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孩子到底有多可怕?
从那则“熊孩子高空泼墨,楼下邻居全遭殃”的新闻就看出来了,熊孩子作的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所幸后来熊孩子父母反应迅速。母亲立刻带着孩子挨家挨户道歉,将邻居家被“祸害”的衣物全部拿回家手洗,洗不干净的就买新的赔给人家。
至于小区外墙,家长请了专业人员来清洗。
“不是不让孩子擦,是这活孩子干不了。”
但这不代表孩子就没事了。在清理外墙时,家长让孩子一直陪在太阳底下看着,任凭他小脸晒得通红流汗,也要让他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无独有偶,随着“熊孩子砸坏3万元手办”、“熊孩子在28楼扔下15个啤酒瓶”等新闻被越来越多人所知晓,
如何教育熊孩子也成为了一个千古难题。
有的家长可能会选择惯着,或者不痛不痒地说两句。殊不知,如果没有家长的引导,孩子的恶作剧很有可能会越来越恐怖……
甚至你可能压根没法想象的事,在天才小说家乙一的笔下都发生了。
背后那个孩子是谁?
看到这个书名,或许你跟读叔也有一样的困惑:
夏天、烟火,本该是极具日式风情的场面,但是后面接的那个词是什么鬼?
原本温馨的感觉因为它一下子变得扭曲,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谲感。封面上还有一行小字:
“九岁那年,我的尸体漫山遍野奔跑。”
你想象一下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瘆人……
“竹笼眼,竹笼眼,竹笼眼,笼中的鸟儿,何时何时放天飞;
凌晨夜,鹤与龟,摔一跤,背后的孩子,是……谁”
伴随着天真的童谣,故事正式开始——
在日本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里,九岁的主人公五月和朋友弥生坐在大树上玩耍。
夏天的绿浪涟漪、神社日的璀璨烟火……
这些本该是悠闲惬意的乡村生活,
却因为孩童间的一句悄悄话而发生巨变。
五月羞涩地向弥生透露自己对弥生哥哥阿健的爱意,谁料吃醋的弥生听完后,径直把五月从高高的树上推了下去。
小小的五月还未反应过来便摔倒在阴凉的大树底下,七窍流血而亡。
五月虽然死了,但她仍然能看到这个世界。
她看到了弥生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摔下去”的假装无辜,看到了阿健确认死亡后的冷静和微笑,看到了他们如何一边流着伪善的泪一边撒谎,如何一次次躲过被揭穿的危险……
最后看着他们终于在“亲切”的绿姐姐帮助下,把五月藏到了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在整个故事中,阿健阳光帅气又善于表现怜悯温柔,弥生瑟瑟发抖、斜垂视线的模样招人怜爱,绿姐姐干净如琉璃,美丽如夏花。
只有在最开始就被推下去的五月,被最好的闺蜜杀害,被喜欢的男生抛尸,
最后被尊敬的姐姐藏进冰冷的世界。
真相至始至终都没有人说出口,他们只当是享受了一场刺激的藏尸游戏。
简单的厌恶与爱恋,竟然成就了最纯粹的恶。
但五月并不是“一个人”。在故事的最后,她看到了周围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虽然他们“一动不动”,但跟阿健都有着相似的脸。五月幻想自己跟他们一起唱着竹笼眼的歌,等待下一个遇难者的到来。
原来,真正的游戏还没有结束……
熊孩子作恶的背后
是父母教育的缺失
穿插在故事中的,不仅是四个孩子,还有他们的家长。
在故事的开头,有些琐碎的日常片段也让读叔颇为唏嘘:
弥生常常对她的妈妈说:
“哎,打开电视,卡通节目要开始了”、“喂,快点转台嘛!卡通要开始了!”
