斯,我们说她是戏剧女高音的巅峰,不光表现在她出众的歌唱技巧上。单纯在演唱这一单一领域,卡拉斯并非无可挑剔,她最无可超越的一点,在于她不光会唱女高音,更会演女高音。
这句话怎么理解呢?
我们一般都有这样一个印象,无论男高音还是女高音,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胖。
减重前的卡拉斯
虽然体型与演唱的好坏并没有必然联系,但毕竟长的壮实一些,底气也会足一些。为了达到更好的演唱效果,歌唱家们多多少少会在体型上做出一些牺牲。
而卡拉斯,则是女高音中为数不多的,身材相貌俱佳的特例。
其实年轻的时候,她也曾胖过,在24岁那年,她凭借惊人的毅力,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减重70磅,也就是60多斤,终于脱胎换骨,变成了我们今天熟知的样子。
1957年,减重后的卡拉斯
出众的形貌特征,加之极具张力的戏剧表现功力,让她在舞台上的感染力远远超越那些只会演唱的女高音。
普契尼:《托斯卡》,“为艺术,为爱情”↓
卡拉斯的成名作是普契尼的歌剧《托斯卡》,其中女主角托斯卡被认为是最能代表卡拉斯风格的角色,剧中的咏叹调《为艺术,为爱情》常被当成卡拉斯一生经历的写照。
在演出这部歌剧时,卡拉斯的演出能让完全不懂意大利语的观众,仅通过她的歌声,以及丰富的表情及肢体语言的表现,就能深刻感受到其中充沛的情绪。许多听众也许根本就没弄懂这部歌剧的台词究竟在讲什么,却已经感动的泪水涟涟。
《托斯卡》是一部热门歌剧,曾经饰演过托斯卡的女高音不计其数,然而卡拉斯的托斯卡,却无人可以超越。
比才:《卡门》,“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
讲完卡拉斯“为艺术”的部分,我们再来讲一讲她“为爱情”的故事。
在我们所能读到的绝大多数关于卡拉斯的爱情故事中,她被塑造成为爱情奋不顾身,最终却是飞蛾扑火,惨淡收场的悲情人物。
的确,卡拉斯与希腊船王奥纳西斯的感情经历充满波折,在这段恋情中,卡拉斯经历了背叛、流产甚至自杀未遂,也正是这段恋情,毁掉了她如日中天的歌唱事业。
卡拉斯与奥纳西斯
这的确是一段堪称惨烈的爱情故事,其中各种或是真实或是捕风捉影的细节,在各种传记及花边新闻中,已经被一遍遍的渲染描述。而我想讲的是,造成卡拉斯爱情悲剧的种子,在她幼年时就已经被埋下,甚至可以说,它的发生,几乎是必然的。
在之前对于卡拉斯童年生活经历的叙述中,我已经埋好了伏笔。我们知道,孩子在原生家庭中的成长经历,决定了其一生的性格发展。而卡拉斯的童年生活,最显著的两个特点,就是偏心、强势的母亲的压制,以及父亲角色的缺失。
这两个特点塑造了她一生贯穿始终的底层行为动机,即对自己身体及生活的控制,以及寻求童年缺失的父爱。
歌唱,就是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我们平日去KTV吼上几嗓子,之所以能减压,正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重新找回并体会到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感。
另一方面,她也极度害怕失去在成长过程中历尽坎坷,千辛万苦获得的控制感。卡拉斯几乎容不下一丁点不完美,她可能因为任何一点细枝末节的问题而取消一整场演出。她曾在全世界所有重要的歌剧院演出过,然而没有哪个歌剧院与她的合作是愉快的,不闹翻就已经不错。
我们常常将其归因于卡拉斯对于艺术的执着,或是成名后的明星病。在了解她的童年经历后,我们知道,支撑她如此表现的,或许是她从童年就已经埋下的执念。
这种执念也表现在她的感情经历中,我们最津津乐道的,是她与船王奥纳西斯的恋情,在这段恋情中,她是弱者,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天真的少女,是遭受背叛的一方。
可是很少有人提到,其实在遇到奥纳西斯之前,她已是别人的妻子,而且,严格意义上讲,即使在与奥纳西斯的恋情如火如荼时,她也从未正式与自己的丈夫离婚。
卡拉斯的丈夫名叫乔瓦尼·梅内吉尼
(Giovanni Battista Meneghini, 1896~1981)
,曾经是她的经纪人,在卡拉斯还没有多少知名度的时候,他运用自己出色的专业能力和手腕,为卡拉斯赢得了丰厚的回报和声誉。
卡拉斯与丈夫梅内吉尼
顺便说一句,梅内吉尼比卡拉斯大27岁,而卡拉斯之后的恋人奥纳西斯呢,则比她年长17岁,这种对成熟年长伴侣的偏好,是童年或青春期经历过父亲角色缺失的女孩们非常普遍的模式。
与其说卡拉斯是在追求爱情,不如说是在恋爱中寻求童年时缺失父爱的代偿。她希望能从成熟男人的身上找到安全感,可是结局并未如她所愿,她背叛了自己的爱人,又被自己的爱人所背叛。
梅内吉尼对卡拉斯的爱无可挑剔,他为卡拉斯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也做出了巨大的让步和牺牲。为了支持卡拉斯的事业,他拒绝与卡拉斯生养孩子,一直竭尽全力维护着卡拉斯的声誉。
然而,就在他们婚姻的第8年,卡拉斯遇到了奥纳西斯,开始了那段所谓“浪漫凄美的旷世恋情”,而梅内吉尼的名字,在这之后绝少再有人提及。
卡拉斯与奥纳西斯
在我看来,梅内吉尼,才是卡拉斯恋情中最悲情的人物,悲情到几乎没有几个人记得他的存在。他从未同意与卡拉斯离婚,可是卡拉斯还是通过一系列操作越过了梅内吉尼的意见,事实上解除了与其的婚姻关系。
卡拉斯的这一系列操作,看得我目瞪口呆,不得不承认只有最有脑筋和手腕的人才能想到这样的主意,同时也不由自主的感慨,如果单纯以这件事情来看,卡拉斯绝对称得上那个时代的心机婊。
那她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呢?
