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人给他书中涉及的历史知识找硬伤,甚至还曾经惹来过方舟子说“那个马伯庸基本的中国历史常识都没有”。对于挑错的意见,马伯庸相当谦虚,他一方面表示自己的作品不是历史,是用了文学中的荒诞手法,是“对历史做了一个修补工作,或者说涂色渲染工作。也让我对历史的情怀能得到满足”;一方面又自爆以往作品里确实犯过很多可笑的低级错误。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业余文史爱好者”:“不是自谦,专业历史学者的思维和方法论,不是说我们这些普通人读几本书就能达到的。因为发自内心喜欢,觉得这么写历史、研究历史是件很酷的事。”
——这种做事认真,处事温和的态度,让马伯庸在“鬼才”之下竟有君子之风。所以他讲段子逗人发笑却从不带恶意,他的作品也让人紧张投入但又并不封闭。也是,如果没有这样的底色,只靠“恶搞”之才,马伯庸恐怕很难在近二十年网络世界的风云变幻中,一直维持着高人气和好人缘。
写《草原动物园》,马伯庸刻意避开通俗文学的创作手法,只写一个不着边际的梦,起笔落笔,飘逸奇绝。抛开原先悬念和伏笔层出不穷的“靠肾上腺素”的写作,马伯庸这次想试试“靠心灵”:“特别寡淡,很多读者可能不会感到激动,但他们会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想起这本书。我觉得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