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攀枝花开发建设60周年
谨以此文献上无限祝福与崇高敬意
不是所有四川人
都讲四川话
也不是所有资源型城市
都老态龙钟
起码，
攀枝
花
不是
（在攀枝花西区西佛寺仰望星空极具科幻色彩
，摄影师@野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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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熟悉它
因为它被誉为“中国钢铁之都”
曾频繁登上地理试卷
在学生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攀枝花也是中国唯一以花命名的城市；下图是攀枝花真题测试；
友情提醒：此非考场，请勿紧张，可点击下方查看参考答案
，制图@诺雅/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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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喜爱它
因为它被称为“西南康养第一城”
全年日照时数比肩三亚
四季鲜花盛开、水果“泛滥”
（攀枝花又被网民戏称为“四川小三亚”；下图是攀枝花旅游打卡地图，制图@景逸/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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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鲜有人深究的是
无论
硬汉
还是
柔情
的底色
都绝非源自它的“天赋”
60年以来
多少默默无闻的岁月
见证攀枝花从荒芜中崛起的艰难
即使外界给予再多的质疑
它也没有丝毫退却
（攀枝花英雄纪念碑，上面的碑文上写着“
谨以此碑献给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来，从祖国各地来到金沙江畔建设这座崭新城市的人们，纪念为开发建设攀枝花工业基地而献出青春智慧乃至生命的英雄们……
”，制图@景逸/星球研究所，摄影师@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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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到底什么是攀枝花？
它是铁血堡垒、是浪漫满城、是全民出击
“
三次破釜沉舟的爆改
”
才让攀枝花得以肉身重塑
炳草岗上那背靠群山的巍峨丰碑
便指向故事最初的起点
01
矿藏大改造
-铁血堡垒-
上世纪60年代
美国出动第七舰队
介入越南战争
战火延伸至中国南部
中苏交恶、中印军事冲突等随之爆发
国防安全遭受严重威胁
一场堪称“
末日工程
”的宏大构想就此诞生
若打起仗来
沿海地区是靠不住的
现有的钢铁厂也在敌人轰炸圈内
没了钢铁还打什么仗？
必须将中国工业体系
往山高水远的西南腹地迁
（“末日工程”即三线建设；下图是三线建设示意，制图@景逸/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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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意味着
能够依靠富饶矿产
建设独立自循环的大型钢铁基地
是整个计划的重中之重
其实
寻找这样的地方
并不困难
早在30年前
“中国西部科学院”便组建地质考察团
进入西南地区勘探
历经数次详细测定
竟在横断山区南部的
朱家包包
山头
发现了上亿吨磁铁矿
