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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军英:春风不相识,何事乱翻书

重建巴别塔  · 公众号  ·  · 2018-03-26 00:00

正文


有医嘱莫疲劳少劳心休激动,单位里忙碌一天顿觉浑身不适。于是找了个好地方,边休息边看书。拿了本罗宾.邓巴的《人类的演化》,对照着戈夫曼的《日常生活中自我呈现》看。这真是个地方,水岸上有个小亭子,不远处的栈桥小码头,延伸到水面上,这便是我看书的地方。清溪清风一片清茵,蓝天白云新叶花树,偶尔一丝清风吹来,真有春风不相识,何事乱翻书的感觉。沐浴春光竟看完大半本书,读书效果比之于办公室里好无数倍。想来得有词,于是便填了这首《燕春台》(2018.03.23.)。

《燕春台》


绿染新枝,碧连芳草,轻茵信是春回。

丽日晴空,淡烟一抹云飞。

野溪自在涟漪。向亭台、滨水环围。

桑园清景,参差花树,寂寞疏离。


玄都观里,前度刘郎,遣怀旧约,今又重来。

清风不识,缘何乱我书扉。

唤取流光,问谁人、寥落徘徊。

正心思,如玉壶冰洁,轻别斜晖。

〔面向未来开怀大笑〕2018.03.03.

要去学校值班一天,便想整个办公区安安静静,正好写文章什么的。前些天拜谒雪窦寺弥勒道场还欠一首词,趁这个时间正好补上。现在想起多年前来雪窦山,是直接上了蒋先生常去的妙高台,其时正古松云峦,落日苍茫。如今再来最想寻迹的,却是延寿大师的踪迹。相传北宋的仁宗皇帝在汴京梦游雪窦山,所以雪窦寺又有应梦名山之称。说来我也算是旧地重游,故取调《忆旧游》以记其事,他日请方家书法敬奉怡臧大和尚大和尚。词中有几个掌故,总想写得疏朗些。布袋和尚是弥勒转世,弥勒是释迦牟尼继承者,是来世的未来佛。他是人世欢喜的寄托,所以怡藏法师说,你可以不信佛,但是不可以不要欢喜。

《忆旧游》(雪窦寺)


危岩千尺,雪窦深迴,何处寻踪。

漫忆当时路,记苍峦落日,云岭遒松。

不知汴水东向,应梦此山中。

道传法明州,褴衫布袋,大肚能容。


方前世弥勒,正一笑人间,欢喜无穷。

瀑冷凝飞雪,恰幽清延寿,临镜书宗。

梵音空谷缥缈,禅韵入苍穹。

且上妙高台,凭虚万里怀古风。

〔四十年如一梦回首堪惊〕2018.03.08.

今天正当入学四十周年的日子。 杭州大学1977级的入学报到时间是2018年3月6日— 3月8日,我是最后一天去报到的。当时 少年风华正茂,而今鬓染沧桑。看过那么多人世沉浮,家国巨变,往事历历,如梦又如烟。开车上班路上,思绪纷纭,不经意想到了刘克庄那首梦方孚若的《沁园春》词。英雄迟暮,感士不遇,这是中国古来重要文学主题,也是年轻时候最容易引发的感慨。只今名利皆如浮云,惟求自心宁静快乐。恰好是机场飞赴大理的途中,庆幸四十年前的今天,我有机会报到进入杭州大学。从6岁读书便整个儿文革十年,高中读了一年便下乡。要不是考上大学,我便成了一个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没有一张文凭的三无青年。空港一起拍照的卢君,是金庸先生唯一正式入门弟子,与我本科硕士博士三度同学。最近他的一个惊人高论是:人类的基本矛盾,是人类自身的发展与社会发展不相匹配。此言甚有见地,这与我预言人类作为一个物种存在的时间,不会超过本世纪颇有逻辑性关联。细思恐极。因想四十年纪念,也无非是一声穿透历史帷幕的感叹。应同为77级湘君所约,填词《水龙吟》。

《水龙吟》


宿窗乍暖还寒,梦回犹记风和月。

五千里路,江南江北,飘然一叶。

四十年间,沉浮常见,灰飞烟灭。

任风华一去,庭前花落,英雄事、都挥别。

霜鬓澹然轻雪。又消磨、几多传说。

楼台咫尺,云天万里,何曾跨越。

尽道繁华,浮生蝼蚁,庄生蝴蝶。

且今宵、大理城头浊酒,与君相悦。

〔文化体验是积淀也是想象〕2018.03.09.
会议在大理这个地方开,可真是上上之选。大理三月好风光,凌波微步多联想。最早知道段王爷的大理古国,是在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段王爷的儿子段誉心思单纯,是乔峰乔大侠的好兄弟,印象深不仅是他会凌波微步的功夫,而且还因为与他相关的几个女人。段誉的
母亲是刀白凤, 但这个小王爷实际上并不是段正淳的骨血。 还有两个女子也极有记忆点,王语嫣是神仙姐姐终成眷侣, 她和段誉第一次相遇是在曼陀山庄,这个寨子的名字却是十分喜欢。还有一个女子木婉清,是秦红棉和段王爷的女儿。 金庸小说中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便和她母亲秦红棉有关: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木婉清这个名字听上去便很美。金庸说她人如其名,“水木清华,婉兮清扬”。样子长得如新月清晖,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下颏尖尖,脸色白腻。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实是个绝色美女。我跟金庸的弟子路路说,老先生真了不起,没有来过大理,单凭博览群书的学识,和天才绝伦的想象,写出这般匪夷所思的故事。以后一代代的人,都会用他们的方式演绎武侠,与此同时也解读大理。这便是文化。于是路路提议,组织众兄弟一行,再来这里住几天,就住在这个别墅式院子里。大理不只是看什么苍山洱海的景,关键是体验内心的悠闲放松,放松中还有那么一些儿文青的感觉。

〔没想到竟入中国最大寺院〕2018.03.10.
到崇圣寺之前,原本没想到会如此之壮观。寺院距大理古城不远,背依苍山扩展,规模格局恢宏至极,据说这是中国最大的寺院。寺院最早建于南诏国即唐代中期,后来大理国又不断地扩建,是古代的皇家寺院。南诏大理皆政教合一崇佛立国,大理国三百余年,就有九个国君在这里出家做了和尚。金庸小说中的段正淳,还有儿子段誉都在这里出家。佛像全系纯金塑造,观音像高达12米,循塔登高,苍山洱海尽入眼中。寺中三塔,原本唐代南诏所造,宋时大理国复俢,高标苍穹,但觉风云浩荡,不尽历史沧桑。唐宋古塔能保留至今,这跟大理国崇佛,即便改朝换代权臣弄朝,往往也少有战火摧毁有关。两个小时还有电瓶车,也只能是随步流连一番,他日重来定当在寺中徐徐消磨一天。乃随口有云:唐时塔影宋时风,洱海苍山古国情。

〔大理古国的文化叙事〕2018.03.11.

几番和朋友讲起文化叙事,我说大理的文化传播,最有价值的就是金庸小说。昨日随口一句唐时塔影宋时风,今日且以金庸小说人物完成:

唐时塔影宋时风,大理云烟缥缈中。

禅指一阳洱海月,天龙八部点苍情。

阿萝星竹李秋水,段誉语嫣木婉清。

莫使修罗刀下死,凌波微步忆飞鸿。

〔城市品牌的叙事模式〕昆明转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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