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1)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2)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3)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3)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4)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5)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6)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7)
一个硅谷工程师的爱情故事(8)
不恨
新的证人正是我心爱的妻子。
妻子走进法庭,坐在证人席上,向我望了望,她那忧郁而憔悴的眼神中分明带着挣扎煎熬之感,仿佛正承受着无以名状的巨大压力。
我看见妻子的眼神,心中泛起了无限怜惜的感觉。
宁姐慌忙把自己的手从我的手中抽走。
Bill Lee首先向法官解释了妻子的身份~既是Facecook的员工,又是ON3 VP的妻子。接着,Bill Lee向法官和陪审团言明,Sarah和ON3犯了非法取证之罪,因为ON3的VP(我)曾以黑客的手段入侵过Facecook的系统!
听闻此言,我心惊不已,忽然想起数日前Sarah在斯坦福草坪上曾说过,妻子可能会背叛我们,的言语。(参见第42回~塞壬)
我心下慌乱,忍不住向Sarah望去。恰在此时,Sarah也正看着我,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的神色。我与她目光只一碰,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Bill Lee一步步有理有据地开始推断我是如何入侵Facecook的系统。
他首先向法官提及,在数日前的一个中午,大约在11:45am到12:15pm之间,Facecook的系统侦测到了妻子帐号的一些异常行为。
在这个时间段,妻子的帐号竟然去查看并比对了Jack Tate的源代码!而妻子作为市场测量部门的一个非技术员工,竟做出上述技术人员才有的举动,这一点不得不令人怀疑。
Bill Lee转身问我的妻子,要她承认,她并不是那日查看Jack代码的人。
妻子目光呆滞,沉默了半晌,终于回答并认可了Bill Lee的推断。
Sarah则立刻起身,向法官提出反对意见,认为Bill Lee只是毫无根据的推理,并无实证。
Bill Lee轻松一笑,从助理手中接过来一份文件,说明,这是妻子最近几个月里信用卡的使用清单。其中清楚地显示,那日中午12:00pm,妻子有一笔在Cupertino Marina(永和超市)的消费支出。而从我家到Marina的车程约在15~20分钟。
也就是说,那个在11:45am~12:15pm进入Facecook系统的人,绝不会是妻子本人。
面对Bill Lee的证据,妻子承认,她当时在Marina买了一条鲜鱼。
Bill Lee又指出,那一日,妻子本是在家中办公(work from home),并且根据IP地址分析,当时妻子的电脑也的确是从家中连上Facecook的VPN。如果不是妻子在使用电脑,那么当时,天下就只有一个人可以接触到那台电脑了~那个人就是她的丈夫,ON3的VP,我!
Bill Lee再次询问妻子,是否认为是我使用了她的电脑。妻子点头称是。
我看着庭上的妻子,只觉她在承认Bill Lee的每一句话时,都痛苦万分。
不知怎的,我心中对妻子并无恨意,难道是因为自己与宁姐做了对不住妻子的事情,而心有愧疚,不敢相恨?
最后,鉴于原告方的非法取证,Bill Lee认为Jack Tate的代码和证词都是无效证据,肯请法庭不予采纳,并且宣称会另案起诉我的非法入侵之罪。
Sarah被Bill Lee打得狼狈不堪,不得不再次申请休庭。第二次庭审,以Facecook的狂胜告终。
当日晚上,怒气未消的Sarah非要拉上宁姐和我吃饭,并且坚持要我电话妻子过来。
当妻子接到电话,赶来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因为眼前的Sarah正愤恨地盯着妻子,一脸俱是肃杀之色……
反目
深陷两个女人的争吵之中,已然是世间最为头痛的事情,但,这一次,我却品尝到了被夹在三女之间纷争的滋味。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妻子甫一落座,Sarah便劈头问下。
“我没有背叛任何人,我只是承认了律师的推断,而且,在当时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你叫我如何否认?”妻子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平静地回答着Sarah的问话。
对话的时候,她们二人的目光如针尖麦芒一般相对相峙。
Sarah不屑地冷笑道:“还在狡辩!你根本就不该出庭,如果你爱小硅,你可以用配偶特权来拒绝出庭,或者可以找各种精神或身体不适的理由来推脱。”
“你以为我不出庭,Bill Lee就不能证明你们hack Facecook的系统吗?太天真!”妻子一改往日温柔婉约的风格,虽依然面似平静,但每出一词一句,都咄咄逼人。
Sarah冷哼一声,道:“我不在乎是否输给Bill Lee,他是王牌律师,输给他再正常不过。我和小硅,在乎的是,被自己的密友和亲人从身后捅刀子!”
