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需要为这个社会的运作承担成本,包括心理成本,诸如压抑、无力、焦虑、冷漠之类心理问题。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泛心理市场”,宗教、心灵鸡汤、知识鸡汤、成功学之类经久不衰。聪敏的看准了商机,于是产生了各种“教父”,诸如罗胖、某咪之类。
自以为清醒的人会鄙夷“鸡汤”,但事实上,你养狗、养猫、跳广场舞、讲究精致生活的出发点,跟用“鸡汤”抚慰心灵的人并没有不同。
在北京朝阳区流行30万仁波钦的那段时间里,我认识了一个供养仁波钦的霸道总裁。有一天,他眼神迷蒙地对我说:“你也信一下仁波钦吧!挺好的!”
仁波钦是藏文的音译,是广大藏族信教群众对活佛的一种尊称。(网络图)
作为失败人士,我当然不会去和仁波钦交朋友,无论他是从西藏来的,带着雪山的气质,还是操着一口东北口音。所以我微笑着拒绝了霸道总裁:“我怎么会信这个?”
我还见过几个仁波钦,也曾经在陕西的终南山探访过一些隐修的“高人”,在广东罗浮山灵修的课堂里见过一些“大师”。当然了,他们的粉丝我见得更多。这些信徒基本上都是中产上层的人士,至少是上千万“身家”,在商业领域经历了无数的算计,欺骗,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可是有一天,他们突然要追求内心的“纯净”了,逢人便两眼放光地说“能量”。
我一直有一个判断,每一种文艺姿态的背后,每一种神秘兮兮好像内心得到了洗涤的姿态背后,每一种“情怀”背后,都有一颗生意人的心。
我不仅认识仁波钦的金主,灵修的信徒,在广州的体育中心广场里,晚上有空的时候,还经常和大妈们一起跳广场舞。当然啦,爱狗者,小资,享受“知识付费”盛宴的知识小青年,也是我交往的对象。
于是,我突然天才地产生了一个想法:人与人之间,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但如果冠以“仁波钦金主”、“灵修粉”、“广场舞大妈”、“爱狗粉”(有些人邪恶地称之为“狗粉”)、“文青”、“小清新”、“知识小青年”这些闪烁着某种心灵气质的标签,情况就很不一样了。这些拥有特定心灵气质的群体,到底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为什么这个社会冒出了这些人?
好像这个社会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肤浅。先说一下我的朋友,亲爱的霸道总裁先生。
他在北京开有两家公司,游走于政商之间,在世俗中算最精明、占有欲最强、最势利的人了。因为他的利益跟没有确定性的政治-社会-经济变化,以及难以捉摸的人心联系在一起,所以总是充满焦虑。但是,从他的嘴里,蹦出的却往往是“放下”、“淡定”这样眼里已没金钱的出世语言,以致有时我都不太适应。
他只是在骗自己好像从仁波钦那儿得到了什么抚慰,用心理学的语言说就是他只是用仁波钦去抚慰自己的假自我,而没有敢直面真自我。他只是幻想着从这里得到了安慰和力量,相当于在心理上得到了休息和什么神秘的法术,然后又投入到为利益而战的战斗中。
当然,这些语言,包括仁波钦们,会让一个人看上去显得相当有逼格,社会价值排序不低。相比之下,知识鸡汤,心灵鸡汤之类就太low了……
责任编辑:胡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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