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信仰普遍缺失的时代,“信仰”这两个字对于我们来说眼熟而陌生。
正如我们无法理解《达芬奇密码》中塞拉斯因为宗教信仰而自虐苦行,也无法理解日本武士因精神信仰而切腹谢罪。
(《达芬奇密码》塞拉斯)
即使是在文艺片中也鲜有让人感同身受地去理解宗教信仰,更多的是对宗教信仰禁锢人性的批判。而这部《血战钢锯岭》以主人公戴斯蒙德·道斯在战争中的个人经历为切入点,讲述了他作为唯一一位因为宗教信仰不愿配枪的美国医疗兵,在冲绳钢锯岭抢占失败后,一个人在日军的枪炮下救出七十多名战友(实际人数更多,但他自谦不愿多报)。他从因坚守信仰被世人误解的“懦夫”,到正是因为坚守信仰拼命救人而成为感动世人的战争英雄。《血战钢锯岭》以一种深入浅出的浅显易懂的方式,讲述了一名无比虔诚的教徒,如何凭借坚定不移的信仰,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男人与枪,这在许多影视作品中常常被作为呼应的意象关系。《太阳照常升起》和《寻枪》中就以枪作为男人气概的意象,人物丢了枪,也就丢了魂,往日的英雄气概不复。
《血战钢锯岭》中,道斯参军,在训练中无论是体能还是格斗,各项考核都是优秀,但只有一门课被打上了不及格,甚至被认定为拒绝服役要被遣送回家,那就是打死不肯碰枪。
因为不肯碰枪,他被战友殴打,满身是伤,却依旧不吭一声,不肯妥协。因为不肯碰枪,他被视为最不靠谱的战士,没人愿意和他一起,就怕危险时刻他不会拔枪射杀敌人、保住同伴。
然而被众人误解的道斯,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懦夫,他不是因为害怕而“丢枪”,而是不愿意触碰他信仰中作为罪恶源泉的枪。
他对于枪的抵触是源于目睹父亲醉酒差点打死母亲。所以与其说他是抵触枪,不如说他是抵触任何暴力形式。父亲长期的酗酒和家庭暴力,导致道斯极度渴望安宁的生活,却又恰逢战乱的年代,家不安,国亦不安。而安宁与和平并不能从天而降,与其在后方频频听到心痛的消息,不如为了自己梦想主动出击,这就是他的男儿气概。
还是因为父亲的酗酒和家暴,导致父亲形象的崩塌,父爱也无从谈起。在其他家庭中往往如榜样存在的父亲角色,在道斯的家里并不存在,他无从获取人生榜样,只能将所有情感都投向宗教信仰,成为一个虔诚的教徒。
而他信仰的这个宗教叫做“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他们遵守星期六为安息日,以耶稣为中心,以《圣经》为信仰的基础,强调耶稣在十字架上的赎罪牺牲。
因为坚定不移地信奉这样的信仰,因为绝对抵触暴力和武器,所以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出击”,在血淋淋的战场用救赎来开辟一条通向和平与安宁的道路,践行自己神圣的信仰。
战争与信仰放在一起讲,这不是头一次。《拯救大兵瑞恩》将美国精神与二战结合,在战争的语境下,讨论“一个”还是“八个”的哲学母题,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人性赞歌。但这种类型的美国大片,个人英雄主义一旦太浓就往往容易落入美国主旋律的窠臼。而以宗教信仰作为切入角度,尺度把握得不好,又容易成为宗教宣传片而被人有所诟病。
那么又是什么让《血战钢锯岭》跳脱出这两者的误区,成为具有普世价值的战争片呢?我觉得,正是道斯“误”救日本兵和片尾日军首领切腹自尽的两处点睛之笔。
在观众看来道斯救日本兵是误救,但在他看来,一切生命皆珍贵。那时的他,救人已成疯魔之势,在战场这种有如炼狱之地,若是有救人脱离苦难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而这段也成了影片紧张节奏中一处轻松幽默,暂缓观众绷紧的弦。
影片结尾处的切腹片段,展示了战争另一方的精神信仰,未作评判,只是客观陈述。对于日军来说,日本武士精神就是他们的信仰,而他们的这种信仰恰恰与道斯相反,以死致敬信仰,向死而生。当然也拜此所赐,钢锯岭这一战才会惨烈如斯。
信仰不同,走向的道路自然也有所不同。一部真正伟大的作品,不会以狭隘的眼光去评判,而是以更客观的方式,给予观众更宽广也更深邃的空间去独立思考。
今天的你看到的是战场的残酷,明天的你可能有发现的是信仰赋予人性的厚度,一个星期后的你可能又开始思考所谓战争的意义……好电影就如好书,温故而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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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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