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经题。
南宗
──中国有南北文化之异。《中庸》引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北史·儒林传序》:“南人约简,得其英华;北学深芜,穷其枝叶。”(参看刘师培《南北学派不同论》)南宗以起于岭南而得名,有浓厚的南方文化气息。
顿教
──何谓宗和教?以原始宗教及儒家而言,宗犹祖宗(《孝经》:“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说文解字》:“宗,尊祖庙也”),教犹教导(《易·观彖》:“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宗上溯,教下及;宗来龙,教去脉。于佛教而言,宗(门)、教(下),为顿渐之别。宗门不离教下,顿不离渐,故曰“顿教”。近代“宗教”一词由日本传入,翻译英语的religion。religion源于拉丁文religio,追其语源有“诚挚”、“虔敬”义,又有“连结”、“联系”义。
禅宗顿教,惠能所主;相对于渐教,神秀所主。
最上大乘
──《金刚经》:“如来为发大乘者说,为发最上乘者说。”未说明大乘和最上乘是异是同,为此经微妙处。②以禅门而言,何谓最上?第一楼头,决不被笼罩。如何最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又五祖弘忍的《最上乘论》,亦有多种敦煌本存世,“最上大乘”或承此而来。
由历史而言,印度佛教传入中土,经过数百年酝酿“格义”,面临突破的形势。而对关键处教义有所疑惑,于是有玄奘(596?一说600—664)的西行取经(唐太宗朝),又有惠能(638—713)的开创新宗(武则天朝)。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
──禅宗由吸收般若系经典而来。
于后世而言,玄奘与惠能或有不能相通处,故唯识攻禅非佛教,禅攻唯识入海算沙。然而玄奘译《大般若经》,又重译《金刚经》,又译《心经》,惠能相应于《金刚经》(鸠摩罗什译),依然有其重合处。
六祖惠能大师
──于禅宗史而言,达磨、惠能之变,亦即《楞伽经》《金刚经》之变,亦即印度佛教、中国佛教之变。以易数而言,初祖至六祖,乃六爻变化,而要在“七日来复”。六祖惠能以后,禅宗再无世所公认的七祖(有普寂、神会等说),得其旨者各出机杼,乃成大发展之势。
于韶州大梵寺
──在广东曲江县。
施法
──大乘六度,首重布施,有财施、法施、无畏施。修行者之四依法,首先是“依法不依人”(《大般涅槃经》卷六《如来性品》)。于佛、法、僧三宝,禅家最注重的是法。施法者,法施也。于契嵩本、宗宝本经题中,皆含有“法宝坛经”(惠昕本作“六祖坛经”)字样。
坛(壇)
──封土为坛,坛者祭天地,此处指戒坛。惠能设坛,授戒说法,此坛不在外而在人之身心,犹曼陀罗七宝庄严。
经
──此书是中国佛教中唯一被称为“经”的著作,也是中国佛教的创造性典籍。在经、律、论三藏中,经、律为佛所宣说,后世菩萨、大德之著述只能称“论”,称“经”犹尊宣讲者为佛。
一卷
──敦煌本,约12000字;惠昕本,约14000字;契嵩本,约21000字;宗宝本,约24000字。(据郭朋《坛经校释》引胡适“《坛经》考之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