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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重光
来源 | 地球知识局,ID:diqiuzhishiju
编辑 | 扑克投资家,转载请注明出处
自人类文明产生的那一刻,宗教就伴随着人类的发展而发展,从泛灵论到多神教再到一神教。有人类的地方就有宗教,有宗教的地方就有教派。如基督教有天主教与东正教等教派,伊斯兰教也有多如繁星的教派。
中东地区的宗教派别相当丰富,不过大致可以分为什叶派也逊尼派(瓦哈比、苏菲派可属逊尼派)
其中伊斯兰教两大教派即逊尼派与什叶派,众所周知,双方已互相攻伐千年之久,可以说伊斯兰教兴起后的中东史,必有逊尼派和什叶派的斗争史,那么逊尼派和什叶派因何分裂,又因何对抗?
632年穆罕默德去世,由于他在生前没有明确指定其继承人,因而在阿拉伯帝国内部便爆发了争夺哈里发(阿拉伯语,其完整意思为真主使者的继承者,是阿拉伯帝国政治与宗教的领袖)的冲突,此时伊斯兰教的传播范围已经包括了大部分阿拉伯半岛。
当时穆斯林中有两大势力:一方是注重传统的北方阿拉伯部落长老(汉志一带)和在阿拉伯半岛的波斯商人,另一方是着重穆罕默德本人宗教遗产的南部(也门一带)信众。
632年穆罕默德去世时的阿拉伯帝国,大致也是当年伊斯兰教的传播范围,其涵盖了整个阿拉伯半岛
阿拉伯半岛内部各地区(麦加、麦地那两大圣城都在汉志地区)
结果绝大多数的穆斯林根据穆罕默德生前说过的一句话—“伊玛目(阿拉伯语,原意为邻拜人,引伸为领袖)应为古来氏人”,推举艾布·伯克尔为首任哈里发,南部的穆斯林获得胜利,此派穆斯林经过逐步的发展,日后被称为正统派,即逊尼派(逊尼是阿拉伯语圣行的音译,因他们尊崇圣行)。
但是北部的穆斯林及波斯人穆斯林指责逊尼派删除了穆罕默德生前确认阿里为哈里发的一条“圣训”(即穆罕默德的言行),他们称穆罕默德曾在某年12月18日(伊斯兰历)于盖迪胡尔木,当着众多穆斯林的面,让阿里站在他的身边,并握着他的手高举说到:“我是所有信士(即穆斯林)的毛拉(阿拉伯语,意为主人),阿里也是。”
然而人数占优的逊尼派并不认可这种说法。这些支持阿里的人被称为“什叶·阿里”(什叶是阿拉伯语音译,意为派别,同党),即是什叶派。
阿里是阿拉伯人少年中最早接受伊斯兰教者(10岁即皈依),与穆罕默德一同出生入死多年,才能出众,是建立阿拉伯帝国的大功臣,另外阿里曾娶穆罕默德之女法蒂玛为妻,并得子哈桑与侯赛因。
后世描绘穆罕默德使阿里与法蒂玛牵手成功的画作,绿头巾者为阿里,白衣者为法蒂玛,绿衣者为穆罕默德
然而造化弄人,拥有出众多才华且与穆罕默德亲缘关系的阿里并没有在穆罕默德去世后立刻登上哈里发宝座。
阿拉伯帝国的前三位正统哈里发都是逊尼派,直到第三位哈里发奥斯曼死于反对其统治的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奥斯曼政治上任人唯亲,经济上侵吞国库),阿里才在麦地那被反奥斯曼势力拥戴为哈里发,此时距离穆罕默德去世已有24年之久。
一幅描绘穆斯林在清真寺内向奥斯曼宣誓效忠的波斯画作,最左侧奥斯曼的脸面已被抹去
由于反对前任哈里发奥斯曼的运动余波尚存,一个统一的伊斯兰教因奥斯曼之死而分裂,穆斯林开始拉帮结派,占山为王。
阿里仅得到了部分阿拉伯半岛上与伊拉克及波斯等地穆斯林的支持,当时的阿拉伯帝国早已扩张出半岛,沙姆(今叙利亚、黎巴嫩、巴勒斯坦与约旦)地区与埃及的穆斯林对阿里的支持度较低。
第三位正统哈里发奥斯曼去世时的阿拉伯帝国,已陷入了实质的分裂,内战山雨欲来
