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有位父亲讲述,他教育女儿失败、并彻底丧失尊严与影响的过程。
这位父亲很有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女儿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背诵文天祥的名句: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多美丽、悲壮的句子。老爸一边背诵,一边摇头晃脑,陷入迷醉。
可是女儿皱起眉头:粑粑,惶恐滩头是什么意思啊?
惶恐滩头……于是老爸开始讲文天祥抗元的故事。
女儿:那零丁洋呢?
……老爸继续讲述文天祥的故事。
女儿:丹心是什么意思?汗青又是干什么的?
老爸:……这句诗的意思是说,人固有一死,但要死得其所,重于泰山。
女儿:是不是人死时,都要拿秤秤一下?
老爸:……谁说的?
女儿:是你说的重于泰山,不秤一下,你怎么知道?万一比泰山轻呢?
老爸:……不是,这句话你不能照字面上来理解,它的意思是……
女儿:人死了,是不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爸:当然。
女儿:可是你又没死过,怎么知道人死后没感觉?
老爸:你这孩子跟谁学的,咋这么多问题呢?你再瞎问七八问,信不信我抽死你?
女儿:行,那我以后不问你了。
别别别……老爸急忙拦住女儿:乖,爸爸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女儿:你今天说的每句话,都说不是那个意思,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我……老天爷救救我吧……老爸仰天长恸,悲绝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