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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大卫·格雷伯|下|2010

院外  · 公众号  ·  · 2024-12-07 20:20

正文

EXTITUTE|星丛共通体|读/译/写/画/讲

文| 大卫·格雷伯/ 译| 东遥/ 责编| 东遥

2010年,W. J. T. Mitchell及Mark B. N. Hansen主编的《媒介研究批评术语集》问世,其中以“交换”这一词条之名收录了本篇短文,文章次年发展为格雷伯较早的学术著作《债:5000年债务史》。 格雷伯在此调用人类学领域内已有的研究成果,对峙经济学、社会科学的一般假定。后者辩护性地提出了,人类生活的基础向来是以互惠互利为原则的交换行为,仿佛人与人的关系一贯是围绕着伪“公正”概念建立起来的;仿佛人们素来真正相信,存在着一个救赎性的总体社会场域,在此,正当的生活就是不断制造和抹除债务;仿佛紧要之事是关系的对等性而非关系本身。

当然,在此描述现实的假定之下,物也就成为了实现债务抹除的交换媒介,它的社会功能单一而贫乏。它所调节的是债务与债务之间的关系,而非人与人之间无法被对等法则囊括的真实关系。货币,或称一般等价物,也就是此种假定推至极致的产物,它看来合乎情理,且必须被社会现实召唤出来。然而,格雷伯要指出的是,此种叙事方式构成了对于真实历史的颠倒,也是对历史的某种非必然走向的臣服,是将其自然化的企图。

事实上,(以互惠互利为原则的)交换曾经仅仅是一种次要的人类行为,而世界上的物质媒介,要么象征着已有的社会关系,要么催生出新的关系,要么标记出永无法被清偿的债务。那么,它如何走向了自身的反面,转而成为债务兑换的交换媒介,成为取消债务的途径?在格雷伯的讲述中,这个灾变的临界点是相当清晰的,即关涉价值的媒介获得了自己的生命力。“它曾代表着某种力量,最终却在表象上逆转这种关系,反倒被人们把握为力量的源泉。” 本文参考《媒介研究批评术语集》中译本校对完成,院外将分作上下两篇推送。


大卫·格雷伯: 债务的追讨让穷国陷于永不能脱身的奴役之中

大卫·格雷伯|David GRAEBER

交换|下 2010

本文4500字以内| 接上期

三|交换媒介视野下的世界小史


经济学家原以为,是先有以物易物,再有货币,最后才出现了复杂的信誉体系。现有的研究却表明,顺序完全颠倒了。率先出现的是信用货币。用今天的话来说,古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最早的货币形式已经是虚拟货币了;金融、利息,甚至是今天意义上的户头都早就出现了,都要早于实体的钱币。在那个长达两千多年的时期里,“交换媒介”只是楔形石碑上的文字记录。所谓的以物易物反倒相当晚近才出现,它发生在俄罗斯和阿根廷等地。在这些地方,货币体系也曾经存在过,但是(至少是暂时性地)崩盘了(Servet, 1978)。


我们要讲的故事太漫长了,容不下太多的细节,但我们大致可以通过下述线索来理解欧亚大陆的历史。


(一)第一次农业帝国时期(公元前3500年至公元前800年)

主要形式:虚拟信用货币

有关货币的起源,我们可追溯的准确信息来自古美索不达米亚,但似乎没有特殊理由表明,法老时期的埃及、青铜器时代的中国以及印度河谷的情况与之有特别大的出入。宏观公共机构(寺庙和王室)是经济的主宰者,官宦人员要制订一个白银和主要农作物大麦之间的兑换法则,根据它来记账。债务以白银为计,但是人们基本上不会真的用白银来还债;比较常用的就是大麦或者其它方便的东西。大额的债务要刻在楔形石碑上,由交易双方留作凭据。

市场当然也是存在的。有些商品的生产相对独立于寺庙和王室,它们的价格要遵循定价标准,同时也会随着供求关系的变化而上下浮动。不过,我们已有的证据(Hudson 2002, 25; 2004, 114)表明,哪怕只是这样的日常消费,比方说从“麦芽妇”或者小客栈老板那里买酒,人们也可以赊账,账单一般要拖到收获季才付。

利率始终是20%,两千年都没有变过。这不是说政府在控制市场;在此阶段,政府之类的机构恰恰是市场存在的基础。非要说政府干预的话,政府的作用是消除债务的负面效应。遇上灾年,穷人可能会还不上富人的债,他们就得用自己土地来做抵押,到最后以劳抵债,离家沦为农奴。因此,每有新统治者继位,他们都会把一切债务抹除,让失去自由的劳动者回到家人身边。


(二)轴心时代(公元前800年至公元600年)

