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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东辱母杀人案论“跨界评论需谨慎”

求知即是行善2  · 公众号  ·  · 2017-03-27 14:23

正文

本来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末,因为山东辱母杀人案,于欢被判无期徒刑,周六周日朋友圈被这哥话题刷屏了,各路大神的分析狂轰乱炸,有从法学角度分析的,有从经济角度分析,还有从人民性分析的,像唐映红老师的一篇文章,三四个小时阅读量破了10万。说明人们对“司法公正”的诉求,呼声越来越高了,尤其年前聂shubin案历经各种坎坷,二十年后才被翻案之后。因为这次被杀的是黑社会,而不是头戴乌纱帽的主儿,相信二审山东高院,会从轻发落,虽然无罪释放的可能性不大,但五到十年甚至缓刑,都是有可能的。

嗯,今天我不谈这个案子,只是谈一些人的“过激”反应。

事实上,他们法学圈圈的人,是不主张舆论过分干扰司法过程的,尤其强调两点:一,案件正在审理,或者还未开庭,是不准舆论开始各种猜测和分析的,否则就是犯罪(按照欧美法律),比如蒲案。但蒲案又很特殊,因为是莫须有的罪名。二,案件评述,不看案卷,那也是耍流氓的评述,因为你不清楚这其中要考量的很多细节,那评述起来就会有很多“主观感觉”的东西。

当然,我个人认为哈,因为我们特殊的国x情,上述两条仅供参考。在特x权遍地的国度,很多时候也只能尽可能通过舆论来给予压力,最终获得某种相对公平。即便如此,现实还是很无奈,有时候舆论早已一片喧哗,诸多民间人士联名发声,也是效果甚微,比如夏junfeng案。

只是呢,我个人认为,还是要时刻提醒自己理性。但这时候各种发难就来了:一提要理性分析,一提要尊重专业人士的职业素养(尤其法学圈圈和医学界),一提“跨界评论需谨慎”,一提中国的转型还需要时间,就总有人又是气又是怒的跳脚?说什么“这事儿没有发生在你身上,发生在你身上,看你还能不能理性了?”

这是什么话?那我们就不要理智了嘛?都一个个一言不合,就上街砍人吧?哪怕就是大街上你撞了我一下,我也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这种暴力思维在我朝根深蒂固,当然,也和我朝历朝历代行政和司法不分家的“传统”有关需求,“阴x谋”和“阴x谋x论”盛行、公信力低下、司x法不独x立的国度,要让普通人相信司法公正,何其艰难?可是,舆论处处干扰司法过程,就能保证公正了嘛?毕竟,司法判决是个专业性非常强的技术活儿,不亚于外科医生上手术台操刀的难度。

那么,通常法学圈圈的人,他们呼吁社会可以更理性一些,还是要相信司法。“大家可以都不信服司法,也就都会成为牺牲品。没有法治、没有规矩、没有秩序的社会,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幸免于悲剧。”事实上贺卫方老师也说过好多次这样的问题,就是不具备法理常识和素养的普通大众,对很多正在审判或者审判结束的案件,按照“感觉和常理”来判断是否公正,那么通常这种感觉都是不可靠的。比如前些年西安的药jiaxin案件,到终审,法官竟然还发了调查问卷,这说明法律人也受到了公众舆论的干扰,对自己的专业性也是不自信的。所以,贺卫方老师多年来一直奔走呼吁的,就是设置法学考试的门槛,法律人越来越专业化,因为在西方,最早只有三种能够被称为“professional(专家)”的只有三类人:神父、医生和律师。所有我说,司法判决是个专业性非常强的技术活儿,不亚于外科医生上手术台操刀的难度。

恩,第二个我要阐述的问题,就是刘瑜曾经说过的“据说坊间流行绝望”。

悲观的人,哪个时代都不缺的。贺卫方老师说的好呀,老是觉得感到无能为力又痛苦的人,都是因为把自己看的过分重要了。我们都是普通人,对于历史长河而言,都太微不足道了。所以,把自己看得轻一些,踏踏实实去做事,就好了。

