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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共读小伙伴们,昨天我们读到阿米尔和爸爸来到美国,并在这里成家,娶了心仪的姑娘索拉雅。
爸爸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他和索拉雅的婚后生活会一帆风顺吗?
让我们一起开始今天的共读,今天的任务是读完本书第十三章至第十五章的内容,对应书本的第161-197页。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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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最后的时光
隔日早晨,我们到塔赫里家里,完成“定聘”的仪式。
“你看上去很帅。”爸爸露出疲累的微笑,“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阿米尔。”
还没进屋,就听见房内的音乐声和人们热情洋溢的交谈声。
塔赫里太太打开门,她眼睛湿润了。
我按爸爸教我的礼仪,在她手上吻了一下。
爸爸跟在我后面走进来,屋里的客人全部起立。将军和爸爸拥抱,彼此轻拍对方的后背。他们用严肃的语气,相互说“你好”。
按照习俗,索拉雅要晚些时候才会出场。到爸爸致辞了,他总要停下来喘气,才能把话说完整。
“将军大人……你们是……名门望族。我今天带来无上的崇敬……献给你,你的家族。”他歇了一会儿,等呼吸平息,擦擦额头。
“亲爱的阿米尔是我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一直是我的好儿子。我希望他……不负你的慈爱。我请求你赐亲爱的阿米尔和我以荣幸……接纳我们成为你的亲人。”
将军礼貌地点点头。
“你们能成为我们的家人,我们很荣幸。你声誉卓著,在喀布尔,我就是你谦卑的崇拜者,今天也是如此。”将军继而对我说,“亲爱的阿米尔,我欢迎你到我的家里来,我希望你能够将我们当成你的父母,我会为你和索拉雅祷告,愿你们幸福。”
这时,索拉雅出现在走廊尽头。她穿着酒红色的传统阿富汗服装,配着黄金镶饰,真是惊艳夺目。
她亲了亲爸爸的手,坐到我身边,眼光低垂。掌声响起。
根据传统,婚礼前我们要度过几个月的订婚期,但考虑到爸爸的身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同意我们省略掉订婚期。
爸爸为我们的婚礼花光了他毕生的积蓄。
在典礼上,人们给我们一面镜子,在我们头上覆上一条纱巾,留下我们两个凝望彼此在镜子中的容颜。看到镜子中索拉雅笑靥如花,我第一次低声对她说我爱她。
我记得我希望拉辛汗也在。我还记得,我在想哈桑是不是也结婚了。如果是的话,他蒙着头巾,在镜子中看到的那张脸是谁呢?
结婚后,索拉雅提议她搬过来,跟我和爸爸住在一起。
她是一个好儿媳。
早上,她替爸爸准备好面包和红茶,帮助他起床。她递给他止痛药,给他洗衣服,每天下午给他读报纸。
她做他最爱吃的菜,尽管他每次只吃一点点。她还每天带着他在附近散步。等到他卧床不起,她每隔一个小时就帮他翻身,以免他得褥疮。
婚礼之后一个月,塔赫里夫妇和一些亲戚到我们家吃晚饭。饭后,我们打牌消遣,爸爸躺在沙发上看我们说说笑笑。我能见到他发自内心的微笑,辽阔如同喀布尔的夜空。
快到午夜,爸爸让我们扶他上床睡觉。他叫我们弯下身,分别亲了我们一下。
“我去给你倒杯水,带几片吗啡。”索拉雅说。
“今晚不用了。”他说,“今晚不痛。”
“好的。”我们替他盖好毛毯。关上门。
爸爸再也没有醒来。
葬礼上,有许多我不认识的人来悼念爸爸,他们曾接受过爸爸的帮助。
我想起爸爸赤手空拳和黑熊搏斗那个古老的传说。
爸爸毕生都在和熊搏斗。痛失正值芳年的妻子;独自把儿子抚养成人;离开他深爱的家园,他的祖国;遭受贫穷、屈辱。而到了最后,终于来了一只他无法打败的熊。
但即便这样,他也绝不妥协。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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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孕
爸爸去世后不久,索拉雅和我搬进弗里蒙特一套一居室的房子,离将军家只有几条街。
我卖掉爸爸的大众巴士,时至今日,我再也没回到跳蚤市场去。
每逢周五,我会开车到墓地去,有时,我发现墓碑上摆着一束新鲜的小苍兰,就知道索拉雅刚刚来过。
索拉雅和我的婚姻逐渐由热烈变得平淡。
我们共用牙刷和袜子,交换着看晨报。她睡在床的右边,我喜欢睡在左边。她喜欢松软的枕头,我喜欢硬的。
1988年夏季,我完成第一部小说,讲述父与子的故事,背景设在喀布尔。有个纽约的出版机构来函索取完整的书稿,我高兴坏了。
我想起爸爸,希望他地下有灵,也想起拉辛汗,是他的话给了我极大的鼓励,还想起哈桑,他曾说过全世界的人都会读我写的故事。
我生命中有过这么多美好的事情,这么多幸福的事情,我寻思自己究竟哪点配得上这些。
小说在第二年出版,也就是那一年,我和索拉雅打算生个孩子。想到自己要当父亲,我心中又害怕又开心,又沮丧又兴奋。
我在想,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父亲呢?我既想成为爸爸那样的父亲,又希望自己一点都不像他。
但一年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索拉雅越来越沮丧,越来越焦躁,越来越烦恼。我们决定去看医生。