Sarah的话语,把我也带了进去。
我想劝解二人,便连忙说道:“Sarah,消消气,这事儿不能怪小妞。责任都在我身上,如果不是那日我擅自使用她的电脑,今天就不会被Bill Lee抓住把柄。都怨我,都怨我...”
Sarah目光一转,对我怒斥道:“我又没说不怨你!我自独立接案以来,还未曾败过,这次如果败诉,就完全怨你!愚蠢!法盲!”
我未曾料到,Sarah今天盛怒如斯!
见到Sarah喝斥我,妻子和宁姐竟同时开口。
“Sarah,你注意点儿,好好讲话!”妻子有些生气。
“Sarah,小硅也是无心之举,你如此说话,太无礼了!”宁姐说道。
见宁姐也来维护我,妻子竟忽然怒了起来,转目对宁姐斥道:“你给我闭嘴!我的老公,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操心!”
我没料到妻子会突然发怒,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去劝解。
“你...你....”宁姐看着妻子,一时语塞。
妻子向宁姐恨道:“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拿别人的老公当自己的未婚夫,你可真不知羞耻!枉我把你当姐姐对待!恨死你,巴不得你们ON3倒闭!”
见另外二女起了争执,Sarah索性轻松地坐在旁边,冷笑观战。
妻子忽又扭头向Sarah,怒道:“你也好意思说'密友'一词?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和小硅的事情?你不告诉我实情,反替她遮掩,还算我的同学和密友吗?”
见妻子攻击自己,Sarah也不示弱,道:“同学?密友?你有把我当朋友看吗?你,把马凌从我身边抢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朋友?”
Sarah这番话把妻子说的有点儿懵,因为妻子并不知马凌曾暗恋自己。
但,妻子旋即猜出了个中缘由,故意讥讽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马凌的事儿,与我何干?你自己魅力值够low,活该。”
与妻子相识十年,我还从没有见过今天这般寸步不让寸土必争的妻子!
Sarah被妻子戳到痛处,气急之下,抓起面前的水杯向她泼去。情急之中,我反应敏捷,忙挡在妻子面前。一杯冰水全泼在了我的脸上。
妻子把我向旁边一推,亦举起水杯朝Sarah倒去。Sarah慌忙往宁姐身后躲,妻子却故意不收手,将一杯水如数倒在了宁姐的头肩之上。
宁姐眼中含泪,委屈无限。
整个餐馆的人,都向我们这里望来。
妻子起身离席,怒气不止,出门自去。
事已至此,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担忧妻子在盛怒下出什么危险,便也急忙从餐馆里追了出去......
柔弱
妻子在Castro St.的一个红绿灯处停下。我追了上去,从身后将她搂住。妻子虽任由我搂着,但始终不肯转过身来。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低首,把自己的脸颊轻轻靠在她的长发之上。
眼前的交通灯已红绿交错着变了数回,我二人却依然停在原地未有半分挪动。
天色已晚,暗风渐寒。妻子方才离开餐馆时,因犹在怒中,竟忘记了外套仍在座位之上。我见妻子穿的单薄,担心她着凉,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妻子忽然转过身来,将外套重新给我穿上,而后搂住我的腰,把脸庞紧贴着我的胸膛。我敞开外套,亦把她半裹在其中。
妻子静静地触着我的心跳,我也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仿佛世界之大,亦不过在我们彼此的肤发之间。
渐渐地,我听到妻子啜泣的声音,心中不免万分疼惜。
“亲,你知道吗?我不想与你作对,当律师要我指证你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内心有多煎熬?”妻子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可我恨,恨宁姐,也恨你,你们为什么要欺骗欺负我...”
