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慢吞吞的性格,平日里的我俩总是顺理成章的成为最后走出教室的那两个,经过一番奔跑,他不知道怎的突然想起有东西遗落在教室,于是又拉着我陪他走回教室。
再次走下楼时,门卫大爷已经把门锁上了。就这样,我俩被困在断电的教学楼里,我拼了命地呼救,希望大爷能够听到,他则拼了命地扮丧尸吓我。
我一边拼了命的嘶吼,一边顾虑着他在我身旁的惊吓,好在大爷不久后听到我的呼声,开门,才将我俩放出。
那段时间里,我和他变得有些形影不离。班里有一群腐女,平日里腐来腐去的,我俩平日关系较密切,理所当然地成为她们眼中腐化的对象,把我和他组装拼接到了一起,还整天区分着谁攻谁受。
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攻受,后来,在众多腐女的耐心普及下,我成功地和她们翻了脸。
而他为了避嫌,故意疏远了我好些天。待到风声平息后,我俩再次厮混到一起。
我调侃,“就你这样的,谁看得上你,真的是眼瞎了!”
“呵呵,谁看得上你,真是瞎了!”他认真地反驳道。
终于,他的同桌在平安夜那晚买了一大盒德芙巧克力向我表白。
我自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得意地让他看看,到底谁才是没人喜欢的人!
来而不往非礼也,回想起开学初他拿我挡枪,如今,我也给他回个大礼,于是,我灵机一动,想起腐女导师们的辛勤教导,转身看着他,露出无助委屈的小眼神,而后把他拽到怀里,“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女孩有些瞠目结舌,但也压抑不住内心腐女的天性,竟尖叫了起来。
我搂着他信步离开,这一搂,却成了往后的习惯。
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最后走出教室的那两个,但有时他会出其不意的快一些,这时,我会故意放慢速度,好让我俩离开教室时,楼道里空无一人,因为只有在这时,我才可以搭着他的肩,一起走下楼梯,有时候他的手也会搭在我肩上,压着我,像那天撞见的那对情侣一样。
有时,我们会玩起石头剪刀布,输的人背对方下楼梯;有时,我们会追逐,大喊大叫……
那天,一向洁癖的我竟向他讨起水喝,“又停水了,我这恰好没水了。”
“给,沾满了我的口水哦!”他戏谑地说。
这不是明摆的嘲笑我假洁癖么,我有些不服,傲娇地说:“我这是因为不那么嫌弃你好不好!”
“唉?你杯子底上印有你的名字唉!”我猛地发现。
“对啊!专属杯子,小心点儿!别沾上你的口水!”他有些得意。
午饭后,他拉着我跑去商店,挑了半天,挑出一个极丑的杯子,“真没品位。”我愤愤不平地怼到。
“啥叫没品位啊!要不是印着我名字,我才不买嘞!”
“哈哈哈,原来你丑,在全世界成了共识,只能印在这种丑了吧唧的杯子底。”我嘲笑他说。
“去你妈的!老子没空和你理论!要不是给你买,当做礼物,我才不买这么丑的杯子,你这人也就配用丑的杯子!丑杯子对于你都算是高配了!”他反驳说。
“送我的?”我心里窃喜,算这小子有些良心,知道快分班了要送我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