弥生的妈妈听到后却也不说什么,最多只是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
然后为弥生打开电视。
从弥生对妈妈的态度中不难看出,她对妈妈极度缺乏尊重。称呼是“哎”,语气是强势又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
这要换作是在读叔家,早就被老妈追着打了。而面对孩子的这些行为,这个“好妈妈”只是选择一言不发,或者无可奈何。
以至于到后面看见弥生和阿健两个孩子鬼鬼祟祟,她也没有半点疑心。
因为在她的常识里,孩子永远都是懵懂而纯洁的。
他们的行为,永远是“免检产品”。
“小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他还小,不懂事,别怪他。”
生活中我们似乎也经常能听到这些话。
殊不知,其实熊孩子与恶的距离只有一瞬间。
他们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觉得好玩就行了,不会考虑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就像弥生和阿健,他们甚至对“恶”不以为然,也不会感到愧疚。对于父母给的爱,他们也不会去感恩,因为这些纵容娇惯都是理所当然的,社会的伦理道德、长幼尊卑一概不重要。
这些“小霸王”行为背后暴露出的,其实就是父母教育不到位的问题。
一味纵容孩子的无理取闹、包庇孩子的错误……一次又一次的娇惯,
终究会让这些孩子成长为不知善恶、不懂感恩的人。
甚至演变成,心理扭曲的“变态吸血鬼”。
乙一:年仅17岁的“鬼才作家”
《夏天、烟火、我的尸体》,是被誉为“鬼才”的日本年轻作家乙一的处女作。
写这本书的时候,他年仅17岁。
1996年,他凭藉这本书获得了第6届JUMP小说·非小说大奖(集英社),以17岁的年纪初次亮相,并得到了选考委员栗本薰等人的强力推荐。
能否创作出好的故事内核,是作者天分的集中表现。文笔可以磨练、叙述能耍花招,但是故事的核心、设定、转折,需要靠作者“灵光一闪”的才能来实现。
也正是因为这样,
乙一才担得起“天才”的极高赞誉。
幻想出来的世界、将他人伤痕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能力,想要写好这些东西,童真又不轻佻的想象力,以及浮夸故事内核不能被吊打的逻辑,都缺一不可。
《夏天、烟火、我的尸体》是一部短篇的推理小说,但这部推理小说和传统的推理小说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用的是第一人称叙事,主角是“我”。而在九岁那年,“我”死了,还是被同龄小孩从树上推下来摔死的,死相非常难看。
但在“我”死后,这个主角却依然是“我”。“我”依然能够感觉到自己被凶手拖来拖去,能听到周围的对话声,能看到视线范围内的人物活动,能感受到周围的环境和温度……
这样与众不同的角度,
给读者一种“僵而未僵,死而未死”的猎奇体验。
另一个不同点在于,传统的推理小说都是侦探去推理,但这本书不同,尸体是被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一听已经足够恐怖了,但作者乙一的叙事却异常冷静。他用非常温和,甚至是天真的语气去描写一个九岁女孩的所思所想。
这正是乙一的写作风格,他用絮絮叨叨的吐槽口吻,看似平淡地呈现出一个完整的世界,
内里的深意,你需要慢慢去领会。
然而你细观乙一的小说,会发现无论是“黑暗系”还是“治愈系”,都不是为了恐怖而恐怖。在惊悚的情节之下,他所想表达的,其实还有其它。
也许正如那句话所说:
“我认为一个人想写出让人感觉温暖的文字需要两样东西:一个是求助的本能,另一个恰好不是心怀光明的内心,而是一颗对阴暗体会深刻的内心。越是体会过阴暗,反而越能写出温暖的文字。”
一分钟推理
克斯山庄的皮特被人杀死在他的家里。巡警接到报案,立即赶到了现场。皮持的尸体就在他家后院的地上,身上满是刀伤,现场有搏斗过的痕迹,血迹溅得到处都是。巡警立刻询问了周围的邻居,可是邻居们却都声称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探长说:命案发生时至少有3个人在附近,我们应该尽快跟他们谈一谈。探长先找到肯尼。这是个大肚子中年人。他对探长说:我当时正在梯子上擦窗户。探长发现他T恤衫还是湿的。而且从肯尼的院子里可以俯视死者的院子。探长接着又找到了奥尔森。他的花园与死者的花园只有一墙之隔。“我一直在除草、种花,进进出出屋门好几次。”他的手上、指甲缝里满是泥土,探长找到了第三个人弗鲁姆,他刚刚刷完家里的门廊。弗鲁姆看上去是一个友好的年轻人,脸上有不少油漆的痕迹。在与探长握手之前,他把手在自己崭新的牛仔裤上先擦了擦以示礼貌。弗鲁姆腰
带上别着的盒式录音机,脖子上还挂着耳机。整个上午我都在外面刷门廊,这活儿很费事。聪明的探长说:我已经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