说到最后那“欺骗欺负”四个字的时候,妻子已是泣不成声。
我可以感受到妻子当时的煎熬之感,便轻轻地安慰她:“亲,我并不会怨你。宁姐和我,也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
我虽猜不出妻子是如何知晓,宁姐拿我做未婚夫这件事情,但想起此前与宁姐的种种情形,心中羞愧万分,便十分诚恳地说道:“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尽量避开宁姐……”我说出这句认错的话语时,已下了决心要和宁姐了断这层暧昧的关系。
“那夜,你曾说过,'再不会像爱我一样去爱别人'。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妻子说道。
我思绪万千,回首十年,与妻子的喜悦欢乐,无一不历历在目。
当下,我坚定地说道:“我会记得这句话。这世界上,除你之外,再不会有人值得我去爱了。”
我看着怀中,如带雨之花的妻子,只觉她娇小柔弱,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勇毅之气。心想,她毕竟仍是一个女人,在男人的怀抱里,便只剩下了柔美与娇弱。
“我不会输给任何人,包括Sarah和宁姐。”妻子抬头看着我,说,“我的柔弱只给你一个人看...”
妻子又沉思了半晌,忽而问道:“亲,你还喜欢ON3这家公司吗?我可以选择离开Facecook,那么,你能不能也离开ON3?”
我不禁想起前几日,宁姐也有类似的问话,于是在心中仔细地想了想,说:“姑且不论那些股票,单就工作而言,我还是相当喜欢ON3的,更何况锋哥待我不薄,我不能在他困难的时候离去。”
“如果ON3这场官司败诉,从而破产,你是不是会很灰心很难过?”妻子问。
“嗯,我的确会灰心难过,毕竟我把自己的希望与梦想都寄托在了ON3上。”我回答道,“更何况,Facecook是真地抄袭了我们的程序。这世界,总不能叫恶人得逞吧?”
妻子看着我,问:“Facecook当真抄袭了?”我点点头。
妻子似乎若有所思,眼中更充满了舍不得我的神情,停了一会儿,她低头喃喃自语了几声。我没有听得十分清楚,只隐约听到其中几个字,妻子似乎在说:“ON3不会...输...我要...”
第二天,在ON3,锋哥来到了我的办公室。他手里正拿着妻子昨天忘在餐馆的外套。
锋哥进来之后,说:“宁总托我,把件外套转交给你。”我伸手接了过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锋哥说道,“首富刚刚委派了一名董事,作为他在ON3董事会里的代表。现在,董事先生就在我的办公室里。你不妨去见他一面。”
在锋哥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代表首富的董事,不曾想,竟然是他!
董事
这位董事先生,正是几日前我与宁姐在CMU咖啡馆里所见之人。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宁姐的前夫。
我看见此人,心中叫苦不迭,怎地越是不愿见的人,却越容易见到?想到那日宁姐谎称未婚夫之事,我面上更显尴尬。
董事先生看到我,虽然未显得尴尬,但脸上也颇多惊诧之感。
锋哥似乎看出些端倪,在旁边问我:“难道你们之前就认识?”
