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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筝的人》丨你配得上更好的人生

十点读书会  · 公众号  · 读书  · 2017-05-25 21:58

正文

点击上方绿标即可收 听韩枫主播的领读


亲爱的共读小伙伴们,昨天我们读到阿米尔和爸爸来到美国,并在这里成家,娶了心仪的姑娘索拉雅。


爸爸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他和索拉雅的婚后生活会一帆风顺吗?


让我们一起开始今天的共读,今天的任务是读完本书第十三章至第十五章的内容,对应书本的第161-197页。



01

爸爸最后的时光


隔日早晨,我们到塔赫里家里,完成“定聘”的仪式。


“你看上去很帅。”爸爸露出疲累的微笑,“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阿米尔。”


还没进屋,就听见房内的音乐声和人们热情洋溢的交谈声。


塔赫里太太打开门,她眼睛湿润了。


我按爸爸教我的礼仪,在她手上吻了一下。


爸爸跟在我后面走进来,屋里的客人全部起立。将军和爸爸拥抱,彼此轻拍对方的后背。他们用严肃的语气,相互说“你好”。


按照习俗,索拉雅要晚些时候才会出场。到爸爸致辞了,他总要停下来喘气,才能把话说完整。


“将军大人……你们是……名门望族。我今天带来无上的崇敬……献给你,你的家族。”他歇了一会儿,等呼吸平息,擦擦额头。


“亲爱的阿米尔是我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一直是我的好儿子。我希望他……不负你的慈爱。我请求你赐亲爱的阿米尔和我以荣幸……接纳我们成为你的亲人。”


将军礼貌地点点头。


“你们能成为我们的家人,我们很荣幸。你声誉卓著,在喀布尔,我就是你谦卑的崇拜者,今天也是如此。”将军继而对我说,“亲爱的阿米尔,我欢迎你到我的家里来,我希望你能够将我们当成你的父母,我会为你和索拉雅祷告,愿你们幸福。”


这时,索拉雅出现在走廊尽头。她穿着酒红色的传统阿富汗服装,配着黄金镶饰,真是惊艳夺目。


她亲了亲爸爸的手,坐到我身边,眼光低垂。掌声响起。


根据传统,婚礼前我们要度过几个月的订婚期,但考虑到爸爸的身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同意我们省略掉订婚期。


爸爸为我们的婚礼花光了他毕生的积蓄。


在典礼上,人们给我们一面镜子,在我们头上覆上一条纱巾,留下我们两个凝望彼此在镜子中的容颜。看到镜子中索拉雅笑靥如花,我第一次低声对她说我爱她。


我记得我希望拉辛汗也在。我还记得,我在想哈桑是不是也结婚了。如果是的话,他蒙着头巾,在镜子中看到的那张脸是谁呢?


结婚后,索拉雅提议她搬过来,跟我和爸爸住在一起。


她是一个好儿媳。


早上,她替爸爸准备好面包和红茶,帮助他起床。她递给他止痛药,给他洗衣服,每天下午给他读报纸。


她做他最爱吃的菜,尽管他每次只吃一点点。她还每天带着他在附近散步。等到他卧床不起,她每隔一个小时就帮他翻身,以免他得褥疮。


婚礼之后一个月,塔赫里夫妇和一些亲戚到我们家吃晚饭。饭后,我们打牌消遣,爸爸躺在沙发上看我们说说笑笑。 我能见到他发自内心的微笑,辽阔如同喀布尔的夜空。


快到午夜,爸爸让我们扶他上床睡觉。他叫我们弯下身,分别亲了我们一下。


“我去给你倒杯水,带几片吗啡。”索拉雅说。


“今晚不用了。”他说,“今晚不痛。”


