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戏剧展现了人的卑微命运与诸神幽暗境地的对比,欧里庇得斯在唤起怜悯和恐惧两种情绪上的表现被赞扬。亚里士多德认为,该戏剧塑造的肃剧人物通过不幸营造肃剧性的灾难。
故事情节的结局应该由故事本身交代出来,不应借助机器降神。机器降神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是好的,如事件发生在故事情节之外或以前,或者发生在故事情节以后。
文章提到了拉辛的《伊菲革涅亚》的含糊笔法以及相关的图书信息,包括与其他经典作品的关联。同时提到了书讯来源和版权问题的注意事项。
在卑微运命中满足的人有福了,
他远离这困住我的华美枷锁,
生活在诸神隐匿的幽暗境地里!
《伊菲革涅亚》第一幕行10-12
我不知我是谁,更难堪的是
一则可怕的神谕预言我注定犯错,
但凡我试图寻访身世之谜,
没有赴死我不能认识我自己。
《伊菲革涅亚》第二幕行427-430
在任何时代,常识和理性始终不变。巴黎的趣味与雅典的趣味一致。从前让最有学问的雅典人落泪的,如今也让我的观众感动。因此有人说,所有诗人中
欧里庇得斯
最具肃剧味,换言之,他深谙如何唤起怜悯和恐惧这两种情绪,而这正是肃剧的真正效果。
亚里士多德
从不要求塑造完美英雄,而要求塑造肃剧人物,也就是说,这些人物的不幸营造出肃剧性的灾难,肃剧人物既不能全好,也不能全坏。他们不能全好,因为惩罚一个好人会引起观众的怜悯和愤慨。他们也不能过分地坏,因为没有人会怜悯恶人。他们有一般程度的善,有不无弱点的美德,由于犯错而陷入不幸,让人怨叹而不惹人厌恶。
故事情节的结局应该由故事本身交代出来,而不应该如《美狄亚》或《希腊人在攻陷特洛亚后的归航》那样借助机器降神。机器降神的手法只有在如下情况下才是好的,要么事件发生在故事情节之外或故事情节以前,剧中人物(没有神的援助)不可能知情,要么事件发生在故事情节以后,剧中人物不依靠启示或预言就不可能知晓。
薇依
说过,《伊利亚特》独有一种“超凡的公正”,后世作品无可企及,这公正表现为融贯史诗的苦涩笔调:“源自温情,贯穿所有人类,宛如一丝阳光。” 在拉辛的含糊笔法下,很难说有这样一丝阳光有意识地普照整部《伊菲革涅亚》,然而,诸神解咒的转瞬之间,确有一道闪电横空出世(行1783),不意照见一个人的苦难尽头。那苦难淹没在普天同庆中。那苦难必定孤独无名。惟其如此一个人才有可能摆脱力量世界的情爱困顿,凭借灵魂的爱欲努力去接近义人与十字架的真实。
附:戏剧前言与古典笔记
[法]拉辛 著
吴雅凌 编译
华夏出版社
,2024年10月
(丛书:西方传统 经典与解释·古今丛编)
(书讯来源:
“经典与解释”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