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新闻热搜上看到一则报道,说是印度的一名女子因为付不起五千块的嫁妆钱而被自己的丈夫伙同父亲兄弟一起将她轮奸。
如果是在多年以前,我一定会认为这也就是在新闻中才会发生这样的事,生活在和谐社会中的我是绝对不可能遇到的。
如果三年前我没有遇到那件事的话……
我记得二零一三年的夏天格外的炎热,七月份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通红的请柬。结婚的是我的师姐,据说她的结婚对象是一个十分帅气的男的,在他们家乡还颇有善名。
一路上我火车加汽车,最后还坐了两三个钟头的牛拉的踏踏板才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师姐对象家所在的那个小山村。
一路打听着,我终于找到了师姐对象的家。
我看了一眼那个黑沉沉的大门,上前敲了敲,没有动静。我皱着眉头喊了两嗓子,依然没有人回答我。就在我感觉不对,想要推开大门走进去的时候,我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你就是小凡吧?我是你的姐夫韩林!”一个长得很帅,嘴唇纤薄的男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微笑着看着我。
我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把手抽了回来。眼前这个男人的手太凉了,仿佛冰块一般。就刚才接触的一小会就让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就是韩林?我眉头皱了起来。
听说这个对象是师姐自己谈的,师父相当不满意。为此父女俩还大吵了一架,从那以后师姐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一两年了也不跟家里联系。我师父脾气倔,也不肯主动联系师姐,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耗着。
我是六岁的时候被父母送到师父门下的,就是为了学一门手艺不至于饿死街头。而我师姐就是师父的女儿,只比我大两岁。师父的职业很特殊,师姐从小就不待见他,十几年了关系一直都不好。
“我师姐呢?”我冷冷地问道。
“你师姐还在准备明天的婚礼,接待的事就交给我了!”韩林儒雅的笑着,举止好像翩翩君子,“你第一次来我们这,可不能让你饿肚子啊!走,姐夫带你去吃饭吧!”
即便是我十分抗拒‘姐夫’这个称谓,但是韩林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来到这里之后,我一直感觉周围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但是在回头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兴许是错觉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刚要转身跟着韩林走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轻响,越过韩林我透过门缝向里面瞥了一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大门上没有张贴喜联就算了,屋里连个红双喜都不贴,这像是结婚的样子吗?
而师姐她正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坐在屋子里,手中拿着一把木梳子对着镜子一下一下地梳头。几年没见,师姐的头发竟然留的那么长了,粗粗一看估计得到脚踝处。红色的烛光照到外面透着一股阴森诡异,我瞳孔一缩陡然发现,窗户上根本没有师姐的影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推开门就想要进去找师姐。
可是韩林却挡在了门口一脸热情地来拉我,“你师姐她今天累了一天,你就让她休息下吧!来,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我再去看时,师姐却已经躺下睡了,窗帘都拉上了。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再进去,犹豫了一下,隔着窗户向师姐喊了一声,就跟着韩林去了。
酒桌上,韩林的什么堂兄堂弟全部都来了,十几号人满满地坐了一大桌。
作为新娘子的弟弟,我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们灌酒的对象。三杯酒下肚,我的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地,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清楚地记得我看到了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笑。那种笑容很诡异,就像是用刀子在脸上割了一刀的纸人一般。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几个眉目模糊的人围在师姐的四周对着师姐动手动脚。师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美丽的脸上满是泪水。然而,她的软弱换来的是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跟淫辱。
一个男人伸手一扯,师姐身上红色嫁衣就被撕了开来,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那几人眼中露出淫邪的目光,迫不及待地就向师姐扑了上去。
一个个丑陋的身躯仿佛一团腐肉一样趴在师姐身上不停地耸动着,师姐白皙的皮肤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捏着拳头拼命地想要冲上去。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我就像一个电影之外的观众在看一部默片一样,只能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第一个男的站了起来,一脸满足的神情,然后一张嘴,一口浓痰就吐在了师姐的脸上。
我目眦欲裂,心痛的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那个男人提着裤子慢慢向我走来,而第二个男人又压了上去,丑陋不堪地耸动着。
我看到了师姐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稀巴烂,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天空,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床单,腿上地上满是血迹跟不知名的液体。
没有声音,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部无声电影,我连师姐的惨叫声也听不到。
我终于看清了向我走来那人的面庞,无边的怒火顿时将我淹没。
是韩林!
“韩林,我艹你妈!”我大吼一声醒了过来,身上冷汗涔涔。
原来是梦!我擦了一把脸,竟然满是泪水。这个梦怎么如此真实?那个如君子般儒雅的韩林真的会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
我的酒量本来就不好,一瓶啤酒就能够把我撂倒,更何况昨晚白的啤的还加上村民自己酿的米酒一起下肚,宿醉的感觉袭来顿时让我头痛欲裂。
我摸索着想要爬起来找杯水喝,喉咙里实在是着火一般干的难受。
这时,我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凉刺骨、硬邦邦的东西。
我睡眼惺忪地看去,只一眼,我就浑身一激灵,酒全醒了!
是师姐!
师姐身上穿着鲜艳的大红色嫁衣,一脸惊恐地躺在我身边,双手胡乱地向前伸着,眼角还有两道清晰的血泪泪痕!
只不过此时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得破破烂烂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连内衣都被撕成了布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我的头皮瞬间就炸了起来,心跳骤停。我的师父是入殓师,我从小就跟着他跟死人打交道。师姐这幅样子我一眼就看出来她已经死了!而且死了恐怕有不短的时间了!
“草!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她是你姐姐啊!”我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门就被踹开了,一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我脸上。
我吃痛之下向后栽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
“你个畜生!你连自己的姐姐都敢……而且……而且还……杀了她……我……我……”
我抬起头,看到韩林双眼通红,愤怒至极地瞪着我。而他的十几个堂兄弟跟父母也一脸仇视地瞪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不!不是这样的!”我心里慌乱无比,下意识地向师姐下身看去,入目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师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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