（常隆庆为攀枝花钒钛磁铁矿发现人之一；下图为攀枝花常隆庆雕塑，制图@景逸/星球研究所，摄影师@李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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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今约两亿年前
这里恰巧处于巨大的地幔柱上方
强烈的岩浆活动迸发
庞大矿床由此成型
但特别的是
该矿中含有
铁、钒、钛
等
多金属元素复合共生
冶炼过程极其复杂
（攀西地区地质构造及矿产示意，制图@景逸/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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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4月
共300多箱近20吨矿样
送往技术更为先进的苏联测验
生成的炉渣二氧化钛含量高至30%以上
易造成渣铁粘稠不分的国际难题
只有发达国家的大型联合试验场才能解决
属于中国无法使用的
“
呆矿
”
外国专家不但说不行
还非常“惋惜”地评价
为什么把这些宝藏送给中国人
他们根本炼不出铁来
宝藏将永远沉睡
（炉渣中二氧化钛高达一定值后会有大量气体以气泡形式分散于渣中使炉渣的体积膨胀，这种炉渣即为泡沫渣；
请横屏观看
，
攀枝花兰尖铁矿，摄影师@林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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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国家的强大
是与生俱来的
强大必须由自己争取
1964年5月
中共中央召开三线建设会议
地质部、交通部、冶金部、煤炭部、电力部等
几百位部门专家云集四川
分出12个专业小组实地考察
最终决定这片土地就是设立钢铁厂的最佳位置
（攀枝花三线建设相关图，制图@诺雅/星球研究所，图片来源@罗康林&陈石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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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仅资源丰富、
区位隐蔽
还环绕着汹涌的
金沙江
供给取之不尽的工业用水
（
请横屏观看
，攀枝花少有的云雾为其添加了朦胧的美感，摄影师@石磊）
▼
为了尽快实现目标
计划分为两大战场攻关
首先是
“攻克普通高炉冶炼钒钛磁铁矿”
当时国内钢铁专业一流的
北京钢铁研究院、重庆大学等高校院所
抽调了共计
108名
技术骨干
号称我国冶金史上规模最大的科技会战
(手上写满沧桑的攀枝花风钻工人，摄影师@
谭文军)
▼
东北工学院院长
靳树梁
语重心长地嘱咐大家
国家建设的急需就是科研的方向
由40多名师生组成的队伍
主动到图书馆、书店尽可能搜集国外资料
不分昼夜迅速翻译装订成册
成为当时实验组高炉冶炼的启蒙教科书
（
靳树梁
曾主编了我国第一部炼铁专业的专著《现代炼铁学》；下图是俯瞰如今灯火通明的攀枝花市区
，摄影师@雪域修罗）
▼
由于矿区还未来得及开采
他们提出用承德铁精矿与钛精矿做模拟实验
为了换取更多的冶炼数据
还在高炉的炉喉、炉腰、炉腹等部位打孔
用以取出每层炉料进行分析
每当打开一个孔洞
1000℃以上的灼热气流夹杂着矿石飞溅
发出野兽般的骇人嚎叫
有人把石棉围裙披在肩上充当屏障
有人举着几米长的管勺取样
各类危险状况层出不穷
如工作服被烧穿、高炉部件砸落、仪器瓶爆炸
（现代攀枝花炼钢厂工人奋战场景，摄影师@李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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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数千次尝试
成功分离
炉渣与生铁
积累了宝贵的工艺参数与操作经验
奠定了冶炼的技术基础
1965年9月10日
108位穿戴整齐、意气风发的中青年人
在天安门城楼前合影
在以后的人生中
他们始终都遵守着一个原则
那就是
保密
关于他们的往事
