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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和胡兰成:你许她现世安稳,却终究没让她岁月静好

精读  · 公众号  · 读书  · 2017-02-10 20:01

正文

【精读君曰】


自民国到现在,张爱玲都以“一代才女”的身份活在人们的心中。很多人说,张爱玲是落入凡尘的精灵,而胡兰成就是她一世的凡尘。


可在我看来,张爱玲却是那一袭穿梭在民国古巷中的华美袍子,不过是在起风时,恰巧落在了胡兰成的肩上。


正如,于千万人中,遇到她想要遇到的人,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就碰上了胡兰成。张爱玲所经之处,纵使荒凉,但也是绝美的。




张爱玲和胡兰成:你许她现世安稳,却终究没让她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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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胡兰成因为《封锁》一文,对张爱玲生起赞赏之情,因为促膝长谈,对张爱玲动起了爱恋之心。

那日初次相见,胡兰成与张爱玲一坐便是五个小时,若不是天色渐暗,想必他们的交谈仍会继续下去。

就是这一下午的交谈,让他们都成为了彼此胸前的那颗朱砂痣。

渐渐地,张爱玲和胡兰成的往来越来越密切,他们上论当下的流行作品,下谈自己的写作报酬。虽然,他们二人在一起时,没有过多的寒暄,大多时候也都是胡兰成一直不停地说,张爱玲静静地听着,但彼此的一个眼神却能让对方心领神会。

那时,张爱玲便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懂她的,懂她的文字,更懂她的灵魂。他懂她贵族背景下的优雅华贵,他懂她童年不幸的伤感落寞。

我想,仅仅因为“懂得”二字,张爱玲都会深陷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情漩涡之中;仅仅因为“懂得”二字,张爱玲都会心甘情愿地尝试那一段千疮百孔的爱情。

所以,很快张爱玲便爱上了胡兰成——爱上了那个有妇之夫的男人,爱上了那个汪伪政府的汉奸。可张爱玲从来不介意这些,她只管爱;她也从未期盼过天长地久,只要他能在她那里来来去去即可。

她的爱,无关政治,也不管世俗,只是因为单纯的懂得,所以便爱了。


“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胡兰成曾说过,他使尽所有武器,都不及张爱玲的只是素手。

的确,张爱玲仅凭一支笔便能写下人世红尘素雨,仅凭一张纸便能留下所有爱恨缠绵,仅凭一双手便能道尽人间无数烟火。

可纵使张爱玲在文字上有再高的造诣,她依旧渴望有一个懂她的人。

在常人看来,张爱玲为人孤傲,性子高冷,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更不爱曲意逢迎。

可纵使张爱玲曾是多么冷淡的人,仍有她愿意放下身段去讨喜的那个人。

而胡兰成便是那个懂张爱玲的人,也是那个令张爱玲情不自禁的人。她愿意为他低到尘埃,她亦愿意为他自我萎谢。

在胡兰成前途日趋黯淡时,张爱玲曾对他说过这样的情话:“那时,你便改名叫张牵或张招,天涯地角有我在牵你,招你。”

可到头却都是一场空,胡兰成在逃难时改名叫张嘉仪,果是姓张,却不叫张牵或张招。

我想,这时候胡兰成的心里便已经不再只有张爱玲,亦或从来都不只是单属于张爱玲的。

他去她家做客时,他喜欢抽烟,她便把所有的烟头都留着,放在信封里;她明知道他有无数的女人,可她却假装不介意;担心他在流亡中受难,便每月寄去稿费接济;因为半年未见甚是想念,便只身一人前去温州寻他。

可不管张爱玲爱得如何卑微,风流才子永远都不会改掉他浪子的本性。当张爱玲寻见胡兰成时,他却另结了新欢。

有时候觉得张爱玲是委屈的,是可怜的。她的心里只有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心里却有无数个女人。

当她最后选择放手时,她的痛苦就像钟表,在枕边走了一夜,又一夜。而她心爱的那个男人,却在枕边和无数的女人说着相同的情话。

在爱情的面前谁都逃不过一个“劫”字。这个对世态人情洞若关火的清醒女子,也终究没有逃过这个情劫;这个冷眼静观庭前花开花落的孤傲女子,竟然也可以为爱如此谦卑,甘心让它在尘埃中开出一朵花儿来。

可最后,他们的感情还是走到了尽头。她的那朵花只为他绽放,而他的那朵花却为世间无数女子欢喜。


“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岁月空惆怅。”

分手过后,胡兰成曾写下这么一段:想你于我之间的事,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你是一直清醒着的,而我……

梦醒来,我身在忘川,立在属于我的那块三生石旁,三生石上只有爱玲的名字,可是我看不到爱玲你在哪儿,原是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岁月空惆怅,而我,终将是要等着你的。

我不明白胡兰成为何要写下这么一封信,是还爱亦或是不舍。在我看来,胡兰成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他的爱是自私的,自始至终,他爱的都只是他自己。

而张爱玲却是一直爱着胡兰成的,直到最后伤痕累累,她都还是爱着他的,只是不再喜欢,也不敢再喜欢罢了。

胡兰成说,他终究是要等着张爱玲的。可事实上呢?是张爱玲一直在等他浪子回头,只是最后等不到他回来,她也便不再等了。

他们的爱情就像张爱玲在《金锁记》开头说道那般: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信笺上落了一滴眼泪,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

在我看来,她和胡兰成的爱情,就似那“三十年前的月亮”,当时是美好的,再回首时,却无限悲凉。

那一年,他许她: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可到头,还是负了她。他终究没能让她一世安稳,也终究没能给她岁月静好。那山长久远的人世,他终究还是让她独自一个人去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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