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我是掌史嬷嬷。
汉高祖五年的深秋,长安城飘着细雨。
未央宫的丹墀上,刘邦负手而立,望着远处朦胧的宫殿轮廓。
这位新登基的皇帝眉头紧锁,手中的竹简已被捏得变了形,那是留侯张良第七次告病的奏章。
"宣张良即刻入宫!"刘邦突然转身,声音惊飞了殿檐下的燕子。
当张良缓步走入大殿时,刘邦猛地拍案而起:"子房!你可知罪?"
殿中侍从吓得跪伏在地,却见那位素来从容的谋士微微一笑,拱手道:"臣知罪,请陛下治罪。"
话音未落,刘邦已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紧紧攥住张良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子房啊子房,你当真要弃朕而去?"
这一幕,让在场的宫人们都看呆了眼。
谁能想到,刚刚平定天下的开国皇帝,竟会为一位臣子落泪?
三日前,长乐宫的夜宴上。
刘邦醉眼朦胧地环视群臣:"诸位爱卿说说,朕为何能胜过那力拔山兮的项羽?"
群臣纷纷称颂天子圣明,唯有萧何注意到,皇帝的目光一直在搜寻某个缺席的身影。
"陛下有运筹帷幄的子房,有治国安邦的萧何,有战无不胜的韩信..."樊哙大着舌头说道。
刘邦突然摔了酒樽:"那子房人呢?又告病?"琥珀色的酒液溅在鎏金地砖上,像极了当年鸿门宴上项庄舞剑时晃动的光影。
此刻,张良感受着皇帝掌心的温度,想起十五年前在留县的初遇。
那时他还是个为韩复仇的贵族公子,刘邦也不过是个落草的亭长。
他们在雨中的茅亭里促膝长谈,约定共创大业。
"陛下,"张良轻声道,"臣选择留县,正是因为难忘当年之约。"
刘邦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何尝不明白,这位老友拒绝三万户食邑,只取贫瘠的留县,是在向他表明心迹。
可越是如此,他越需要张良留在身边。
"子房,如今百废待兴..."
"陛下,"张良突然跪下,"臣近日梦见黄石公,他说臣尘缘已尽..."
殿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照亮了张良平静的面容。
刘邦松开手,踉跄后退两步。
他想起去年巡游时,有方士说张良"面带仙气,非久居尘世之人"。
就在君臣相对无言时,宦官匆匆来报:"皇后娘娘求见。"
吕雉带着一阵香风入殿,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笑道:"陛下与留侯商议国事,臣妾本不该打扰。
只是..."她凑到刘邦耳边低语几句,皇帝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张良不用听也知道,定是那些老套的谗言,说他结交方士、笼络人心。
他望着殿外渐大的雨势,突然想起韩信上月来信中的担忧:"鸟尽弓藏,子房兄当早作打算..."
三日后,张良再次请辞。
这次他换上了道袍,手持拂尘,俨然一副出世之人的模样。
刘邦在宣室阁见他最后一面,窗外梧桐叶落,像极了当年垓下战场上飘落的战旗。
"陛下保重。"张良深深一揖,"若有召,千里必至。"
刘邦望着老友远去的背影,忽然对身旁的萧何说:"朕总觉得,他比朕更懂这江山。"
萧何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张良消失的方向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锒铛入狱;更不知道,那位兵仙韩信,不久后将惨死在长乐宫的钟室里。
而此时的张良,正漫步在终南山的云雾中。
山脚下,一个樵夫唱着俚歌:"狡兔死,走狗烹..."歌声随风飘散,淹没在潺潺溪水声中。
留侯抚摸着怀中的《素书》,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这卷黄石公所授的奇书,终究教会了他最宝贵的一课——功成身退,方得善终。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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