直到半个世纪后才为人所知
（“108将”合影照片，
图片来源@陈石存，制图@李诺雅/星球研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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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战场
“建设钢铁基地”
声势极为浩大
1965年3月4日
毛泽东看完有关特区筹备的书面汇报
批示“此件很好”
因生长着攀枝花树而得名的
攀枝花特区
自此正式成立
（攀枝花特区最初对外称为“渡口”；下图是攀枝花的攀枝花树，摄影师@林东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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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有名的钢铁厂
鞍钢、本钢、首钢、武钢、重钢等
派来数万精兵强将
来自武汉的冶金部
十九冶
统筹勘察、设计、施工、生产
是当时中国最大的冶建兵团
有“不穿军装的野战军”之称
（当年的三线建设人员，
图片来源@陈石存，制图@李诺雅/星球研究所
）
▼
不过
当他们在解放卡车上颠簸数天
真正到达下车地点时
无不为眼前的景象震惊
举目眺望杂草丛生、到处沟壑纵横
甚至找不到平整的土地
所谓的特区
没有房屋、没有公路、没有电
人们只能临时扎起
草棚、席棚和帐篷
于是又戏称其为
“
三棚城
”
（攀枝花市高家坪三线历史文化街区的老职工宿舍，制图@景逸/星球研究所，摄影师@五十万加仑）
▼
每天上班
必备草帽、水壶、手电筒
一盆水早上洗脸、中午擦背、晚上洗脚之后
还要送到工地和泥做砖
（下文来自周琼著《弄弄坪》）
▼
“这里除了困难什么都没有，我们除了一双手什么都没有。”
当然
他们还有
大胆的想象
虽然建厂的位置
在面积仅2.5平方千米的山坡上
却通过创造性地大规模爆破
将山坡平整成
23个小台阶
犹如在象牙中进行3D立体雕刻
（弄弄坪是世界上吨钢占地面积最小的钢厂；下图是弄弄坪不同时期对比图，制图@诺雅/星球研究所，摄影师@陈石存&石磊）
▼
他们也有
惊人的毅力
长数十米、重几十吨的机器
全靠人抬肩扛、绳拉手推
有时一天抬断200多根扁担
在欠缺制造设备的境况下
硬靠铲子一点点铲切、用砂轮一点点打磨
（
如今的攀枝花依然保留着工业朋克的风格；下图是攀钢西渣场作业区正在工作
，摄影师@王禹豪）
▼
他们更有
多方的配合
北京、辽宁、安徽、河南、山东的司机
在蜿蜒的川滇线上日夜兼程
创造了依托汽车
运输钢铁基地物资的奇迹
（如今面貌全新的攀枝花交通，摄影师@徐金霞）
▼
与此同时
连接攀枝花的
成昆铁路
开工
经过长达500千米的7至9级地震区
征服断层破碎、软质岩变形、岩溶岩爆等挑战
共搭建991座桥梁、开凿427座隧道
超2000人在此忠骨长埋
（成昆铁路北誉为“象征20世纪人类征服自然的三大奇迹之一”；下图是动车驶过新成昆线攀枝花段，摄影师@李昌华）
▼
1970年7月2日
攀枝花特区组织上万军民集会
两支军乐队分列两边
轮流演奏革命歌曲
庆祝成昆铁路通车
很多建设者泪流满面
因为那是一条可以回家的路
而就在前一天
攀枝花一号高炉产出第一炉铁水
标志着攀钢一期工程投产
也标志着城市建设大幕拉开
（攀枝花出铁相关图，制图@诺雅/星球研究所，
图片来源@陈石存
）
▼
一个个矿山被炸开
推土机日夜平土
大汽车往来奔驰
采矿行动热火朝天
（矿区的车流往来穿梭，摄影师@苏波）
▼
无数的钢铁装车
伴随轰鸣驶向远方
大多数建设者
选择定居攀枝花
桥梁、电厂、医院、公园、商场
统统拔地而起
（攀枝花东区繁华江景，摄影师@雪域修罗）
▼
城市变化日新月异
房屋随地势起伏
构成山城最富有韵律的画面
江边工厂相连
矿斗在索道上往返穿梭
（
请横屏观看
，层层错落的攀枝花城建，摄影师@刘洪军）
▼
上世纪90年代
攀枝花
是中国西部地区最大移民城市
人均GDP
高居全川榜首
（2024年四川各市州人均GDP TOP10，制图@诺雅/星球研究所）
▼
五湖四海的方言汇聚
每家每户飘出天南海北的饭菜香味
公交司机廖建设奉献半生
临终前对亲人说道
（下文来自周琼著《
弄弄坪
》）
▼
“
不回天津，攀枝花就是家了。我走了以后，你们就站在渡口大桥上，把我的骨灰撒到金沙江。”