其实方法也很简单——放弃美国国籍。
这又是什么逻辑,为什么放弃美国国籍就能实现与丈夫的离婚呢?
这条逻辑链是这样的:梅内吉尼是意大利人,卡拉斯与梅内吉尼的婚礼是在意大利一所天主教堂举办的。当卡拉斯具有希腊与美国双重国籍时,这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当她放弃美国国籍,只有希腊公民这一个身份时,问题就来了。
希腊的法律规定,只有在希腊东正教堂举办的婚礼,其婚姻的合法性才被承认,在经典喜剧电影《我的盛大希腊婚礼》中,这个矛盾就贯穿始终。
所以,明白了吧,卡拉斯根本没同丈夫离婚,而是直接否认了曾与梅内吉尼结过婚。
卡拉斯费尽心机与梅内吉尼离婚,目的很单纯,她要成为奥纳西斯的妻子。可就在两年之后,奥纳西斯确实结婚了,但是新娘不是她,而是美国总统肯尼迪的遗孀杰奎琳·肯尼迪。
奥纳西斯与杰奎琳·肯尼迪的婚礼
奥纳西斯与卡拉斯相恋的动机也很简单,概括起来就两个字——征服。
这位希腊船王从阿根廷港口的一个电焊工起家,一步步登上商业巅峰,在这个过程中,他享受将竞争对手踩在脚下的快感,也如饥似渴的寻找着下一个新鲜刺激的挑战。
对他而言,玛利亚·卡拉斯就是这样一个挑战,对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还有什么能比征服一位名满世界的歌剧女神更让人热血沸腾呢?
于是他斗志昂扬的向卡拉斯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一如他曾经征服的一切,卡拉斯沦陷的迅速且彻底,可当奥纳西斯真正完全拥有了卡拉斯之后,他对她的兴趣也就迅速衰退了。
而杰奎琳·肯尼迪,这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最高权力拥有者的遗孀,单是这个头衔,就足以再次点燃奥纳西斯血管中涌动的征服欲。当他再次投入征服中时,他生命中关于卡拉斯的那一页,也就该翻篇了。
贝里尼:《梦游女》,“啊,花已凋零”↓
失恋,对于任何一个女星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儿,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修整个把月,恢复一下元气,整理一下心情,失意的爱情经历也许还能成为新的噱头。当回到舞台的时候,一切照旧,该演出演出,该挣钱挣钱,然后继续闹下一段绯闻。
可对于卡拉斯而言,失恋的打击是致命的。
与奥纳西斯感情的开始,也是卡拉斯歌唱事业的结束。奥纳西斯为卡拉斯付出了几年的业余时间,而卡拉斯则为了奥纳西斯付出了自己余生的全部。
1959年之后,她几乎不再登台演出,她全心全意想成为奥纳西斯的妻子,她也认定自己一定可以。可想而知,当她得到奥纳西斯的婚讯时,她的心碎成了什么样子。
这种失望与落寞,一如当年她的母亲怀着生一个男孩的希望迎接她的降生。命运像一个怪圈,她穷尽一生想要逃离的一切,划过一条古怪绵长的轨迹后,再一次加诸于她的身上。
她又一次彻底丧失了对自己生活的控制,她又一次变成了童年那个自卑敏感的小女孩,她一再回避,一再退缩,把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绝起来,因为在孩子看来,只要不接触这个世界,世界也就不会再伤害她。
1977年12月16日,53岁的卡拉斯在巴黎离世,此时的她,已经十多年没在舞台上出现过。至于她的死因,有人说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还有人说,是因为心碎。
花已凋零,它不愿将自己衰败的样子呈现给世人,它默默的将自己封闭起来,任由花瓣一片一片飘落,零落成泥。而人们铭记和追忆的,却总是它盛放的样子。
玛利亚·卡拉斯,她的形象定格为那位光彩照人的歌剧女神,她的声音在几十年之后,依然感动着无数人。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祝大家赏乐愉快!
玛利亚·卡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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