其中反对阿里势力最盛者为奥斯曼的堂侄——叙利亚总督穆阿维叶,他出生于倭马亚家族,是此时的逊尼派势力领袖。他拥兵自重,反对阿里担任哈里发的态度尤为激烈,不认可阿里的统治。
另外先前率军征服埃及的阿穆尔·本·阿绥担任此时的阿拉伯帝国埃及总督,他同样依靠埃及的富庶,割据一方,且支持穆阿维叶的反阿里运动。
658年的阿拉伯帝国已分裂成三块,阿里、穆阿维叶与阿穆尔各据一方,阿里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穆阿维叶公开展示堂叔奥斯曼和其妻子的血衣,暗示奥斯曼实为阿里所害。双方矛盾尖锐,终于在657年爆发了绥芬之战。
在这场战役中,穆阿威亚的军队几乎就快要被阿里的军队击败时,埃及总督阿穆尔急中生智,命令士兵把许多本《古兰经》挑在枪尖上或挂在马颈上,要求阿里接受真主的裁决,通过民主协商的伊斯兰原则共同推选哈里发。
由于许多阿里的部下(以阿塞拜疆总督为首)对《古兰经》仲裁相当崇拜,认为这才是正道,他们不听阿里的解释,强烈要求停战,接受仲裁。阿里无奈地接受了这一要求,而裁决结果是“双方均放弃哈里发职位”。阿穆尔的妙计使得穆阿维叶逃脱了行将覆灭的下场,阿里功败垂成。
阿里军队中的主战派对此十分不满,便分裂出走以示抗议,这些人遂成为了伊斯兰教史上的第三个教派——哈瓦利吉派(阿拉伯语,意为出走者)。
他们起兵反抗阿里的统治,但在拿赫鲁宛大战中被阿里击败。战后哈瓦利吉派进一步认为不仅阿里是阿拉伯帝国动荡不安的根源,穆阿维叶与阿穆尔也是,遂决定化整为零,从正面战场转入敌后战场,派出大量刺客伺机行刺。
受命刺杀穆阿维叶与阿穆尔的刺客未能得手,而刺杀阿里的刺客在661年1月24日将在库法清真寺做晨礼的阿里刺成重伤,两天后阿里去世,葬于库法附近的纳杰夫,此地便成了什叶派的圣地。
没有了对手的穆阿维叶迅速平定了帝国内的反对势力,登上了阿拉伯帝国哈里发的宝座,并将哈里发的推举制度改为世袭制,建立了倭马亚王朝(又译伍麦叶王朝),并强力镇压了哈瓦利吉派,使得哈瓦利吉派分裂成多个小教派,其中以伊巴德派最为著名,今日的阿曼苏丹国90%的人口均是伊巴德派穆斯林。
穆阿维叶之子逊尼派的叶齐德则继续对什叶派进行镇压,此时的什叶派领袖是阿里之子侯赛因。他被伊拉克的什叶派穆斯林宣布为合法的哈里发,在由麦地那前往库法的途中,被倭马亚王朝叶齐德任命的巴士拉埃米尔(阿拉伯语,意为总督)率领1000余名骑兵围困在库法西北约40公里的卡尔巴拉。
侯赛因的队伍连一百人都不到,无力抵抗十倍于己的政府军,最终除妇孺之外全部战死,侯赛因自己的头颅被砍下来送往大马士革供叶齐德过目。
卡尔巴拉战役,侯赛因的数十人队伍(根本不能被称为军队)被1000多名倭马亚王朝政府军包围
侯赛因的殉难使得什叶派再也不愿向逊尼派统治者妥协,并大大扩展了什叶派的影响,加快了什叶派的传播,尤其是在波斯人中间。
波斯人最终成为什叶派的领导者,究其原因,是因为早前侯赛因娶了前波斯帝国沙阿(波斯语,即君主)叶兹底格德三世的小女儿,波斯人从侯赛因的后裔身上看到了他们先王的血统,因而在接受伊斯兰教教义的时候,更愿意信奉什叶派。
我们的都是居鲁士大帝的后代,我们的文化要比阿拉伯人优秀得多
大家如果对上面讲到的什叶派与逊尼派之间的正统之争还没有理顺,可以参考这张
侯赛因之死使得什叶派内部真诚地团结起来,决心誓死反抗逊尼派的统治,为侯赛因复仇,特别是时刻梦想摆脱阿拉伯人的异族统治,重建自己国家的波斯人。卡尔巴拉大屠杀激起了波斯人心中的爱国主义热情,使他们在教义上、精神上、道义上都找到了反对倭马亚王朝的依据。
什叶派穆斯林在一所清真寺内“自残”以庆祝阿舒拉节。该节是为了纪念默罕默德外孙侯赛因的殉难。这一天,什叶派穆斯林用刀片或铁链鞭笞自己背部甚至头部的方式纪念侯赛因。