继承父母的殷切希冀
留下的“攀二代”“攀三代”们
撑起“
铁血堡垒
”的脊梁
永远地改变了一座城市的命运
02
生态大改造
-浪漫满城-
又是人间四月天
繁盛的凤凰花铺满街道
与对岸的攀钢高炉遥相呼应
如梦似幻美到窒息
（百里钢城与火红的鲜花，摄影师@石磊）
▼
若时间拨回至50年前
站在江岸观看
情况却大相径庭
几十根烟囱仿佛巨大的黑手
吞吐灰黄色的烟雾
干秃秃的河谷了无生机
（攀枝花是长江上游穿过的首个地级市；下图是金沙江河谷，摄影师@盛跃）
▼
此处位居两大高原过渡地带
河流沿巨大落差切割
形成深切的峡谷群
这样的地形既阻挡了冷空气南下
当湿润季风跌入深谷
又会随着海拔降低逐步升温
（上文的升温现象又被称为“
焚风效应
”；下图是焚风效应示意，制图@松茸/星球研究所）
▼
干热
的区域气候
限制了诸多喜湿植物生长
水土流失严重
生态环境是居民们
赖以生存的根本
1975年，攀枝花抢先设立环保机构
管控工厂排放物
致力于城市视野绿化
（如今攀枝花工厂排放的气体经过多道工序处理，大部分是水蒸气；下图是绿意盎然的攀枝花公园
，摄影师@王禹豪）
▼
以前人们穷得吃不饱
不得不伐树搞基建
毕业于北京林业学院的
杨荣喜
是攀枝花首代伐木人
负责为各大工程供应木材
直至人们生活变好了
如何把亏欠大自然的绿色还回去
时常困扰他的心头
金沙江干热河谷
生态极度脆弱
修复难度简直超标
曾一度被世界林学界视为
“
造林禁区
”
（金沙江大峡谷腹地的植被较为稀疏，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
1983年10月
杨荣喜调至攀枝花市林科所
与来自广东的
许坚
相遇
10多年来，许坚贡献毕生所学
从气候相近的亚热带地区
引进植物总计近2000种
以“树海战术”成功栽培800余种
提供了高达
200万
株苗木
（许坚先生因病已于2018年去世；下图是攀枝花国家登山健身步道边种着许多亚热带植物
，摄影师@苏波）
▼
他们共同推广种植
全体市民积极参与
攀枝花的城区、厂区、居民生活区
渐次披上了绿装
源自国内外的鲜花盛满四季
冬天
樱花
落下粉色花海
美不胜收
（欣赏攀枝花冬季樱花的游客，摄影师@石磊）
▼
夏天
凤凰花
如火如荼
灿烂热烈
（攀枝花公园内的凤凰花，摄影师@石磊）
▼
原产于巴西的
三角梅、蓝花楹等
均为这座工业城市点缀靓丽色彩
连矿区也与激情的岁月挥手
积极修整复绿
（
请横屏观看
，攀枝花矿区披上绿色的新衣
，摄影师@石磊）
▼
当年，大山阻挡挖矿的路
我们把它炸开
今日，矿山妨碍城市治理
那就把它关停
（正在改造的攀枝花矿场
，摄影师@洪昊然）
▼
攀枝花主城区内
曾坐落着堆存尾砂的
马家田尾矿库
每当起风之时
砂尘飘得到处都是
随着库面陆续抬升
甚至吞没了附近村屋
如果偶遇地震等自然灾害
后果不堪设想
（尾矿是在矿山开采过程中产生的固体废物；下图是2022年进入改造中的马家田尾矿库，摄影师@王东）
▼
2022年6月
经历数年准备工作
马家田尾矿库成为全国首座完成闭库的
“
大型尾矿库
”
黄色的泥土覆盖矿渣
小草、野花在雨水的滋润中萌生
坑洞由人工蓄满了水
滚烫的大地涌现出清凉的
“
海
”
（马家田尾矿库改造成了阿署达花海公园，
摄影师@石磊）
▼
更震撼人心的是
巴关河畔的攀钢石灰石矿区
居然分布着欧亚大陆纬度最北、海拔最高、面积最大
株数最多、分布最集中的
野生苏铁林
这种古老生物与恐龙时代相同
主要分布于热带、亚热带地区
（历经沧海桑田变换，
攀枝花苏铁
仍守望着这片热土，摄影师@石磊）
▼
攀枝花的独特气候
成为冰期孑遗苏铁的避难地
近代以来的农垦、开矿、盗挖等活动
却毁坏了它们的生存环境
导致数量急剧下降
为了抢救这种珍贵植物
科研人员急速开展迁地保护
用引种驯化、人工授粉繁育等方法
使
38.92万株
苏铁重新开花
（下图分别为中科院院士陪同专家调研攀枝花苏铁、攀枝花苏铁开花，摄影师@陈石存&田川）
▼
1996年，攀枝花苏铁保护区
晋升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石灰石采场征用的土地
大部分都在保护区的红线内
石灰石副矿长曾算了笔账
矿山退出后企业损失预计过亿
经由多方商谈
职工们最终告别了矿场
却化身
生态守护员
建起覆盖整个修复区的绿化浇灌系统
（2022年
治理后的苏铁保护区，图片来源
@
Alamy
）
▼
截至2023年
