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著名作家保罗·柯艾略曾说过一句特别动人的话:“只有你愿意相信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奇迹方会降临于你。”
这句话之所以令人震撼,是因为人人都有梦想,人人都渴望梦想成真。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你若相信,就能实现,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潮澎湃?
只是很可惜,很多人愿意相信,却没有相信。反倒是那些奋不顾身的人,看起来鲁莽,却一路“横冲直撞”杀出一道独特的风景。
比如倾家荡产圆梦拍电影而走红的吴京,也比如在他这部现象级国产大片中,惊鸿一瞥却让人过目不忘的女配余男。
在多数人眼中,她的名字或许远没有她的作品来得耀眼。七十年代末出生的她,出道至今,已斩获11次影后,拿奖无数。这得是背后的多少努力与付出,才能成就她如今人前怒放的人生?
说起余男,不得不提到王全安。她们曾经在一起十年,可以说彼此成就。
相遇的时候,她还只是个电影学院普普通通,不善交际又很倔强、极不受老师待见的大学生。而他虽已毕业参加工作9年,却还是西安电影制片厂一个默默无闻、空有满腔抱负的小导演。
机缘巧合让王全安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并由此获得了一笔几百万的投资。他拿着自己写的剧本,也是34岁的他将要拍的第一部电影——《月蚀》去选角,巧遇正在和老师“吵架”的余男。当时他就立马被这个眼神坚定、语气固执、有点男孩气的女孩给吸引住了,认定她就是自己影片的女主角。
这部小众而纯粹的电影,当年引起了电影界的轰动。除了斩获莫斯科国际电影节国际评委大奖,余男更一举摘得了第4届法国多维尔亚洲电影节最佳女演员。
此后,他们的合作一发不可收拾。
从《惊蛰》到《图雅的婚事》再到《纺织姑娘》。余男俨然成了王全安的“缪斯女神”。而王全安则淋漓尽致的挖掘出了余男身上所有的美。
外媒曾高度评价余男和其扮演的图雅一角:“即使厚重的衣服和裹住半个脑袋的红色围巾,仍然无法遮住她在每一个镜头中散发出的美丽。她拥有一张不可思议的多元化面孔。”
这部片不仅让余男斩获了国际电影节的影后,还拿下了柏林电影节的最高荣誉——金熊奖。这距离上一次中国人得奖,已经过去14年。
余男说,“生活、电影、审美我们方方面面都太契合,那十年他想要的我能给,我想要的他也能给我。”而王全安则说,“我在认识余男前就是一个混蛋,在认识了余男后,一改往日的不良形象,变成一个新好男人。”
只可惜,十年后的王全安,还是移情别恋了张雨绮。他为张雨绮创造了电影《白鹿原》和田小娥一角;余男也与他分道扬镳,重新活出崭新的一片天。
关于这场恋爱的终结,余男只丢了一句话:分手原因确实不方便说。
从情伤中走出,她很快满血复活。
就像当年《图雅的婚事》中,她演绎的那个倔强隐忍又勤劳泼辣的蒙古族妇女,既要独自照顾自己下肢瘫痪的丈夫,又要面对个人世界的孤寂与荒芜。一切,源自她内心的强大与从容。
从好莱坞到内地影坛,从文艺片到悬疑、商业片,和不同的导演、演员合作,她游刃有余,自在切换。
2012 ,她与黄渤共同主演了管虎执导的电影《杀生》,让人大呼过瘾。在影片中,她饰演一个即便无法抗争,也要誓死守护爱人的哑巴寡妇。虽然全篇没有一句台词,但她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呼吸都是戏,连演对手戏的黄渤,也被她征服。
2013年,与宁浩合作《无人区》,她饰演荒漠中受困于黑店的妓女。作为唯一的女性角色,她不仅以一头卷发、大耳环、黑网袜夸张的造型亮相,更大方献出了自己钢管舞“首秀”去“色诱”徐铮,把压抑的剧情,制造出了适时的幽默与温情。
而更让人感动的是她不用替身的认真精神。在《无人区》活埋的那场戏里,其他演员全都用了替身,为了逼真,冒着窒息的可怕,她咬咬牙自己上场。
余男说,拍完这场戏后,大伙把她从土里艰难地刨了出来,她什么也没说,继续拍下一个镜头,但是回到酒店后,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大哭了一场。
与史泰龙一起拍摄《敢死队2》,第一天来到片场,还没倒时差,她就与其他演员一起,快速投入到四小时的体能训练中。每天早上五点开工,晚上八点收工,紧接着训练到十二点,第二天又是五点起床。
史泰龙这样评价她道:“从没有见过一个女孩,第一次拿枪就能连发十二颗子弹,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是一个能演能打的性感狠角色”。
也正是由于她的极度敬业,与惊人的爆发力与用功精神,让她从一开始极少的戏份,获得了不断被加戏的厚遇。
余男曾透露,拍摄中,65岁的史泰龙自己,每天也只能睡两小时。于是,每一次拍戏,她也会不断跟自己说“我没问题的”,很奇怪,然后她就真的没问题了。
她说:“生活中大家都会嘘寒问暖,但工作方面没法照顾。你要么做,要么不做,你娇滴滴的没问题,但最后拍出来的效果所有人一眼都看出来了!”
她用骨子里那股西北人的生硬与执拗,为自己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与掌声。
2016年,金星在邀请余男做客《金星秀》时,曾这样问余男:“你觉得你是一个明星么?”余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只是一个演员。”
金星又问:“你是不是一线演员?”她回答道:“演员没有级别,但是演技有级别。”“我每次都不是本色出演,这些角色都不是余男,都是演出来的。但我一直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把自己转化成另外一个人……”。
诚如余男的行事作风,她的确是一个太低调的影后。
成长于大连书香门第的她,爷爷奶奶是新中国第一代留学生,家里所有的堂兄妹,也都念的是清华北大等名牌大学。自小受到良好的家教熏陶,使得她即使已经非常成功,依然在生活里谦逊有礼、温柔腼腆。
从不炒作,从不接广告,即使国内外各大奖项傍身,被《纽约时报》评价为继巩俐、章子怡之后的接班人,被柏林电影节主席称赞为“中国文艺片的女王”……但仍然只在有作品时,人们才有机会一睹她的芳容。
合作过的男演员大都是黄渤、徐峥、梁家辉、王千源这样的实力派大咖,但她依然不够出名。曾经拍《敢死队2》过美国海关,因为“不修边幅,她”被当做过“路人甲”,更被关进“小黑屋”遭受盘查。
娱乐圈很多人想红都来不及,她却更愿意把这个时间拉长。她说:“曝光不能决定我的身份,电影对我来说是征服。电影里,我要绝对的关注;生活里,我要绝对没有关注。”
她不人云亦云,向来自己的游戏规则,自己决定。她说,“生活中的鸡毛蒜皮还一大堆呢,何况做明星。我是这么想的:你难免会被井盖儿给绊倒。我不期待别人理解我,也没这个时间去期待。合得来就合得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