事实上,我这一路走过来,即便到现在,时不时地也还是会有人问我说“你孤独吗?”我还挺诧异,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但想一想也确实可以理解,毕竟像我这种逆流,又特立独行,在一般人眼里,都是类似外星人的异类。我都一般都回答说:可能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孤独的吧,但是读的书越来越多,尤其很多大师的书,大师的传记,发觉困扰自己的很多问题,大师们也曾经经历过,并且他们也都有各自的感悟,从他们的人生中,我获得了很多启示。另外呢,也在现实生活中,发现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人了,所以早就不那么孤独了。而且,眼看着人们觉醒,觉醒的人越来越清醒”,事实上挺有意思的。我启蒙导师的话:最大的善,就是静观别人某天幡然悔悟。

另外呢,我之所以不那么悲观,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这些年来,得益于绿色江河的东西,数不胜数。无论是对我视野的开阔,还是对我自我成长和精进思想的督促,此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此在我心中深深埋下了一颗公益(不仅仅是环保)的种子,并给予了我无限勇气和能量,去发扬这种公益精神。梁从诫先生的话:不问收获,只问耕耘。

这个组织的奇葩实在是太多,我根本都不算啥。比如,我们杨老大,就是一个典型。你们想咯,90年代各种物质紧缺的时代,各方面打压,信息又不流通的时代,他们都能跑4000多海拔,零下三四十度的恶劣环境,去建个保护站,保护一种叫藏羚羊的动物。而且做到现在,一晃快三十年过去了。直到这些年政策逐渐放开,对长江也是从开发利用逐渐过渡到保护为主,绿色江河才敢借助媒体的力量开始宣传,扩大影响了。

他们那些人所经历的难处,我觉得,很多都是我们这些一路顺风顺水的人,很难想象的。真的,忍辱负重,还执着前行的,也不过他们那样了。所以咯,跟他们那代人比,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真的都不算啥。有人老觉得现在这个倒退啦,那个绝望啦,我就很瞧不上这样的人,在我眼里,这都是无病呻吟,都是懦弱和无能的表现。

我启蒙导师年轻时候曾经写过的一段话,一直激励着我,贴到这里,再次与诸位共勉:

在我浏览的书刊资料中,哲学家金岳霖在《中国哲学》中写下的关于西方哲学史的一段话令我难忘:

中国哲学家都是不同程度的苏格拉底式人物。其所以如此,是因为伦理、政治、反思和认识集于哲学家一身,在他那里知识和美德是不可分的一体。他的哲学要求他身体力行,他本人是实行他的哲学的工具。按照自己的哲学信念生活,是他的哲学的一部分。他的事业就是继续不断地把自己修养到进于无我的纯净境界,从而与宇宙合而为一。这个修养过程显然是不能中断的,因为一中断就意味着自我抬头,失掉宇宙。因此,在认识上,他永远在探索;在意愿上,则永远在行动或者试图行动。这两方面是不能分开的,所以在他身上你可以综合起来看到那本来意义的“哲学家”。他同苏格拉底一样,跟他的哲学不讲办公时间。他也不是一个深居简出、端坐在生活以外的哲学家。在他那里,哲学从来不单是一个提供人们理解的观念模式,它同时是哲学家内心中的一个信条体系,在极端情况下,甚至可以说就是他的自传。我们说的并不是他的才具---他可以是第二流哲学家,也可以具备他那种哲学的品质---,那是说不准的;我们说的是哲学家与他的哲学合一。哲学家与哲学分离已经改变了哲学的价值,使世界失去了绚丽的色彩。

这种主张“投入自我”的态度和学说直到今天还激励着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认识到,启蒙有两种,一种是寻找、总结和建立某种理论体系,用它去教育更多的人;另外一种,是亲身实践自己领悟到的真理,用自己的生存方式去影响更多的人。两种都是启蒙,后一种更象是我们常说的“身教”。我的直觉是,中国的启蒙事业这样多年没有进展,是缺乏谭嗣同那样挺身而出实践自己理论的人。如果你认识到一种文化或者理论体系是先进的、充满活力的,你按照它所启示你的去生活吧,你自己的生存实践是检验一种文化、理论体系能不能给别人精神支撑的最好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