“没,没...我们并不认识。”我急忙答道。
“这位是文韬先生,他是我们ON3的董事。这位是我们ON3的VP,小硅。我们最重要的产品线,编解码器,便是由小硅负责。”锋哥给我们互相介绍。
文韬不仅相貌英俊,举止更是谦逊有礼。他身子略向前倾,伸出手来,说道:“硅总,幸会。”
我急忙伸手与其相握,以示敬意,心中却在想着“文韬”二字,感觉曾在科技媒体上见到过这个名字。
锋哥见我似在思索,便笑着解释道:“文韬在中国互联网界可是大大有名。他曾创办过一个非常著名的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的点评网站~'无人点评网',并且上市成功。前不久,刚刚被中国一家顶级的团购网站收购。文韬离开原公司,现在是首富集团的高级副总裁,并兼任其美国投资部门的董事总经理。”
我这才知道,原来宁姐前夫竟然是中国互联网界如此知名的大人物。
锋哥拍着文韬的肩膀说:“老弟,你可比我强太多了!”
文韬谦虚道:“师兄,你又开我玩笑了。论技术,你可比我强了十万八千里!我不过是运气好一点儿。再说了,如果ON3这次可以打赢官司的话,估值会立刻超过十亿美金,成为新的独角兽!”
“打赢官司?谈何容易?”锋哥苦笑一声,“我们在前两次庭审中都大败亏输,将来ON3能不破产,就已经算万幸了!”
“锋哥倒不必气馁。我这次来美国,除了考察一些投资项目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会见'硅谷之王'~Sean。”文韬说话不紧不慢。
“锋哥,你也知道Sean在Facecook的影响力。我试试从中斡旋,看能不能给你们双方找到一个共赢点。”文韬安慰锋哥。
锋哥摇摇头,说:“不太可能。当日,就是因为我选择了首富的投资,才跟Sean闹翻。十有八九就是他把程序泄露跟Facecook的。你现在代表首富去和他谈,难度可想而知!”
文韬脸色平静,没有显露出任何气馁或自负的神情,只是说:“我尽力而为吧!”
离开锋哥和文韬,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一坐下,宁姐就走了进来。
宁姐今天穿了件黄色的女士衬衫,身有淡淡香水之味,不过,看她的脸色,颇有些憔悴,似乎昨夜未曾睡好。
我心有怜惜,本想上前将她搂住,但理智终究战胜了那泛滥不堪的情感。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纹丝未动。
宁姐先是问我,可曾与文韬会过?我点头称是。
宁姐接着说道:“我本不想来见你,但有件事情,必须告知你。因为,我终于明白,你妻子是如何知道我们在CMU咖啡馆的事情了……”
Social Media
一位网络安全界的大牛,曾经告诫我,千万不要把自己的信息贴到任何社交网站上,否则,我就没有了任何隐私。
的确,社交网站就是个没有隐私的世界。而在众多社交网站里,Facecook则是对隐私保护做得最差的。在Facecook里,你会看到许多陌生人的照片和文字,反之,许多陌生人也可以看到你本不想让TA们看到的照片和文字。
今次,妻子之所以得悉宁姐和我在CMU的事情,则完全是拜Facecook这个社交网站所赐。
宁姐告诉我,今天上午她看到文韬来ON3会见锋哥,便忽然记起那日在CMU咖啡馆的事情,心有所动,于是去Facecook网站上查了一番。
果然,在文韬的Facecook页面上,她看到了那一天,文韬在CMU 咖啡馆Tazza D’Oro有check-in,并贴了一张咖啡馆的图片。那图片虽然主要拍的是咖啡馆的布局,却恰巧把坐在旁边的宁姐和我给拍了进去。
宁姐边说边用手机打开了Facecook,给我翻看文韬那日所拍摄的图片。我看到,文韬还在图片上配有文字:“回到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竟又遇到了宁,可惜物是人非,今天她却和自己的未婚夫甜蜜地在一起……唯有祝福了……”。
而图片中的宁姐和我,居然不知被谁给标注上了姓名!
宁姐又翻到图片下的一条评论,问:“你看,这儿有个叫Ling Ma的人发了一条评论,并且@了你妻子。小硅,你可知道,这个Ling Ma是谁?”