我很简单的通过了测试。
但接下来几个月,索拉雅不断做检查:基础体温,抽血检查每一种所能想像得到的荷尔蒙,不停的血检、尿检。检查统统结束之后,医生说我们这是“原因不明性不孕症”。
治疗期时我们服用一种叫“克罗米芬”的药物,索拉雅还定期给自己注射“尿促性素”。这些全没效,大夫建议我们考虑体外受孕。体外受孕繁琐冗长,令人沮丧,最终也没有成功。
大夫委婉的建议我们收养一个孩子。但在阿富汗人眼里,血缘意味着一切,这也就切断了这最后一条路。
我常想,也许在某个地方,有某个人,因为某件事,决定剥夺我为人父的权利,以报复我曾经的所作所为。
也许这是我的报应,也许这样是罪有应得。
有时候,索拉雅睡在我身旁,我躺在床上,听着纱门在和风吹拂下开开关关,听着蟋蟀在院子里鸣叫。
我几乎能感知到索拉雅子宫里的虚空,它好像是个活着的、会呼吸的东西。
它渗进我们的婚姻,那虚空,渗进我们的笑声,还有我们的交欢。每当夜阑人静,我会察觉到它从索拉雅身上升起,横亘在我们之间。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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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
转眼到了2001年,也就是接到拉辛汗的电话让我回一趟巴基斯坦的那年。
我决定回去,因为他在电话里说“这里有重新成为好人的路”。我想,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那晚我躺在黑暗中,眼望月光,快到黎明的某一刻,我昏昏睡去。我梦见哈桑在雪地奔跑,他举臂挥舞:为你,千千万万遍!
在得到索拉雅的允许之后,我踏上了去往白沙瓦的航班。
我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拉辛汗的情景,那是在1981年。
我和爸爸逃离喀布尔那晚,他前来道别。我记得爸爸和他在门廊拥抱,轻声哭泣。爸爸和我到了美国之后,他和拉辛汗保持联系。他们每年会交谈上那么四五次,有时爸爸会把听筒给我。
最后一次和拉辛汗说话是在爸爸去世后不久。死讯传到喀布尔,他打电话来。我们只说了几分钟,电话线就断了。
我按照拉辛汗给我的地址找到他家,我看到一具皮包骨的躯体伪装成拉辛汗,把门打开。
“看到你已经长大成人,感觉真是又奇怪又美好。”他说。
“爸爸来不及告诉你我十五年前就结婚了。她的名字叫索拉雅·塔赫里。”真相是,当时爸爸脑里的肿瘤让他变得健忘了。
“你和亲爱的索拉雅有孩子吗?”
“没有。”在我遇到的人中,拉辛汗总是最能识破人心那个。
我向他说了很多爸爸的事情,他的工作,跳蚤市场,还有最后他如何在幸福中溘然长辞。我告诉他如今我已经出版了四部小说。他听了之后微微一笑,说他对此从未怀疑。
“你怎么样?”我说,“别说客套话,你身体怎样?”
“实际上,来日无多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想我活不到夏天结束。”
“跟我回家吧。我给你找个好大夫。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新疗法。那边有新药,实验性疗法……”我知道自己在信口开河。
他笑了,那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最疲累的笑声。
“我知道美国给你灌输了乐观的性子,但我们阿富汗人是忧郁的民族。我们在失败、灾难面前屈服,将这些当成生活的实质。但我在这里,没有向命运投降,我看过几个很好的大夫,他们给的答案都一样。这样的事情,是真主的旨意。”
他接着说,“其实,我要你来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都行。”
“你们离开之后,那些年我并非都是一人度过,哈桑跟我住在一起。”
“哈桑?”我说。我上次说出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那些久远的负疚和罪恶感再次剌痛了我。
“我要你到这里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想求你。我想求你替我做些事情。但在这之前,我会先告诉你哈桑的事情,我想告诉你一切。你会听吗?”
我点点头。
【结语】爸爸因癌症而去世,阿米尔和妻子无法孕育。接到拉辛汗重病的电话后,阿米尔踏上了回程的路,也许这是一条让他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到底,拉辛汗知道什么关于哈桑的秘密?我们明天再来揭晓答案。
【今日话题】亲人离去时,我们总是倍感伤痛,但他们生前留给我们的那些美好的回忆将伴随我们度过接下来的人生。你是否有这样的经历?回忆起已故至亲时,会回想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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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韩枫,来自牡丹花城洛阳综合广播。靠近我,温暖你,我用声音陪伴你每一个孤单的夜晚。荔枝Fm:城市慢半拍。
领读人:郝欣晴,来自十点领读营,天秤座,静若处子动如疯兔,笑点极低。微信公众号:FUN点,微博@郝欣晴w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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