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o中和一个叫做sclerostin信号蛋白的抗体,不仅抑制骨组织再吸收,而且加快骨组织形成。原来以为Sclerostin只有骨细胞分泌,但过去几年发现心脏组织也对这个信号蛋白应答,降低组织钙化速度。这个靶点是通过基因学发现,sclerostin变异人群骨密度高于正常人,但因人群较小无法准确考察心血管效应。虽然骨质疏松是威胁老年人的常见病(30-40%妇女绝经后会有骨质疏松),但现在已有不少药物,所以心血管这样严重副作用是无法接受的。Romo撞线前摔倒令Radius的甲状旁腺素相关蛋白类似物Tymlos成为短时间内唯一的新药。但这个药物有动物致癌风险,疗效也局限于脊柱。另外Tymlos需要每天注射,还要和即将专利过期的同类药物Forteo竞争,日子也不好过。
最近的研究显示sclerostin水平下降会增加透析患者心脏钙化和死亡率,这可能是Romo毒性的来源之一。但此前Romo在一个7000多人的FRAME三期临床试验并未显示这个副作用。但那个试验对照是安慰剂,所以可能Romo无毒但Fosamax有心脏保护作用。不过因为Vioxx的经历这个说法需要大量数据才能令人信服,另外FRAME的心血管事件发生率也低于ARCH。 这个事件也说明人体基因学这个最可靠的靶点发现方式也有缺陷。
Neratinib是Puma从辉瑞收购一个HER1/HER2双抑制剂,与葛兰素的Tykerb类似,但是不可逆抑制剂。三年前Nera在一个叫做ExteNet的临床试验中降低26%手术后复发风险,令其股票几分钟暴涨3倍。但随着这个药物严重腹泻副作用逐渐被公开,其前景逐渐被看衰。尤其是今年罗氏HER2/HER3二聚抑制剂Perjeta的Aphinity三期临床试验结果后,业界普遍认为Nera难以与Perjeta竞争。今天FDA的文件只是好于投资者预期,不一定说明周三专家组会支持Nera(虽然我认为机会很大,一是因为Perjeta还未批准用于维持疗法,二是二者的人群也不完全一样),更不能说明已经逃脱Perjeta的威胁。
Ozanimod和最近梯瓦失败的Laquinimod疗效十分类似,但Laquinimod的CONCERTO试验把疾病恶化作为一级终点,复发率作为二级终点,所以被认为是个失败试验。而Ozanimod的RADIANCE试验则相反,所以被认为是成功。但是未能改善恶化速度令Ozanimod在现在拥挤的RRMS市场生存会有一定困难。
Romo的遭遇好比婚礼要开始了新郎说老家还有一房夫人,最为严重。虽然Nera遇到一个善解人意的婆家、Oza扬长避短地嫁入豪门,但这两个药物以后日子也不好过。现在的新药研发仍然是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