我定睛看那评论,这个Ling Ma,不是马凌,还能是谁?
不用说,顺着马凌的指引,当妻子看到文韬这张照片的时候,以她的聪明程度,绝对可以猜出一切。
“这个人叫马凌,是Sarah的前男友,也是Sarah和我妻子的大学同学。”我对宁姐说道。
“依我看,这个马凌,可不是什么善茬。”宁姐说道,“他这举动,分明是在搬弄是非。”
我心中想,马凌固然是在搬弄是非,可宁姐,你我所做之事,又何尝不是个'是非'?马凌只不过把这个'是非'给利用了一下。
我不知该不该把马凌与妻子的关系向宁姐言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说道:“这个马凌曾暗恋我妻子多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和Sarah分了手。”
“难怪如此。小硅,你...”宁姐看着我说,“你以后要对马凌多加防范,切莫让他钻了空子。”宁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含了些许的失落与伤感。
“可,可,我们之间...”我张嘴结舌,不知该对宁姐说什么好。
宁姐低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到此结束吧……昨天你追妻子出去,我便知你心中爱你的妻子胜过爱我......”
宁姐抬起头来,那白玉般的脸庞上,已划出了两行晶莹的泪水。但她仍强作一笑,说道:“小硅,你放心,飞机上的话,我不会让你兑现的。我...”她停顿了一下,“想了一夜,还是离开硅谷为好......”
听闻此言,我心疼不已,脑中更浮现出之前与宁姐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不觉间,我亦泪流满面。
我想立刻起身去吻她,但终究克制住了自己。
相顾无言,泪可传音。
过了半晌,宁姐转身离去。她从我办公室里走出的时候,锋哥正陪着文韬从门口路过。宁姐没有停留半分,一低首,匆匆而过。我见到,文韬站在原地,犹怔怔地看着宁姐那婀娜的背影。
试问
星期六是姐姐女儿的九岁生日,姐姐一家约了我们夫妻在斯坦福大街上的The Cheesecake Factory给她的宝贝女儿庆生。
庆生约定在晚上6点。但现在,时间才刚刚过了中午,妻子就拉着我来到附近的Stanford Shopping Center。她说,好久没血拼了,这次趁着给外甥女挑礼物的同时,也要好好给自己补充点儿“新鲜血液”。
女人逛起街来,仿佛总有无穷的力量。妻子先在Bloomingdale's挑了很久,最终选了一双黑色的Ferragamo鞋子。而后,我们又去了Neiman Marcus,她说要选件dress,过几天会去纽约出席Facecook市场部门的一个酒会。
女人挑选衣服,可要比挑鞋子费时费力得多!在Neiman Marcus,妻子几乎试遍了店中所有的designer牌子。
她见我跟了半天,脸上颇有疲惫之感,便关心地问,要不要去外面喝点水,休息一下?
我从后面轻轻搂住妻子,正对着试衣间里的镜子,只见那镜中的妻子,身姿曼妙,玲珑有致。我笑了笑说:“我不累。你真美,好想就这么一直搂着你,看着你。”
妻子送我一吻,娇中含羞。
终于,她选定了一件Alice+Olivia的黑色晚礼服。妻子告诉我,这是一个年轻的美国牌子,她喜欢这个牌子简约优雅的风格。
看着妻子开心的模样,我心想,她终于从前几日的坏心情里走了出来,今后,我一定不能辜负于她,要让她永远这般快乐下去。
但转念之间,我又想到宁姐要离开ON3的事情,不禁心中一沉。
“亲,有什么事儿不开心吗?看,你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妻子突然问我。
我如实告知宁姐欲离开硅谷之事。
当我提起“宁姐”二字时,妻子的心情仿佛在一瞬间沉落了下来。她犹豫片刻,终于开口相问:“亲,你...你们...可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绝对没有。”我立刻回答道,“那次,宁姐说我是她的未婚夫,完全是为了气她的前夫。你千万不要多想,别中了马凌挑拨离间的招儿。你是我最爱之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妻子听我之言,便立刻明白我已经发现马凌在Facecook上留言的事情。
她说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怨马凌,他也是为我着想,生怕你背叛欺骗了我。可他又怎能知晓你对我的爱?我知道,纵然叫你欺骗天下所有的人,你也一定不会欺骗我。”
妻子一番话语,把我说得羞愧万分。我自知,我与宁姐之事,虽然未到背叛妻子的境地,但也只是差了一丝一线的距离,说得重一点,我其实已经在心里出轨了。
“亲,那么你认为,我会背叛欺骗你吗?”妻子忽然问道。
我不知妻子因何会有此一问?
