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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特立独行的人格,都意味着强大

LCA  · 公众号  · 艺术  · 2017-09-23 22:07

正文


一切伟大的行动和思想,都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加缪


在阿尔及利亚长大的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 Albert Camus )被无数人视为心中的“男神”,尽管他已离开我们半个世纪。


1957 年,44 岁的加缪就已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用一部分奖金在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卢马兰村买下一座小别墅。在那里,一种更加舒适融洽的气氛更有利于他的写作和修养。


“运动”中的加缪


足球,是加缪挚爱的运动,以至于他走路时也爱踢小石子。他终身保持着运动员般的身材,从这项运动中,加缪也得到了自己的人生感悟:“球从来都不会从你预想的地方传来,认识到这一点,对我的生活很有帮助。”


三年后的 1960 年,加缪搭朋友顺风车从普罗旺斯返回巴黎,途中遭遇车祸身亡,年仅 47 岁。在他随身携带的提包里,还有一部未完成的长篇小说手稿《第一个人》。


他曾说过很多被后人牢记的话,比如“一切特立独行的人格都意味着强大”。现在看来,这句话更像是一次潜意识里的自我剖析。



1913 年,加缪出生在阿尔及利亚,这里的三种景象支配了他的生活:热情的阿尔及利亚阳光,凉爽的地中海气候,和他默默忍受痛苦的母亲。


他还不满一周岁时,父亲(生前是一位雇农和酒窖工人)就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丧生。


加缪从小生活在贫民区,由做佣人的母亲抚养长大。他被认定是战争阵亡者的孤儿,所以每年可以得到一点抚恤金,得以维持最低水平的生活和上小学念书。上小学时,有时他会一个人站在地中海的海滩上,口中含着石子,对着大海大声朗诵诗歌,锻炼自己的演说能力。


能在上学期间遇上一位好老师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因为这会极大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加缪就是这么一个幸运者:10 岁时他进入特级教师路易·日耳曼的班上,这位老师尽可能地“推动”他向前,从而改变了他的未来。后来加缪把诺贝尔演说词献给了他这位小学老师。


高二那年,学校新来的哲学老师格勒尼埃知识丰富、热爱生活、爱好写作,并且与学生打交道没有架子。这位老师扮演了第二位改变加缪人生轨迹的角色,因此加缪终生都称其为“老师”。在格勒尼埃的帮助下,加缪“贪婪”的阅读巴黎出的新书、最新的文学杂志及各类哲学书籍,从中吸取新思想,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书籍的力量。


这时的加缪患上了困扰他一生的肺结核,不得不放弃踢球和其他运动,他因此更有了充足的时间去读书、思考。大学毕业时,加缪完成了题为《新柏拉图主义和基督教思想》的论文,但因肺结核被取消了大学任教资格考试。



二战伊始,25 岁的加缪作为一名记者加入《战斗报》,开始撰写文章大力抗击所有眼前的这些“荒谬”。


随着战事的进一步发展,加缪对过去的旧体系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在做了一些徒劳的想要影响法国和阿尔及利亚政治的事情后,他从公共生活中撤退出来,开始投身写作。


1942 年,29 岁的加缪写出了两本令人不安的书:一本是《局外人》,另一本是《西西弗斯神话》。书中他形象地提出了存在主义关于“荒谬”的观念,处理了人类发现自己面临的带有毁灭性的荒谬——只因我们存在


这两本书给那时几近精神崩溃的人们以心理安慰,那时的加缪,俨然一位精神斗士。



加缪 30 岁不到既已成名,一生有过两次婚姻,情人无数。他情史的丰富程度不亚于好友萨特,甚至连萨特的终身伴侣西蒙娜·波伏娃都曾钟情于他。


但加缪在私下里却“残忍”的对朋友说:“想想吧,以后她(波伏娃)躺在枕头上会说什么?多恐怖:一个唠叨鬼、彻头彻尾的女才子——无法忍受。”


不过,加缪和波伏娃之间仍然就很多重要问题做过交流,或在私下,或当着萨特的面。波伏娃更理性,加缪更感性,显然他们不是同一路人,但他们的感情却异常坚固。波伏娃曾在自传中写到,听说加缪去世的消息,“我一度茫然震惊,欲哭无泪”。


加缪的“骨灰粉”伊丽莎白·豪斯也曾写道:“这个低调的‘情圣’将女人视为他的知己和倾诉对象,对她们比对男人更坦率、更乐于相助,反过来,她们也给予他最迫切需要的理解和忠诚。”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加缪极有女人缘,却鲜少遭人嫉恨的缘由。他极像他笔下的西西弗,知道自己的价值,同时也很清醒自己并不完美;极为崇尚道德,却发现自己与他的愿望、他的生活水火不容。



加缪去世的时候,女儿卡特琳娜和她的孪生兄弟只有 14 岁。卡特琳娜对父亲非常崇拜,遗著《第一个人》只完成了三分之二,后三分之一是草稿,字迹非常潦草。是卡特琳娜一个字一个字还原,并将它出版。


与加缪一样,这对双胞胎儿女成年后也很低调。几位加缪传记的译者,都对加缪子女成年后的经历一无所知,只有一件事让他们站到了台前。


2009 年,当时的法国总统萨科齐打算将加缪的遗体移至“先贤祠”,遭到加缪儿子让·加缪的反对,被指为“利用和消费”加缪,他说:“父亲一生反对虚名,是不会同意住进先贤祠供人膜拜的。”



加缪的哲学围绕着“荒诞”这一概念构建而成——荒诞是他对人类生存境况和我们的困境的全面概述。加缪的人道主义是一个自由战士反抗一个荒诞世界的个人宣战,也是一种呼唤——呼唤个体去进行反抗和超越。


最后,让我们一起回忆加缪的那句话:


不要走在我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

不要走在我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

请走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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