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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有平安?
文
/
凝辉
《生命季刊》微信专稿
人心之恶
伦敦的噩耗还没有完全平息,又传来
拉斯维加斯
的惨剧,巴黎的悲伤好似已没人想起
……(2017年10月1日,美国拉斯维加斯发生历史上最严重的枪击案,已造成至少59人死亡,500多人受伤。)
仿佛又一粒石子投入这个一片死水的世界,激起些水花,几圈波浪过后,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等待下一粒石子
……
这世界有一种恶,叫作
——仇恨。它阻隔在国与国之间,民与民之间。这世界有一种悲哀,叫作——冷漠,它让人心刚硬,枯萎荒芜。
悲剧一件件继续发生,人们在做什么呢?
党派之间在相互攻击,
“禁枪”与“拥枪”派在争论,一些人在为自己国家的“安全”和“制度优越性”而欣喜,还有一些人在为“异教徒”被屠杀而狂欢!
这世界的恶仿佛在咆哮:来吧!相互伤害吧!一起作恶吧!
看似分属敌对的阵营,实际上都是这恶的奴仆!
我家乡曾经有一座古老的监狱,有一位老人给我讲了这监狱的历史。清朝的时候,它用来关革命党,后来革命党用它来关
“满清余孽”,日本人来了用它关中国人,中国人胜利了,用它关日本人,后来国民党关共产党,再后来共产党关国民党,最后共产党关共产党。几经风雨,这监狱一直因“有用”而存留。监狱斑驳的刑具上,彼此恨恶的人类,却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血肉相容”。
人类的历史不啻为一部屠杀与争战的历史,在掠夺与杀戮中,愈来愈迷失本性,堕入沉沦。美国民众在惨剧过后纷纷随身携枪,以期安全。这是更大的威胁?还是更有利的保障?关于枪的争论恐怕永远不会有一个共识。这争论常常模糊了人们真正应该思考的问题
——到底什么使我们陷入不安全的困境?
图为美国民众携枪出行
爱与恨
在一个人人自危,敏感到一触即发的世界里,不论你手里有没有枪,结果都是一样的。在枪弹横飞、刀光剑影之前,我们心里的恶已经蔓延开来,让这个世界血流成河了。
我们的恨恶常常以各种
“光荣”的方式存在,一个万人屠可能是另一个民族的“英雄”。一个为拯救很多生命而妥协的人,也可能成为“人人恨不得食其肉”的叛国者。
从村庄之间为了抢水而死去的
“朴实”村民,到国家之间为了“一寸领土不能丢”而牺牲的烈士。
无数生命在利益的抢夺中,在生存的压力下,化为历史的齑粉。
对
“敌人”的恨成为我们的“爱”!对“自己人”的“爱”却可以化为一种恨恶的力量吗!?
第一次看到墨索里尼的家庭照时候,令我大吃一惊,这个形象在我脑海里早已是残暴的魔鬼,让我惊讶他也可以在家里给心爱的孙女当马骑。我曾久久不能理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爱家人呢?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开始思索这种极其有限,甚至可憎的人类之
“爱”。
我们的所谓
“爱”不过是个人“意愿”的一种延伸,也就表现出极端的自我与自私。当意愿被违背受到挑战时,我们脆弱的“爱”就瞬间被打碎。
国家的争斗中,我只能
“爱”本国人。民族的争斗中以族为界。地域的争斗中,以邻为壑。甚至利益面前,兄弟阋墙、姐妹成仇。这种利益未必是放在自己身上,常常是放在“我所爱的”上面。
山东曾经发生过一个家庭惨剧,一个老汉在要求女儿为其弟弟买房子付彩礼的要求被拒绝后,在深夜砸死了回家探亲的女儿和女婿。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儿子结婚延续后代更大的利益了。当这个愿望破灭后,所有的亲情都挡不住心里的仇恨。
明朝大臣徐阶在
严嵩
得势时,为了迷惑严嵩,将其长子徐璠之女许配
严世蕃
之子做妾。后来严世蕃判处斩刑,徐璠进见父亲,愠怒不语,然后回到内宅,将亲生女儿毒杀,徐阶知道孙女已死,
“冁然颔之”(冁然颔之:高兴地点头微笑)。恐怕很多士大夫心中,唯有自己的“大义”(大业)才是所“爱”,余皆无情。
卢旺达大屠杀发生在
1994年4月到7月的100天里,700多万人口中约有50万—100万人被杀。
在外族看来很难区分的两族,在最早的殖民时期,肤色较浅的图西族,被殖民政府认定其人种优于胡图族人。这加剧了两族的差异和隔阂,为后面的大屠杀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据调查,大屠杀期间发生了大量的
“误杀”。有时候仇恨所蔓延的恶,连一个借口都不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