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读懂癌症疫苗：现状、挑战与未来

抗体圈 · 公众号 · · 2025-03-13 09:21

正文

癌症，一直是全球健康的重大威胁，每年都有大量新发病例和死亡案例。近年来，癌症免疫疗法取得了一定进展，其中癌症疫苗备受关注。今天，咱们就从专业角度，深入浅出地聊聊癌症疫苗那些事儿。

一、癌症疫苗是什么？能发挥什么作用？

癌症疫苗和我们平常打的预防传染病的疫苗不太一样，它主要有两种类型：治疗性疫苗和预防性疫苗。 预防性疫苗主要用于肿瘤未发生的人群，像人乳头瘤病毒（HPV）疫苗、乙肝病毒（HBV）疫苗，能刺激免疫系统产生抗体和免疫记忆细胞，降低患癌风险 。比如，大规模研究显示，四价 HPV 疫苗能让浸润性宫颈癌的发病率降低一半呢。

治疗性疫苗则是在癌症发生后使用，目的是诱导机体产生强大的细胞免疫反应，消灭已有的癌细胞，还能建立长期的免疫记忆，预防癌症复发 。像首个获得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批准的树突状细胞（DC）疫苗 Sipuleucel-T，就是治疗性疫苗的代表。

二、癌症疫苗的工作原理

1.选择合适的抗原

肿瘤细胞有个特点，就是异质性很强，不同患者的肿瘤细胞，甚至同一肿瘤内部的细胞都有差异。这就给癌症疫苗的设计带来了挑战，选对合适的抗原至关重要。肿瘤抗原一般分为肿瘤相关抗原（TAAs）和肿瘤特异性抗原（TSAs）。

TAAs 是在肿瘤中异常表达的 “自身抗原”，虽然它方便大规模生产疫苗，但由于人体对自身抗原存在免疫耐受，所以疫苗疗效会受限制，而且还可能有脱靶毒性。 TSAs，比如病毒癌蛋白和新抗原，特异性和免疫原性都很高。不过，新抗原高度个体化，这使得疫苗研发在复杂性、可行性和成本方面都面临难题 。

新抗原来源广泛，像基因组的各种变化，转录、翻译过程的异常，还有蛋白质的修饰等都能产生新抗原。确定新抗原需要经过复杂的流程，包括基于人类白细胞抗原（HLA）分型预测、筛选候选新抗原，最后还要验证其免疫原性。

2.激活免疫系统

接种癌症疫苗后，身体里的免疫细胞就开始行动啦。先天免疫细胞，像自然杀伤（NK）细胞、中性粒细胞和巨噬细胞，会用模式识别受体快速识别疫苗中的外来物质，启动免疫反应。抗原呈递细胞（APCs），尤其是树突状细胞（DCs），会捕获、处理抗原，并呈递给 T 细胞。

DCs 可是免疫反应的关键角色，它能分为不同的亚型，各有各的功能。比如，cDC1s 擅长激活 CD8+ T 细胞，cDC2s 则在启动 CD4+ T 细胞方面发挥重要作用。T 细胞被激活后，会分化成效应细胞，像 CD4 + 辅助性 T 细胞、CD8 + 细胞毒性 T 淋巴细胞（CTLs）和记忆 T 细胞，它们会一起去攻击肿瘤细胞。

3.佐剂和给药途径的影响

佐剂能增强癌症疫苗的效果，它可以模仿病原体相关分子模式，触发免疫反应，还能延长抗原的作用时间，帮助抗原更好地被递送到免疫细胞 。常见的佐剂有铝盐、TLR 激动剂、细胞因子等。

给药途径也很有讲究，不同的给药方式，比如肌肉注射、皮下注射、静脉注射等，对疫苗疗效、免疫反应和安全性都有不同影响。 皮下注射可能更有利于纳米颗粒输送到引流淋巴结，引发更多新抗原特异性 T 细胞；静脉注射则能让疫苗更快地到达全身，介导肿瘤消退 。选择给药途径时，要综合考虑疫苗类型、期望的免疫反应、肿瘤位置和患者状况等因素。

三、不同类型的癌症疫苗

1.肽疫苗

肽疫苗生产简单、毒性低、特异性高，但免疫原性低、半衰期短，还存在 HLA 限制。短肽虽然能和 MHC-I 分子结合，但可能无法提供足够的共刺激信号，导致免疫无反应或耐受。不过，像 SurVaxM 这种针对存活素的肽疫苗，联合 GM - CSF 和替莫唑胺使用时，能延长新诊断胶质母细胞瘤患者的总生存期。

2.核酸疫苗

核酸疫苗包括 DNA 疫苗和 RNA 疫苗，它们能引发强烈的体液免疫反应。DNA 疫苗稳定、易于制造，但免疫原性和转染效率低，还有基因整合的风险。RNA 疫苗则具有安全性高、生产效率高的优点，但稳定性差、体内递送困难。mRNA 疫苗在新冠疫情期间大放异彩，在癌症治疗方面也展现出潜力，像 mRNA - 4157（V940）这种个性化疫苗，能有效降低黑色素瘤患者的复发或死亡风险。

3.病毒疫苗

病毒疫苗种类多样，包括致癌病毒疫苗、复制缺陷型病毒载体疫苗和溶瘤病毒（OVs）疫苗。致癌病毒疫苗多用于预防，像 HPV 和 HBV 的病毒样颗粒（VLP）疫苗已经在市场上广泛应用。复制缺陷型病毒载体疫苗，如 TG4010，能提高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无进展生存期和总生存期。溶瘤病毒疫苗则能选择性地在肿瘤细胞中复制并摧毁肿瘤细胞，同时激活免疫系统，像 T - VEC 就已获批用于治疗晚期黑色素瘤。

4.细胞疫苗

细胞疫苗主要有肿瘤细胞疫苗和 DC 疫苗。肿瘤细胞疫苗利用整个肿瘤细胞或其成分作为抗原，能克服 HLA 限制，但肿瘤细胞的免疫原性低，需要进行处理。DC 疫苗则能直接激活 T 细胞，效果显著，像 Sipuleucel - T 就延长了转移性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患者的总生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