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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书」中的十三朝古都

冯仑风马牛  · 公众号  · 房地产  · 2016-10-14 06:02

正文


百度百科里的西安是这样的:


西安,古称长安」「镐京」,是陕西省省会;

地处关中平原中部,北濒渭河,南依秦岭,八水润长安。


在这段缺乏人情味的文字描述里,西安只是一个城市符号,和其他城市无异。


然而,别的城市不会有灞桥、未央、雁塔、长安这样有历史韵味的分区,不会有矗立了 600 年的城墙,也不会有面条宽得像裤带,锅盔大得赛锅盖, 油泼辣子一道菜, 秦腔大戏吼起来这些奇特的风俗习惯。




这座城,它既是历史深厚的长安城,也是被日常生活堆砌起来的西安市。当我们仔细打量这座城市,哪怕只是从《废都》《朱门》这些小说里去寻找关于这座城的故事,你会发现,它的一砖一瓦都是线索。

 

我生不在此,死却必定在此。

当百年之后躯体焚烧于火葬场,

我的灵魂随同黑烟爬出了高高的烟囱,

我也会变成一朵云游荡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的。


 ——贾平凹《西安这座城》

 

贾平凹是陕西土生土长的作家,他写下的《废都》更是以西安为背景。这本被禁了十多年的小说,忠实记录了 20 世纪 90 年代西安的历史地理和城市生活。书中还记载了西安繁多而真实的地名、遗迹、古玩、风物、吃食、人物、典故及其他,可以说是一本西安的「地方志」小说。


在《废都》出版之后,甚至还有好事者去小说中提到的那些街巷考证、拍摄。可惜紧接着西安进行了大规模的城区改造,大部分的老街老巷已荡然无存,下来的只是它们的名字和并不遥远的记忆。




比起北京,西安要幸运一些,它的城墙被保存下来,免去了毁城的命运。


它的城墙赫然完整,独身站定在护城河上的吊桥板上,仰观那城楼、角楼、女墙垛口,再怯懦的人也要豪情长啸了。大街小巷方正对称,排列有序的四合院砖雕门楼下已经黝黑如铁的花石门墩,让你可以立即坠入了古昔里高头大马驾驶了木制的大车喤喤喤开过来的境界里去。


有了这四面固若金汤的城墙,西安人仿佛可以随时穿越到历史中,沾染到盛唐的豪情。



陕西摄影家胡武功/


和城墙同样有名的还有西安雄伟的钟楼。贾平凹曾谈起年少时第一次到西安的情形:


背了粗麻绳捆着的铺盖卷儿,

戴着草帽,

一看见钟楼就惊骇了,

当即草帽掉下来,

险些被呼啸而来的汽车碾着。


而这钟楼里的,也是有一段故事的。钟楼一开始悬挂的并不是这口大钟,而是铸造于唐代的一口名为「景云钟」的大钟。安史之乱中,钟楼化为灰烬,景云钟也废弃不用。


及至明代,钟楼在原址上被重建,景云钟也得以再度面世。奇怪的是,虽然钟楼的式样大小并没有改变,景云钟却怎么也敲不响了。最后只好按照 1:1 的比例仿制景云钟,再造一口铁钟,悬挂于钟楼之上。



陕西摄影家胡武功/


他见识到这座沉静的古城,

唐朝的名都,犹豫、不情愿、却有迹可寻地改变着。

西安位于内陆,是西北的心脏。

他称西安是保守主义之锚

这是他的故乡,他爱这里的一切。

西安不会温文尔雅地转变。

人、风气、政治、服饰的改变都是混杂紊乱的,

他就爱这一片纷繁的困惑。


—— 林语堂《朱门》

 

《朱门》是林语堂三部曲之一,讲述了两位地地道道的西安人——上海《新公报》派驻西安的记者李飞,以及大家闺秀、女子师范学院学生杜柔安——跨越门第界限的爱情传奇。




林语堂笔下的西安,境遇与现在颇有些相似,同样身处在一片纷繁的困惑之中。那时的西安,正处于从千年古都向现代城市转型的时期,西安的人文、风气、政治、服饰都被历史洪流裹挟着,犹疑却又无可奈何地改变着。


西安以古都而闻名,但它也不可避免地成为政权更迭的牺牲品,一次次被占领、摧毁,然后被统治者抛弃,成为废都


据史书记载,秦始皇灭六国后,曾把各国的宫殿一个个复制在咸阳城中。可以想见,这使咸阳变得何等丰富与壮丽。到了唐朝,长安城规模更加恢弘。可惜这些建筑都未能经得起岁月与战火的考验。



陕西摄影家胡武功/


民国初期,辛亥革命领导人之一张凤翔曾照搬日式建筑格调,在东大街两边修建了木质结构的两层洋楼,后来其他大街陆续仿建,形成了非常古朴的城市风貌。


而如今,这座被汉镜、古乐、墓石、碑林、老街巷所装点的城市,终于以自己的方式,走向了无可规避的现代时空,从一个古旧的文物变成了贾平凹所说的一堆水泥,实现了它壮丽的消亡

 

但是,真正不变的只有安土重迁的百姓。因为西安于他们,不是政治权力的象征、不是帝国繁荣的代表,而是他们世世代代扎根的家园。


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西安与陕西的过去与现在,请关注明天的《冯仑风马牛》脱口秀视频节目,跟着冯叔,访古探今。



陕西摄影家胡武功/


贾平凹在《秦腔》后记中说到:


我感激着故乡的水土,

它使我如芦苇丛里的萤火虫,

夜里自带了一盏小灯,如满山遍野的棠棣花,

鲜艳的颜色是自染的。

但是我又恨故乡,

故乡的贫困使我的身体始终没有长开,

红苕吃坏了我的胃。


农村的过去的某种形态正在慢慢地衰退,然后慢慢地成为了心中的某种隐痛。



-今日互动问题-

为了故乡这些「忘却的回忆」,贾平凹写下了《秦腔》。你是不是也有这样可爱又可恨的故乡?你的故乡又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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