攀枝花共关闭了40余处矿场
并设立了
7个
自然保护区
二滩国家森林公园
在中国上世纪建设投产的最大水电站
攀枝花二滩水电站建成之时落地
组合了库区与周围的大片山地森林
园中百米瀑布群轻纱蔓挂
（
请横屏观看
，二滩国家森林公园美丽风景，摄影师@石磊）
▼
广布喀斯特地貌的
“
格萨拉
”
被批准为省级地质公园
数量众多的天坑地漏
花开若狂的野生杜鹃
苍翠氤氲的沼泽湿地
得到专业团队的极致保护
（“格萨拉”意即“
好玩好耍的天堂
”；
请横屏观看
，格萨拉冬景，摄影师@石磊）
▼
还有大黑山森林公园
白坡山自然保护区等
坚守动植物的多样栖息地
（攀枝花龙头山杜鹃花海，摄影师@李屏）
▼
每年10月中旬左右
向南方地区迁徙的候鸟们
同样喜欢于此驻足停留
大批红头潜鸭、绿头鸭、红嘴鸥打闹嬉戏
黑颈鹤
一种世界上唯一在高原生长、繁殖的鹤类
也不时掠过湖面
（
请横屏观看
，飞至攀枝花的黑颈鹤，摄影师@
林东军
）
▼
城市中
野生
猕猴
多地现身
大摇大摆地“citywalk”
与市民友好互动
（攀枝花宝鼎山上的可爱猕猴，摄影师@杨渝）
▼
公园里
甚至有
桃花水母
现身
它们素有“水中大熊猫”之称
生活的水域十分洁净
（攀枝花桃花水母，摄影师@林涛）
▼
引种的成片
椰林
与仙人掌、多刺灌木等耐旱植物
增添浓郁的热带风情
（仁和水中央湿地公园的棕榈树，摄影师@石磊）
▼
根据最新数据显示
攀枝花森林覆盖率高达
62.4%
空气质量优良率常年保持在
96%
以上
均位居全省榜单前三
（攀枝花气候舒适程度示意，制图@诺雅/星球研究所）
▼
“
攀枝花蓝
”
让攀枝花人津津乐道
人们释放出染绿荒野的力量
证明生态与工业文明
并非互相对立
（天朗气清的攀枝花进行山地自行车赛，摄影师@刘家成
）
▼
铁骨铮铮的工业城市
从不乏细腻柔软
对自然与生活的敬意
缔造“
浪漫满城
”的超绝盛宴
也埋下未来的伏笔
03
产业大改造
-全民出击-
上世纪90年代初
全国工业产能拉至顶峰
钢铁价格快速下滑
攀钢集团陷入亏损
（攀钢工人，摄影师@石磊）
▼
而攀枝花的行政区划
历经多次变动
并入四川及云南的其他区县
所辖7000余平方千米
90%
以上都是山地
（攀枝花行政区划示意，制图@景逸/星球研究所）
▼
许多村落自古交通不便
发展仍然滞后
有的乡县甚至尚有半数人口
未能满足温饱
支柱企业大不如前
脱贫攻坚迫在眉睫
成为压在攀枝花身上的
“两大难题”
（如今的攀枝花盐边县惠民乡美好风光，摄影师@张平）
▼
1988年
混撒拉村的党支部书记
李德
外地考察
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云南元江的土壤气候
明明与自己的家乡相似
却种着满坡金灿灿的大芒果
那时
村里点煤油灯、住茅草屋
人均年收入不足300元
而利润可观的芒果种植
也许能带领村民脱贫致富
（俯瞰攀枝花芒果种植基地，摄影师@李依凡）
▼
说干就干
李德一口气带回100颗芒果树苗
在自家的荒山开种
短短3年后
芒果树终于在这片陌生的土地
开花挂果
值得一提的是
攀枝花的种植条件固然优越
如山坡通风透光性好
河谷白天聚热快、夜晚散温快
昼夜温差利于糖分积累
却唯独有个致命劣势
“
缺水
”
（因缺水而干裂的大地，图片来源@Alamy）
▼
同样位于仁和区的迤沙拉村
年平均降水量780毫米
年蒸发量竟高达2400毫米
穿村而过的金沙江水
与田地高差达到1000余米
正所谓
（形容因地形造成用水困难的俗语）
▼
“水在山下流，人在山上愁。”
经过长期探索
人们打破常规
利用
太阳能
发电
驱动水泵加压
实现低成本泵水上山
新增灌溉面积快速提升
（攀枝花山坡上大面积的太阳能板，摄影师@石磊）
▼
切实的收益
打开了农民的眼界
水果种植如风暴般席卷村落
仁和的石榴皮薄粒厚
米易的枇杷肉质细嫩
盐边的桑葚酸甜油润
（攀枝花四季“水果盛宴”，制图@诺雅/星球研究所，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
仅芒果
种植面积便达100余万亩
相当于整个中国的
1/5
原产于美国，
重量高达5斤的
凯特芒
还在无梅雨、无台风的攀枝花
晋升为全国产量之王
（攀枝花芒果丰收，摄影师@王禹豪）
▼
为延长销售周期
超大
冷链物流基地
建立
30个气调库容量达5000吨
及时保鲜当地农产品
主打错峰的美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