主要形式:铸币及金条/银条

这是铸币出现的时代,也是中国、印度、中东的几大世界性宗教诞生的时代。【注1】这个时代特别富有创造性。同时,从中国的战国时期到印度四分五裂,以及罗马帝国扩张(以及后来的衰亡)所带来的血腥屠杀和大规模的奴役,大半个地球上充斥着暴力。

铸币,即真金白银的交换媒介,让市场这个词有了今天我们更熟知但也更不近人情的意味。贵金属跟战乱年代是很相称的,显而易见的原因就是偷盗时有发生。当然,人们发明铸币并不是为了促进贸易(腓尼基人是古代世界最完美的贸易家,他们却最晚采用铸币)。看起来,铸币最初的用途是发军饷。

英厄姆(Ingham, 2004, 99)的“军事-铸币情节”(military-coinage complex)一语适用于整个古代时期。实际上,“军事-铸币-奴隶情节”也许更准确,因为新的军事方略(希腊步兵方阵、罗马军团)诉诸于扩张,这和俘获、买卖奴隶紧密相关。债务也造就奴隶;如今国家不会再定期地抹除债务,那些不幸没能生活在重要军事城邦的公民就很容易变成猎物。压垮了近东信用体系的并不是商业竞争,而是亚历山大大帝的铁蹄——这支军队每天要发半吨银条的军饷。古希腊和罗马帝国的税收制度规定了人们只能用政府自己铸造的钱币来偿还债务,为的就是让臣民脱离其它的流通模式,被绑定在市场关系中。因为这样士兵(和政府官员)才能顺利地用钱买东西。军团不停地征战,结果后来主要的贸易就是人口买卖,买到的劳动产品也都出自奴隶之手。

铸币的起源听来华而不实,新的交换媒介的出现却切实地、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思想。有些人(Shell, 1978, 1982; Seaford, 2004)甚至说,没有铸币技术所引发的观念革新,就不会有早期的希腊哲学。当然,诸多重要的哲学思潮和世界宗教几乎都和钱币同时出现,这一点是不容小觑的。这之间的具体关联还有待探索,但我们至少可以确定,新宗教所主要推崇的慈善理想、利他主义和无私奉献,都是对于市场逻辑的直接回应。正如莫斯指出的,倘若身处礼物经济之中,人们就既不会幻想纯粹的自私,也不会幻想纯粹的无私。粗略说来是这样的:只有当一个社会空间完全献给了对物质的自私攫取时,人们才无可避免地要设立另外一个领域,从终极价值的角度去宣扬物质财富的微不足道,宣扬自私乃至自我的虚妄本质。市场的基础就是铸币,由此出现了比早期信用关系更不近人情,也潜在地更为暴力血腥的市场行径。这个事实大概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信用货币和铸币的差异。

【注1】 “轴心时代”这个词是卡尔·雅斯贝斯(Karl Jaspers)提出来的,它指的就是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200年这段时间。雅斯贝斯认为,我们今天所熟知的几大哲学传统,中国的、印度的、地中海中部的,几乎都在这个时期涌现出来。我在这里遵循了刘易斯·芒福德(Lewis Mumford)的观点,将范围进一步从琐罗亚斯德(Zoroaster)时代继续扩大到默罕默德(Mohammed)时代。

the figure represents a speaker at a Potlat ch| 19th century

(三)中世纪(公元600年至1500年)

虚拟信用货币的回归

如果说轴心时代是自我中心主义与利他主义、商品市场与普世宗教相伴相生的年代,那么到了中世纪,这两种体制则开始融合。宗教成为了编织社会网络的统摄性力量,金融交易也被收入囊中。【注2】这反而带来了世界范围内各类虚拟信用货币的回归。

在受到基督教庇护的欧洲,铸币只是零星地出现,而且并非所有地区都使用铸币。公元800年之后,价格的单位是一种已经不存在了的加洛林王朝的货币(甚至在那个时候,它就被人们称为“想象中的钱”),日常买卖的则是用木棍记账,也就是把木棍折成两半,一半归债主,一半归欠债人。一直到16世纪,英国的大部分地区都还在采用这种办法(Innes 1913: 1914)。大宗交易通过汇票处理,由大型商贸会负责清算这些票据。同时,教会制订出一个法律框架,严格管控有息贷款、杜绝债务奴役。

不过,中世纪世界经济的真正神经中枢是印度洋,在此形成的几条中亚商道,将印度、中国和中东等伟大文明连接起来。这里的贸易遵循着伊斯兰的框架,其法律架构极端有利于商业活动(尽管有息贷款是被明令禁止的),而且,来自大半个地球的商人们都在这个框架中建立了和平友好的关系,共同培育、创造出多种复杂的信用工具。在此阶段,中国的佛教也快速发展,人们发明了纸币,国内出现了比伊斯兰更为复杂的信用和金融模式。