妻子接着说:“我是说,假如类似这次宁姐和你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比如,你看见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会选择相信我?还是会认为,我背叛了你?”
“我当然会相信你。你绝不会背叛和欺骗我!”我坚定地回答道。
妻子闻我之言,心中感动,抬头,与我紧紧相吻在一起。
情非
姐姐的女儿叫Renee,小雨,长相甜美,聪明伶俐。姐姐和姐夫虽视她如掌上明珠,但却并不娇纵。别看小雨才刚刚九岁,已经在钢琴和绘画上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妻子总是夸她是个才艺绝佳的小美人儿。小雨也和小姨(我妻子)最是投缘。
庆生会上,除了我们夫妻,小雨还邀请了几个最要好的同学。许完心愿,吹熄蜡烛,小雨趴在妻子的耳朵旁边,悄悄说了句话,还向我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妻子听完,开心不已,搂着小雨,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说:“你可真是小姨的小心肝儿!”妻子还冲我竖了个大拇指。我不知她们在说什么,只好耸肩做无所谓状。
回家路上,妻子让我猜猜,小雨许的什么心愿?
我一边开车,一边推理,心想,一个小女孩儿,能有多大的心愿?无非是些吃喝玩乐穿衣打扮的愿望,看当时的情形,既然小雨把心愿告诉了妻子,那么必然是和妻子有关了!
寻思一会儿,我心中已大致猜出了所以然,但却故意装作费解的样子,说:“不好猜呀!亲,我要是猜对了,可有什么奖励?”
妻子俏美一笑,“你要是猜对了,奖你今晚一夜风流!”
我伸出右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一言为定哟!”
回至家中,我因有些工作要做,便在书房里加了会儿班,当把程序提交完成,时间已近午夜。洗漱之后,我一脸疲惫地搂着已在床上等候多时的妻子,妻子把脸庞在我的胸膛上摩擦,而她的身体似乎有些微微发烫。
我作扫兴之状,说道:“亲,完蛋了,我猜不出小雨的心愿!”
“坏蛋!我不信你猜不出,你个小坏蛋~”妻子娇羞地说,脸上现出令人痴迷的红晕。
我一笑,把她搂得更紧,并贴在耳边,轻轻说道:“小雨一定是说,长大后要像小姨一样美丽漂亮,被人宠一辈子!”说话之间,我用舌尖微微触碰着妻子的耳垂。
妻子早已面红耳赤,岂能自持?一夜月隐星飞,又是缠绵无尽......
自第二次庭审之后,我又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编码器的研发当中,因为之前耽搁了不少,所以现在任务很重,加班也成为常态。Sarah则由于要为第三次庭审做准备,最近也需要加班。这几天,我和Sarah常常一起吃工作晚餐,本想一起叫上宁姐,但宁姐却总是找出理由,避开了我们。
这天,Sarah正和我一起晚餐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硅,你知道小妞现在在哪里吗?”Sarah接完电话,停下筷子,突然问我。
“她今天微信我,说因为要准备下周去纽约的会议,所以晚上加班,会回来很晚。我估计,她现在还在公司吧。”我回答道。
Sarah将我一把拉起,只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Sarah叫了辆Uber,带着一脸疑惑的我,直奔奥克兰城。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一起来到了金州勇士队的甲骨文球场。
今晚是纽约尼克斯队做客金州,比赛已经开始了大约半个小时。Sarah带着我,来到甲骨文球场的东边,在入口处,检票员扫描了Sarah手机上的电子球票,才放我们进去。
终于,在Sarah的指引下,我看到了正在球场里看球的妻子,而在旁边,与她十指相扣的,正是David!
