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时阿列克谢·佩什科夫还没用高尔基这个笔名,他在格里亚兹-察里津铁路的克鲁塔亚站(现在的伏尔加格勒高尔基站)担任称重员,年薪360卢布。这份工资不算低和皇家仆人相当,当时帝俄工人的平均年薪187 卢布,京城圣彼得堡省也不过 232 卢布。
年轻的高尔基
但是高尔基觉得自己很穷:“我憎恨整个世界一直想自杀。我写了恶毒讽刺的诗诅咒万物。”,年轻的高尔基向托尔斯泰写信寻求帮助。“尽管薪水平均每月 30 卢布,但根本攒不下钱,我必须很长时间钱才能攒够成家的钱。所以我决定求助于您,你有很多土地,听说有些土地还没开垦。我请求您给我一小块土地。”当然托尔斯泰没搭理他。
高尔基和托尔斯泰
1892 年高尔基24岁工资涨到35卢布每月,这一年他开始写小说并用了笔名高尔基。工资和稿费的补贴并不够高尔基挥霍,他甚至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公寓。1895年高尔基27岁,在萨马拉报找到份栏目主编工作,月薪125卢布变成白领阶层。当时帝普通教授月薪250 卢布,陆军上校月薪350 卢布。
工作不到一年后,高尔基除了工资花光光还从报社借了300 卢布。最后他得找朋友借钱还报社的欠款。这会高尔基开始渐渐有点名气,30岁时他出版了自己的作品集得到1000卢布稿费,这是高尔基挣到的一笔大钱大约相当于14万人民币。
高尔基年轻时比老年面相好
这时《生活》杂志雇佣了高尔基做主笔,承诺只给《生活》杂志供稿,每月保底100卢布。每写一篇文章得到150卢布,这份工作让高尔基变成了金领阶层。每个月高尔基的稿费和版税收入数千卢布,成为不折不扣的富人。
高尔基是个挥霍的人,他写信给出版商:“我不找你要钱就不要给我汇款,我手实在太滑了,钱根本留不住。”高尔基写给出版社的另一封信中:“别给我谈钱,我不在乎,只要高兴,哪怕毫无意义地花掉十万卢布也无所谓。”
老司机契诃夫认为150卢布每篇的稿费对高尔基太少了,他建议高尔基把价格提到250卢布一篇。契科夫的身价比高尔基高,他一个月的买断价格是2000卢布,每篇文章稿费200卢布,连托尔斯泰的稿酬也没他高。高尔基听从了契诃夫的建议,把他作品集三卷第二版的版权提高到了1800卢布。
老司机契科夫和新司机高尔基
1900 年 2 月高尔基和知识图书出版社签约,高尔基提前得到5000卢布预付款,每月有200 卢布版税另有销售分红。高尔基和知识出版社签约第一年就成为合伙人,成为决策人,作家又变成了出版商。
高尔基很快就精于出版赚钱,开始反过来挖契诃夫:“我发誓那家出版社在坑您!这是无耻地抢劫!把您的书给我出版吧!我保证预付款就给您17000卢布,您可以获得所有利润,不会为出版承担任何麻烦,同时您保有完整的著作权。我直接保证你有可观的年收入,您考虑一下?要不25000卢布?“
契诃夫答复:“您要我收回版权给您出版,但是怎么操作呢?我已经收到人家全款75000卢布(将近千万人民币)而且花掉了,我也没有地方借这么多钱,也没有人愿意借,我怎么退人家出版社钱呢?我不想折腾了,完全没必要。”
高尔基此时非常富有,他开玩笑说:“我现在相信上帝先创造了钱,然后才创造了其他一切。而这些其他的人、马、蚊子、皇帝只是为了钱而存在。”他在德国的版税有6万卢布,被他朋友挪用去巴黎泡妞,高尔基也没说什么。当然后来朋友分期还清了高尔基的钱。
1905 年革命期间,高尔基一次就捐了15000 卢布给第一份合法的布尔什维克报纸《新生活》,这一年他总共自己捐了数万卢布给列宁,所以列宁和他关系很好。
1906年高尔基和情妇坐着豪华舱去美国为列宁募捐,一场募捐会就募得1200美元。但当时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也在美国募捐,同行是冤家开始向记者爆黑料,高尔基因非法同居就被闹得灰头土脸。
帝俄大使馆也没闲着,他们放消息说高尔基从亿万富翁萨瓦·季莫菲耶维奇·莫罗佐夫那里偷了一大笔钱,并策划了杀人灭口。莫罗佐夫确实在高尔基出发之前在法国戛纳中枪身亡,是自杀还是谋杀众说纷纭。
这样高尔基的美国之行算是搅黄了,他写道:“我募集到的钱很少,不到一万美元。总的来说,这次旅行并不成功,但我在美国写了《母亲》一书,也算是收获吧。“
高尔基作品在美国出版的版税一半归自己花,一半捐给了列宁。高尔基在美国的书信中谈到钱:“在这里,钱可以衡量一切,可以原谅一切,可以买到一切。这是个了不起的国家,我会告诉你!每个人都被一种病态的黄金激情所绑架,又丑陋又荒谬,又可怜又可笑。”
列宁和巴格丹诺夫在意大利看望高尔基时下棋,将军的一幕正好被高尔基情妇的儿子热利亚布日斯基拍下来。
从 1906 年 10 月起,高尔基住在意大利但每月照样有巨额收入,1913 年俄皇特赦他返回彼得堡住进11个房间的豪宅。十月革命后1919 年,高尔基和情妇被任命为工业贸易委员会和古物估价委员会的专员,负责鉴定拍卖没收的古董珠宝识别、少量古董送去博物馆,大部分在西方出售换取外汇。
雕塑家科年科夫给高尔基塑像
1919 年是彼得格勒的饥荒年,普通居民实行粮食配给制度只能领到面包。但高尔基却过得不错,他的午餐吃新鲜黄瓜和蓝莓果冻和炸肉排。女作家季娜伊达·吉皮乌斯回忆:“高尔基贪婪地从那些快要饿死的资产阶级那里购买各种古董,他的公寓看起来像博物馆或古董店。最近他还开始收购春宫画册。”
1921年高尔基再次离开俄国,但此时他的收入已经大不如帝俄时代,他把作品在俄国和国外俄文出版权转让给苏俄,每月得到 320 美元的版税(比帝俄时代低得多)。苏维埃要消灭富人,高尔基也不能独善其身。
1928年被斯大林请回国的高尔基进入苏联边界
1928 年高尔基回到苏联,他依然算是个富人但已不是当年帝俄时代的大富豪。斯大林给他的豪宅、医护、警卫、厨师、专车都是最好的,监视也是最好的,根本用不着花钱。
高尔基坐在斯大林旁边最尊贵的位置
高尔基在苏联参观
高尔基在列宁墓上也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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