波斯人是世界上拥有最古老文明的民族之一,在中国处于夏朝时,波斯便早早地在西亚点燃了文明的火种,他们自然不愿意接受后起的阿拉伯人的统治。
在波斯人的眼中,阿拉伯人只不过是突然从沙漠里冲出来的野蛮人而已,毫无文化底蕴可言,阿拉伯人只是通过军事征服摧毁了自己的祖国,强迫自己改用阿拉伯字母,并抛弃祖先的琐罗亚斯德教(拜火教),改宗伊斯兰教。
但波斯人有自己的语言与自己的文化,波斯文明已传承了数千年,波斯人自然不甘心自己的辉煌文明变成故纸堆中的死物。
即使波斯人接受了源自阿拉伯人的伊斯兰教,也没有和阿拉伯人一样选择逊尼派,而是选择了充满反抗精神的什叶派,决心不复国不休,因此波斯人始终没有像两河流域的原住民那样彻底被阿拉伯人同化。
逊尼派和什叶派的冲突表面上体现在教义的冲突,如对伊玛目与殉教徒的崇拜等,更深层的两派是对伊斯兰教领导权与伊斯兰世界话语权的争夺,是阿拉伯民族与波斯民族的相互对抗。
逊尼派与什叶派的冲突由此拉开了大幕,从倭马亚王朝到阿拔斯王朝,什叶派虽一直被当政的逊尼派压迫,但什叶派没有放弃希望,波斯人也没有放弃复国的雄心壮志。
两派之间的斗争千年来从未停歇,从之前的伊拉克在阿拉伯诸国支持下发动对伊朗的战争(萨达姆政权的统治阶层是逊尼派),到现在伊朗与沙特的对抗,实质上就是逊尼派与什叶派围绕中东领导权的斗争。
逊尼派和什叶派是伊斯兰史上教派斗争的主线,以后形成的众多伊斯兰教教派基本上都是由这个两个教派派生的。两方可以说历来是水火不容,不容对方得利而自己不得利,你若今日欺压我,明日我必将十倍甚至百倍奉还。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逊尼派和什叶派混居的伊拉克,在失去政治强人萨达姆的领导后会陷入动荡不安的泥潭至今了,一山容不得二虎。
美军拉倒萨达姆的雕像,也拉断了伊拉克稳定的重要一环
如今伊朗是什叶派老大,沙特自诩为逊尼派老大(实际上已变质为极端保守的瓦哈比派),两国之间冲突不断:
波斯湾归属权的地缘冲突;在欧佩克组织中增产还是减产石油的冲突;在中东的势力范围冲突(如沙特和伊朗在叙利亚和也门大打代理人战争,);两国在伊斯兰教教义上的冲突(沙特的瓦哈比派实质上是基地组织、塔利班与“伊斯兰国”等极端组织的根源);两国在民族方面的冲突等。
沙特和伊朗两国用逊尼派和什叶派的不同,作为自己在中东世界争夺绝对权威的重要筹码,教派差异是两国与两个民族对抗的基石,也是波斯文化对抗阿拉伯文化的基础。
那么,除了逊尼派和什叶派之外,还有多少伊斯兰教派别呢?它们也是否像逊尼派和什叶派那样在历史上留下了它们的印记,抑或是改变了历史的走向呢?今日我局将娓娓道来其中三个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的教派的故事。
当阿拉伯帝国最后一位正统哈里发阿里被刺杀时,哈瓦利吉派通过暗杀方式改变了历史走向的意图实现了。
虽然此后该派被倭马亚王朝镇压而逐渐消亡,但通过刺杀方式来实现其政治目标的思想却在阿拉伯帝国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了。
那些对当局者抱有异见的人的颇为青睐暗杀,尤其是对那些渴望复国的什叶派波斯人来说,以一个小人物之命来换取敌方领袖之命是一项投入小、回报高的行动,他们渴望通过起义和刺杀结合的方式来实现重建自己波斯祖国的宏图伟业。
1080年,一位波斯人传道士哈桑·沙巴在其家乡阿拉穆特的高山上建立了根据地,以脱胎于什叶派伊斯玛仪分支(即十二伊玛目派,今伊朗国教)的新教义进行宗教宣传。