“好的。”我们替他盖好毛毯。关上门。


爸爸再也没有醒来。


葬礼上,有许多我不认识的人来悼念爸爸,他们曾接受过爸爸的帮助。


我想起爸爸赤手空拳和黑熊搏斗那个古老的传说。


爸毕生都在和熊搏斗。痛失正值芳年的妻子;独自把儿子抚养成人;离开他深爱的家园,他的祖国;遭受贫穷、屈辱。而到了最后,终于来了一只他无法打败的熊。


但即便这样,他也绝不妥协。



02

不孕


爸爸去世后不久,索拉雅和我搬进弗里蒙特一套一居室的房子,离将军家只有几条街。


我卖掉爸爸的大众巴士,时至今日,我再也没回到跳蚤市场去。


每逢周五,我会开车到墓地去,有时,我发现墓碑上摆着一束新鲜的小苍兰,就知道索拉雅刚刚来过。


索拉雅和我的婚姻逐渐由热烈变得平淡。


我们共用牙刷和袜子,交换着看晨报。她睡在床的右边,我喜欢睡在左边。她喜欢松软的枕头,我喜欢硬的。


1988年夏季,我完成第一部小说,讲述父与子的故事,背景设在喀布尔。有个纽约的出版机构来函索取完整的书稿,我高兴坏了。


我想起爸爸,希望他地下有灵,也想起拉辛汗,是他的话给了我极大的鼓励,还想起哈桑,他曾说过全世界的人都会读我写的故事。


我生命中有过这么多美好的事情,这么多幸福的事情,我寻思自己究竟哪点配得上这些。


小说在第二年出版,也就是那一年,我和索拉雅打算生个孩子。想到自己要当父亲,我心中又害怕又开心,又沮丧又兴奋。


我在想,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父亲呢?我既想成为爸爸那样的父亲,又希望自己一点都不像他。


但一年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索拉雅越来越沮丧,越来越焦躁,越来越烦恼。我们决定去看医生。


我很简单的通过了测试。


但接下来几个月,索拉雅不断做检查:基础体温,抽血检查每一种所能想像得到的荷尔蒙,不停的血检、尿检。检查统统结束之后,医生说我们这是“原因不明性不孕症”。


治疗期时我们服用一种叫“克罗米芬”的药物,索拉雅还定期给自己注射“尿促性素”。这些全没效,大夫建议我们考虑体外受孕。体外受孕繁琐冗长,令人沮丧,最终也没有成功。


大夫委婉的建议我们收养一个孩子。但在阿富汗人眼里,血缘意味着一切,这也就切断了这最后一条路。


我常想,也许在某个地方,有某个人,因为某件事,决定剥夺我为人父的权利,以报复我曾经的所作所为。


也许这是我的报应,也许这样是罪有应得。


有时候,索拉雅睡在我身旁,我躺在床上,听着纱门在和风吹拂下开开关关,听着蟋蟀在院子里鸣叫。


我几乎能感知到索拉雅子宫里的虚空,它好像是个活着的、会呼吸的东西。


它渗进我们的婚姻,那虚空,渗进我们的笑声,还有我们的交欢。每当夜阑人静,我会察觉到它从索拉雅身上升起,横亘在我们之间。



03

回归


转眼到了2001年,也就是接到拉辛汗的电话让我回一趟巴基斯坦的那年。


我决定回去,因为他在电话里说“这里有重新成为好人的路”。我想,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那晚我躺在黑暗中,眼望月光,快到黎明的某一刻,我昏昏睡去。 我梦见哈桑在雪地奔跑,他举臂挥舞:为你,千千万万遍!


在得到索拉雅的允许之后,我踏上了去往白沙瓦的航班。


我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拉辛汗的情景,那是在1981年。


我和爸爸逃离喀布尔那晚,他前来道别。我记得爸爸和他在门廊拥抱,轻声哭泣。爸爸和我到了美国之后,他和拉辛汗保持联系。他们每年会交谈上那么四五次,有时爸爸会把听筒给我。


最后一次和拉辛汗说话是在爸爸去世后不久。死讯传到喀布尔,他打电话来。我们只说了几分钟,电话线就断了。


我按照拉辛汗给我的地址找到他家,我看到一具皮包骨的躯体伪装成拉辛汗,把门打开。


“看到你已经长大成人,感觉真是又奇怪又美好。”他说。


“爸爸来不及告诉你我十五年前就结婚了。她的名字叫索拉雅·塔赫里。”真相是,当时爸爸脑里的肿瘤让他变得健忘了。


“你和亲爱的索拉雅有孩子吗?”


“没有。” 在我遇到的人中,拉辛汗总是最能识破人心那个。


我向他说了很多爸爸的事情,他的工作,跳蚤市场,还有最后他如何在幸福中溘然长辞。我告诉他如今我已经出版了四部小说。他听了之后微微一笑,说他对此从未怀疑。


“你怎么样?”我说,“别说客套话,你身体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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