和轴心时代相类似,血腥屠杀和掠夺仍在继续(我们最熟知的情形是游牧民族入侵),在很多时空条件下,铸币仍然是重要的交换媒介。但中世纪的特殊之处似乎在于一场新的运动——几乎在整个中世纪,货币都在很大程度上与高压机关(coercive institution)脱钩。我们可以说,货币兑换商又被请回了寺庙,以便接受监管。结果就是以更高程度的社会信托为基础的诸种机构繁荣昌盛。


(四)欧洲帝国时代(1500-1971)

贵金属的回归

随着伟大欧洲帝国的来临——伊比利亚,以及后来的北大西洋——全世界倒退回传统奴隶制、烧杀抢掠和毁灭性战争的境况之中,随之而来就是金条、银条迅速地重新成为了主要货币形式。历史研究或许能够表明,这些转变的源头比我们的一般设想要复杂得多。比方说,金、银条的重新使用,其背后有一个主要因素就是15至16世纪明代早期的大众运动,这场运动最终迫使中国政府不单单放弃了纸币,还放弃了推行自己的货币的打算。偌大的中国市场开始用不铸成钱币的白银做交易,且渐渐过渡到了用白银支付赋税。为了确保税率维持在比较低的水平,防止新的社会动乱,白银的国内输入就或多或少成了一条国策。这种对白银突如其来的巨大需求影响了整个世界。殖民者掠夺来的,以及西班牙人后来从墨西哥和玻利维亚的波托西矿山榨取来的贵金属(人们为此付出了不可想象的生命代价),最后几乎都流向了中国。而这些全新的全球关联背后当然有着详实的历史材料做支撑。这里的关键是,货币与宗教制度脱钩,重新和高压机关(尤其是国家)捆绑在一起,同步出现的就是“金属主义”(metallism)意识形态。【注3】在这个语境下,信用愈发成了国与国之间的事,而国家是靠财政赤字来运转的,这本身就是一种信用形式。为什么会这样呢?很大的动力其实在于,不出现财政赤字,国家就支付不起愈发昂贵的战争费。全球性地看,只有大英帝国一直到19、20世纪还如磐石般坚守着金本位制度。


(五)当今时代(1971年以降)

负债帝国

我们可以说,当今时代始于1971年8月15日。那一天,尼克松总统正式叫停了美元与黄金的兑换关系,有效地创立了现在的货币浮动机制(Gregory, 1997)。于是我们又回到了虚拟货币的时代,富裕国家的消费者根本不用纸币来买东西,国民经济在很大程度上靠负债消费来推动。与之相伴的就是所谓资本的“金融化”,货币成为投机买卖的对象,金融工具本身形成一个独立的领域,与商品甚至商贸脱离了一切的直接关联(Arrighi, 1994; Harvey, 2005)。而当今社会是否会如以往那些虚拟货币主导的时代一样,出现一些宏观机制,及时地对急剧增长的债务给人类带来的后果施加某种社会调控,这一点我们拭目以待。迄今为止,走向是截然相反的:已经出现的宏观机制——比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nernational Monetary Fund)和世界银行(World Bank)——都更关心债务的追讨,这让穷国陷于永不能脱身的债务奴役之中。然而,这个时代才刚刚开始。

【注2】我实际上是把一般意义上欧洲的“黑暗时代”(Dark Ages)向前推了一些年头,其本质就是军事掠夺成性,与此同时,金银的重要意义也凸显出来。维京人的袭击,以及英国人向丹麦人缴纳赎金等事件,就是那个时代最后的映照。

【注3】 以物易物神话和商品货币理论当然恰好是在这个时期发展起来的。

High-ranking Kwakwaka'wakw woman on platform meant to represent slaves| 1914

四|有关价值媒介的结束语


任何要探讨媒介实质的人都必须面对两个主题。第一,交换媒介,以及更宽泛意义上的价值的媒介,会获得自己的生命力。它曾代表着某种力量,最终却在表象上逆转这种关系,反倒被把握为力量的源泉。 “原始货币”起初代表着创生性的力量——即创造新生命和新的人际关系——结果它却走向了自我增值、自我扩张。马克思也曾如此说过,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货币真正代表的是劳动力的价值——劳动力也即人类生产新事物的能力——但由于在雇佣劳动制度下,工人生产东西只是为了赚钱,钱仿佛就反倒成了能让生产环节运作起来的东西。在马克思看来,这就是人们误以为货币或财富有其自身生产性的原因。“资本金融化”不过是一个最终形式而已。但类似的运作模式并不局限在资本上,任何价值媒介都会如此(Graeber, 2001)。