该派后来占山为王,夺取了伊朗北部厄尔布鲁士山脉一带的大片土地,发展成了一个专营暗杀的伊斯兰教秘密派别——阿萨辛派。
阿萨辛派由此建立了宗教、政治与军事合一的政权,控制此地达186年之久。
什叶派中派生出了新的教派,逊尼派也不例外。在阿拉伯帝国征服沙姆(叙利亚、黎巴嫩、约旦与巴勒斯坦)和埃及后,大量基督教教士和隐者归于穆斯林的统治之下,他们在被征服后的数个世纪里依然维系着活跃的精神生活,这些基督教教士和僧侣的灵修技巧和方法影响到了新生不久的伊斯兰教。
在阿拉伯帝国扩张过程中,不同民族的文化与宗教也融入到帝国之中
与此同时,新柏拉图主义与印度瑜伽派等外来思想也伴随着阿拉伯帝国的扩张进入了伊斯兰教学者的视线。在8世纪末,一个精通炼丹术和巫术的埃及人——祖·努吸收了上述思想,并糅合伊斯兰教逊尼派的教义,创立了苏菲派,并成为苏菲派的第一位苦行者。
苏菲派实质上是伊斯兰教的神秘主义,为追求精神层面提升的伊斯兰教团,其诠释的方式有别于一般逊尼派与什叶派穆斯林,他们在生活方面相当严格,过着苦行僧般的修行生活。
苏菲一词的来源有两说:一种说法认为其来自阿拉伯语中的“纯粹” “ṣafā”一词;另一种说法则认为是来自“ṣūf”,在阿拉伯语中意为“羊毛”,即指早期穆斯林禁欲主义者所穿着的简陋的斗篷。
笔者倾向于将两者合二为一,即苏菲行者是指那些穿着羊毛的纯粹的人们。
遵行苏菲主义者被称为苏菲行者,他们认为可以经由冥想及导师接触到真主,他们把敬畏之心化为对真主无私的爱。西方学界称苏菲主义为“大众的伊斯兰”,其盛行于伊斯兰世界,尤其是在土耳其、巴基斯坦、印度等国。
苏菲行者的一个显著特征是他们对于诵经(一种反复诵读真主九十九个名字的行为)的执迷与禁欲主义。苏菲派基本上就是伊斯兰的自我内化,它的教义依据直接来自《古兰经》经文,苏菲行者不断背诵、冥想和体验,认为借此能通过修炼让自己和真主之间的心灵联系得到强化。
珠便是由苏菲派从东方的佛教引入伊斯兰教,并向西传入基督教的
苏菲派的神秘主义苦修行为早在8世纪中叶便引起了普通民众的兴趣,此时有许多诗人与作家成为了苏菲行者,如波斯大诗人哈拉智,苏菲派通过这些知识分子的著作逐渐流传开来,更为深入民间。
随后11世纪时在呼罗珊人安萨里的改良下,苏菲派的极端因素被摒除(如吃玻璃和走炭火等),中庸之道被采取,苏菲派的教义变得更加明哲,由此进而甚至影响到了基督教神学家托马斯·阿奎那的神学思想。
苏菲派的一个重要修炼方式便是众所周知的“旋转舞”, 它的起源是13世纪的苏菲一代宗师鲁米。相传鲁米在持续旋转36小时之后成道,自此钟爱他的追随者就以旋转做为苏菲派的重要修炼方式。
苏菲派的传播是伊斯兰传播与伊斯兰文化形成的进程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因素。在北非,利比亚和苏丹的赛努西部落是苏菲主义的忠实信徒。
在亚洲,鲁米、纳霞堡的阿塔等苏菲诗人与哲学家极大强化了伊斯兰文化在安纳托利亚、中亚和南亚的传播。苏菲主义在奥斯曼土耳其文化的创建和传播,以及北非、南亚地区抵抗欧洲帝国主义中也作为一种意识形态,起到了凝聚人心,增强国家凝聚力的关键作用。
作为一个温和且注重内在修炼的伊斯兰教派别,苏菲派与其他伊斯兰教派别不同,而和禅宗类似,希望通过自我的修行来实现自己的信仰目标,而非借助对外的斗争。
印度新德里,一位苏菲派朝圣者在吸食大麻烟斗
回归“原点”——瓦哈比派
既然有通过净化精神世界来达成宗教终极目标的教派,自然也有与之反其道而行的教派——通过“净化”物质世界来达成宗教终极目标。伊斯兰教瓦哈比派正是这样的派别,他们认为伊斯兰世界到了现代,已远远背离了穆罕默德和《古兰经》的规定,因此要清除“异端”,恢复伊斯兰教原来的面貌。