我连续拨了三次电话,妻子才接听。
“喂,你在哪儿?”
“哦~亲~,我~我和同事在一起~”
“我问,你、在、哪儿!”我一字一字地大声问道。
电话那边的妻子停顿了一下,说:“我们刚刚加完班,老板带我们吃饭~,在餐馆里~,很吵~”
“亲,你在哪儿?怎么电话里那么吵闹?”妻子反问我。
“我就在你身后的台阶上。”我冷冷地回道。
妻子猛然回头,看见了正站在通道台阶上的我,不由得呆在当场......
包容
我回头走出了甲骨文球场,身后是沸反盈天的金州球迷,和怔怔无言的妻子。
忽然之间,我感到好累,好累,身与心。
Sarah在门口等着我。她看到我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想来今天这样的结局,也正是她所想要的。
“小硅,你瞧着很憔悴,很憔悴。”Sarah见我之后,说道。那话中的语气竟万分温柔。她用一只手拉起我的臂膀,似乎是想搀扶。
我把臂膀撤了回来,一言不发,向前走去。
在回程的Uber里,我闭上眼睛,仰头靠在车子的后座上,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手脚四肢更如同掉进了冰海,冷彻心骨。
忽然,我感到一阵暖流从掌心传了进来,缓缓地软软地浸入我的身体。我知道这是谁带来的温暖,可我更知道自己不能去接受这份温暖。
Sarah正握着我的手,把她的身体斜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想抽开身子,但却累得没有一丝力气。
过了好一阵,我缓缓吐出一句话来:“你是不是在跟踪小妞?”
Sarah点点头,说:“从第一次庭审之后,我就开始派人跟踪小妞了。毕竟,她是敌人中,最可能获知我们信息的人。我们对她不可不防,不可不察。”
Sarah竟用了“敌人”二字!
我冷笑道:“你是真心想防她察她,还是想要抓她的偷情,好拆散我们?”
Sarah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内心。她把头贴进我的胸膛,低声说道:“两者兼有。”那语气之中,似透着无限情意。
我本想用话语来狠狠刺她伤她,但见她那温柔体贴的模样,却又怎开得了恶语之口?
一路缄默,再无话语。
我回到家中不久,妻子也回来了。她见我独自一人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心疼不已。
妻子发觉我手心冰冷,便去冲了杯茶水,端到近前,“亲,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你不会着凉了吧?”说话间,她把手抚上我的额头。
我一把抓住她的秀手,放在自己胸前,竟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疼痛,哭了起来。
妻子见我伤心,心有不忍,便紧紧地搂我在怀里。妻子并无任何言语,只是用她芬芳的体香将我围住,温暖着我。
良久良久,我才止住了哭声。
“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妻子轻轻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必。我哭出来,心里已经舒服多了。”
“还记得那日在商场里,你问我的话吗?你说,'假如我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会不会认为你在欺骗我'?你还记得我的回答吗?”我接着说道。
“我记得。我知道你对我的好,知道你对我的包容。”妻子明白我的心思,感动不已。
“你是我最心爱的妻子,对你的包容,本就是我份内之责。”我坐直了身体,搂着妻子,说。
妻子心下感动,眼中含着泪水说道:“亲,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欺骗你。过些天,你就会明白这一切。”
我搂紧妻子,吻着她的长发,只说了三个字:“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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