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微友在群里说她妈妈一早从菜市场回来,放下手中的菜,眼角竟然有少许泪花。
她吓了一跳,忙问出了啥事。
妈妈说在菜市场遇见她高中时候的语文老师。
微友十分惊讶,看着年近五十的妈妈十分不解:遇上老师怎么哭了?
微友的妈妈离开高中校园已27年了,自从毕业后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位老师。
妈妈说早上在菜市场一个卖苹果的摊子上,她伸出去的手刚好碰上别人同样伸过的手。她一抬头,发现这老婆婆竟然是自己当年的语文老师。
离开学校时,她只有十九岁,语文老师正值壮年。27年后在菜市场偶遇,老师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学生也已不年轻。
开口叫了声:梁老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也不确定老师是否还记得她,但是她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叫一声老师,就向当年在校园里那样。
老师打量了她几眼,马上用当年那笑容和声音叫出了她的名字。
分别多年再相见,师生都已是中老年人,相互拉着的两双手都布满皱纹。
老师告诉她,退休后一直随儿子在外地生活,现在老了觉得故土难移,叶落归根又回到家乡。
老师问她生活过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听她说了自己的大概情况,老师由衷地说:好就好,好就好。
之后,她要替老师支付三斤苹果的钱,一共十五块。老师坚持不要。她说自己这么大年纪,国家发给她这么高的退休工资,学生虽然比自己年轻,却正是上有老下在小的年纪,不容易的。
临别时,对着已不年轻的学生,老师还叮嘱了一番,要学生小心高血压,早晨起床要记得喝开水。
这位微友说老师根本没有认出妈妈,她只是认出了眼前叫自己老师的人是当年某个学生。
因为在她们俩人的谈话中,老师所说的在食堂滑倒摔断了胳膊,被她送到医院,并为其垫付医药费的女生根本不是妈妈。
老师追问妈妈当年摔断的胳膊有没有留下严重残疾,是否影响到现在的生活等等。妈妈哽咽着,却装出笑脸回答着老师的问题。
其实,妈妈对语文老师最难忘的记忆是在她上高一的时候。她上高一才开始来月经,一点经验都没有。某天上课时,月经量太多以至于浸透裤子印到了凳子上。
妈妈坐在那不知道怎么和老师请假,又怕自己站起来,让同学们看见凳子上的印迹,更怕被同学看见自己的裤子,特别是男同学。
一节课的时间,妈妈坐立不安神色慌张。好不容易到了下课时间,老师在讲台上说:下课了,学校好像安排这节课间休息时放风筝,同学们去看看。不过,某某同学留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同学们一哄出了教室,只有妈妈被老师点名留下。
老师走到妈妈面前让她站起来,然后从包里掏出纸把凳子擦干净,再把用过的纸收拾好。她教妈妈把外衣脱下来系在腰上,然后搂着妈妈的肩,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教室,并一路把妈妈送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