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口气读完了三本反乌托邦小说,阅读顺序是《1984》、《美丽新世界》、《我们》,正好和三本书的成书时间成倒序。近期已陆续写了几篇并将继续酝酿几篇读后感。
《我们》:俄国及前苏联作家叶甫盖尼·扎米亚京(维基百科译成“叶夫根尼·伊万诺维奇·扎米亚京”)是于1920年创作的一部俄语小说。因政治原因一直不能在苏联出版,最先出版的是在手稿走私到美国后,于1924年(但作家自述称1925年估计是记错了)译成的英文版,俄文版直到苏联解体后才出版。
《我们》英文1924年第一版封面 出版商纽约E.P. Dutton
《美丽新世界》:英国作家奥尔德斯·伦纳德·赫胥黎于1931年创作1932年发表。
《美丽新世界》第一版封面 出版商伦敦Chatto and Windus
《1984》: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创作,出版于1949年。
《1984》 第一版封面 出版商伦敦 Secker and Warburg
三本书中,《1984》的知名度最高,《美丽新世界》次之。然而,后两位作家都宣称在创作中受到了《我们》的影响和启发。对比作品,也很容易发现,《1984》和《美丽新世界》中对反乌托邦社会的很多构想和描述都源自《我们》。因此虽然在反乌托邦三部曲中,《我们》的名气最小,却是同类作品中的奠基之作,差不多是最早成熟地思考和警示反乌托邦社会的作品。
反乌托邦(英语:Dystopia、Cacotopia、kakotopia或anti-utopia,中文又称反面乌托邦、敌托邦、恶托邦、绝望乡或废托邦)是乌托邦(utopia)的反义语,希腊语字面意思是“不好的地方”(not-good place),它是一种不得人心、令人恐惧的假想社群或社会,是与理想社会相反的,一种极端恶劣的社会最终形态。----引自维基百科
对大众而言,反乌托邦几乎等同于反共产主义,尤其是《我们》创作于俄国十月革命成功之后,《1984》创作于西班牙共产国际被苏联清洗之后,而且两位作者都是信奉共产主义(扎米亚京在学生时代就已经是一名布尔什维克,即使后来流亡法国,仍然终身执苏联护照,并信守“不参与反苏联活动”诺言;奥维尔则加入西班牙马克思主义统一工人党,但终身信奉民主社会主义),颇有党内反党的意味。
然而,更值得注意的是,三位作家都与英国关系紧密,奥维尔和赫胥黎原本就是英国人,扎米亚京在俄国革命前在英国生活了近两年。世纪之初英国工业化社会的社会问题对三位作家的影响不容小视。
事实上,自上个世纪初,随着工业化及现代科技的发展带来日新月异的物质进步,和共产主义思潮带来的政治体制和精神上的恐慌,一向以描绘富足文明安居乐业的乌托邦式科幻小说,开始对人类未来表示悲观、犹豫,作品的色调转入灰暗阴冷,世外桃源变成悲惨世界:科技的进步和精神的桎梏合二为一所产生的可能的可怕后果,才是反乌托邦思想的基础。
正如扎米亚京所说:
目光短浅的评论家在这部作品(指《我们》)中只看到政治讽刺,这当然是不对的。这部小说是一个危险性的信号,预告人和人类社会会受到无论是机器还是国家过大权力的威胁。
对比三部作品,对反乌托邦社会的描述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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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权力代表
三部小说都有一个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人物。这个人对人民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被认为是人民幸福的源泉,也是人民幸福的守卫,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谋求人民的幸福。在《我们》中是造福主,在《1984》中是老大哥,在《美丽新世界》中,精神上是福帝,现实中,是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