瓦哈比派信奉的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主张回到一千四百年前的穆罕默德时代,要以《古兰经》为准绳裁定世间万物,此外还主张净化信仰,把其余的伊斯兰教教派都认作是“异端”,并禁止大量娱乐行为,如音乐、舞蹈、饮酒、吸烟与赌博。
在社会治理方面,瓦哈比派反对政教分离,主张完全应用沙里亚法(阿拉伯语,即伊斯兰教法)来作为国家的法律。
根据伊斯兰教法,通奸者要处以石刑,判教者与亵渎伊斯兰教者(不再信仰伊斯兰教)者要处以斩刑或是钉死在十字架上,偷窃者要砍去他偷窃所用的那只手,饮酒者要处以鞭刑,而无神论者与“异端”信徒则没有基本人权的保障。
位于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市中心的迪拉广场是公开斩首的地点,因此有“劈斩广场”如此的称号
此外,瓦哈比派反对偶像崇拜的程度到了极致,主张摧毁一切非伊斯兰教的雕塑与建筑以及一些被崇拜的伊斯兰教圣墓,哪怕其是历史悠久的文化古迹,而有些人甚至主张摧毁麦加的天房与其中的黑石。
瓦哈比派自18世纪中叶诞生后不久便与阿拉伯半岛上的名门望族——沙特家族合作,开始了宗教与宝剑的相结合。可以说,沙特家族和日后的沙特阿拉伯王国就是瓦哈比派的代言人。
伴随着沙特家族势力在阿拉伯半岛的扩张,瓦哈比派也在半岛上得到了迅速的传播,19世纪初沙特家族在攻下麦加与麦地那后建立了政教合一的瓦哈比派国家。
1816年时,沙特家族的势力与瓦哈比派一同从半岛中心扩张到了阿拉伯半岛大部。第一沙特王国,又称内志第一王国或德拉伊耶酋长国
尽管此后沙特家族曾两次失去政权(第一次缘于奥斯曼帝国干涉,第二次由于与其世仇拉希德家族的对抗),但瓦哈比派的教义已经深入人心,最终沙特家族在一战后东山再起,攻克汉志(麦加、麦地那一带),把圣裔(穆罕默德的后裔)——哈希姆家族(今约旦王室)赶了出去,统一了内志与汉志,沙特阿拉伯王国由此建立。
如今的沙特阿拉伯同时控制着石油资源和麦加、麦地那两大圣城,圣城曾经的哈希姆家族只能在约旦栖身
石油带来的滚滚财富也没能改变沙特对瓦哈比派的执念,反而成为了沙特在世界各地宣传瓦哈比派的资本,沙特每年的在世界各地建立清真寺与学校等与传教有关的预算高达20亿至30亿美元。
然而并不是所有瓦哈比派都如沙特国内的瓦哈比派法学家那样全身心投入宗教事务中,坚持传统生活方式,对政治事务兴趣不大。有大量的极端瓦哈比派成员成为了恐怖分子,走上了对所谓异端和异教徒进行“圣战”,以伊斯兰之名征服世界的道路。大名鼎鼎的基地组织、塔利班与“伊斯兰国”都是由瓦哈比派的忠实信徒组建的。
奥萨马·本·拉登(基地组织)、穆罕默德·奥马尔(塔利班)与艾布·伯克尔·巴格达迪(“伊斯兰国”)均是瓦哈比派信徒
瓦哈比派“圣战”分子可分为两派,一派注重对异教徒统治的西方国家发动恐怖袭击,其代表就是基地组织;另一派把重点放在伊斯兰国家国内恐怖袭击上,志在推翻伊斯兰国家中带有世俗主义色彩的政府,其代表是塔利班,而目前在中东猖狂的“伊斯兰国”则两者兼有之。
瓦哈比派的势力经沙特家族与沙特政府之手,早已从其发源地扩散出去,遍布全世界。沙特在其建国时期尚能与其合作,控制瓦哈比派势力,如今却无力阻止瓦哈比派中危险的“圣战”极端思想的蔓延。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沙特家族与沙特政府为人类文明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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