第二,交换媒介与视觉媒介的亲密性。这有可能极端复杂、微妙。让我们来想想囤积黄金吧,黄金有价值,几乎只是因为它赏心悦目。但是当它成为交换媒介的时候,人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藏起来,让它远离视线。作为人的装饰品,黄金就跟念珠、贝壳一样,定义着它的所有者之所是,他的公共形象;作为力量的源泉,它让人为所欲为,同时隐而不显。这种遮蔽意指拥有者的决断力量是内在性的,此种本质唯有被遮蔽才能够展露无遗,因为它就是生之潜能本身。炫富和藏富,这两种现象显然都还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世界中。尽管交换媒介始终想要挣脱我们的生活,自主地运动,但我们还是不能忘记,它们仍然植根于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

Chief and artist Xi’xa'niyus, also known as Bob Harris with his wife, Tlakweł or Mary Harris |1913

版权归 译者所有,译 已授权发布

文章来源 W. J. T. Mitchell, et al., eds. Critical Terms for Media Studies .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10

▶ 《债:5000年债务史》

01 基于道德困惑的经验
不平等的债务
被债务定义的人类关系
债务是需偿还金钱的责任
债务的当下价值
从债务洞悉人类社会
本书梗概
02 挑战经典经济学:以物易物的谬误
被误解的铸币史
以物易物的陷阱

颠覆认知的货币史
03 原始债务
传统经济学中的货币与市场
国家及货币信用理论
原始债务溯源
创造谬论
社会与债务
04 暴行和救赎
典型货币形成
债务催生出的人类道德
救赎与债务
05 经济关系中的道德基础
社会互动关系中的债务

共产主义
交换:礼物经济
阶层
道德模式的转换
债务:尚未完成的交换
06 性与死亡的游戏
“社会货币”与“人性经济”
聘礼:钱无法解决的债务
赔偿金:欠下比钱更珍贵的债务
血债(莱利人)
人肉债(蒂夫人)

奴隶交易
反思暴力
07 荣誉与降级:当代文明的基础
“人性经济”中的荣誉
荣誉与债务
荣誉降级与债务危机
自由对奴隶制的反击
结论
08 信用货币与金银货币:历史周期的循环
虚拟与金属货币交替的历史周期
美索不达米亚(公元前3500-公元前800年)
埃及(公元前2650-公元前716年)

中国(公元前2200-公元前771年)
09 轴心时代(公元前800-600年)
铸币与军事力量的隐秘关系
唯物论1:追逐利润
唯物论2:物质
结论
10 中世纪(600-1450年)
中世纪印度(走向等级制度)
中国:佛教与无限债务经济
近东伊斯兰(信用是资本)
欧洲:教会崛起、高利贷与商人冒险家
精神化的中世纪:货币形式背后的道德哲学
11 大资本主义帝国时代(1450-1971年)
全球流动的金银

贪婪之恶:恐怖的征服者与愤怒的负债者
信用经济转向利息经济
新信用形式的兴起
资本主义的本质
结论
12 不确定的时代(1971年-)
新美元政策的前世今生
债务货币化对世界经济体系的深远影响
债与新历史周期的碰撞

结论

院外 自从2017年4月试运行到2018年4月正式运行以来,推送千余次原创文章,形成五个稳定的板块,分别是:BAU学社、星丛共通体、回声·EG、批评·家、BLOOM绽。

作为激励师生共同研习的方法,各板块的定位不同,形式与进路亦有分担: BAU学社 探根究底,以“重访包豪斯”遴择同道中人,整饬包豪斯人的文献材料,主持系列丛书的出版,由此推扩到“世纪先锋派”; 星丛共通体 回溯源起,以译介瓦尔堡、塔夫里和法兰克福学派等人的文本为重心,毗连上世纪的艺术、建筑与视觉文化研究,置于批判理论的讲读中砺炼; 回声·EG 形与势俱备,从“美学与政治”这一矛盾情境出发,以批评式导读与导读式写作,次第引入空间政治、媒介政治、生命政治,共构审美论域; 批评·家 教学相长,深入个例以梳理历史的特定脉络,转换视角以突破既定的叙述框架,持续组织线上的文本庭审以及线下的共读活动; BLOOM绽 言与行贯通,以“都市状况”为核心议题,以展示与策动为支撑,辩证地介入建筑、城市、艺术、技术相互联结的当下语境。

院外计划 不同的板块分进合击:

汇集、 映射、交织、对抗,突破各自的界限,

打开已在却仍未被再现的环节,把握更为共通的复杂情势,

循序渐进、由表及里地回应

批判者与建造者的联合 这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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