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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懂世态炎凉,就读一次《金瓶梅》

三联中读  · 公众号  ·  · 2020-12-10 19:57

正文


在中国人眼里,最让人感到沉重的四个字,莫过于“世态炎凉”。
然而有一类小说,不写别的,就专门“描摹世态,见其炎凉”。当中最有名的一部,便是众人口中的“淫书”《金瓶梅》。

说它“淫”,实在是冤枉了它,《金瓶梅》称得上是一部大书,整部书约百万字的体量,与性相关的,只有不到四千字。去掉这四千字,它还洋洋洒洒地写了许多。
但要说它写的就是市井俗话、风尘故事,那也是以管窥豹,白白与这部奇书失之交臂。


当神魔小说盛行时,记人事者亦突起,其取材犹宋市人小说之“银字儿”,大率为 离合悲欢 及发迹变态之事,间杂因果报应,而不甚言灵怪,又缘 描摹世态,见其炎凉 ,故或亦谓之“世情书”也。 诸“世情书”中,《金瓶梅》最有名。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



用新的眼光看《金瓶梅》: 世态炎凉

要用一个词来概括《金瓶梅》,“世态炎凉”也许更合适。
正因为世态炎凉,才让《水浒传》里豪气干云、痛打西门庆的大英雄武松,在《金瓶梅》这里,只能枷锁压身、喊冤叫屈,动不得西门庆分毫。

武松终于回到清河,随即赶往武大家。见哥哥已死,侄女迎儿只知哭泣,王婆胡乱支对,都让他心生怀疑。去找何九,已经找不到。

街上也有好心人,指点他去找郓哥,好不容易从郓哥处得到实情,告到县衙,往日待他不错的知县,因长期吃西门庆贿赂,拒不立案。

武松径自去狮子楼酒馆找西门庆报仇,不想被他看见逃去,急怒攻心,打死了来报信的衙役李外传。

武松被锁拿拷打,解送东平府。府尹问出实情,对武松深表同情,把押解武松的清河官员打了20大板,还要提审西门庆、潘金莲、王婆、郓哥等人。

西门庆大为惊慌,派家仆星夜赶往东京,央求亲家托情,辗转求得蔡太师的一封密书,遂化险为夷。

竟然是武松被流放,押解去也。

——《金瓶梅》第九、十回主要情节

我们都说《水浒传》义薄云天,英雄好汉率性而为,恩怨分明,不管是鲁提辖三拳两脚打死镇关西,还是武松痛杀西门庆,读起来都一样畅快。


但事实上, 到了现实生活中,到处寸步难行。
仵作头子被西门庆买通,知道武大被毒死,闭口不谈;
武大的尸体被拉到城外化人场烧化,连骨头也撒在池子里,物证一点也不留;
邻居们害怕惹火上身,纷纷紧锁门户;
官员们“黑眼珠看见白花花银子”,直接一道枷锁,打发武松流放去了。


英雄主义、理想主义、人的是非善恶,在《金瓶梅》呈现的环境里,竟一点也不适用了。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而《金瓶梅》里,处处都是这样残酷的反转。
也难怪,《金瓶梅》能够收获文人名家们如此一致的评价:

“是赤裸裸的绝对人性描写”——郑振铎
“描写市情,尽其情伪”——鲁迅
“《金瓶梅》是我一切的源泉”——张爱玲
要想看人情冷暖的现实社会,要想看更为复杂和残酷的人性,不能不读一次《金瓶梅》。


最懂《金瓶梅》的人:他把世态炎凉剖析给你看

研究《金瓶梅》的专家不少,但要说把人性、把世态嚼得最深、最透的,当中一定有卜键老师。
卜键为了研究《金瓶梅》,已经投入了几十年的光阴。
在上个世纪90年代,他就是《金瓶梅》全本校注的权威学者了。他和另一位学者一起校注的《全本详注金瓶梅词话》,到现在还是中国大陆唯一版本。

在学术的角度上,他拥有无可辩驳的实力和地位。
卜键老师对《金瓶梅》的热忱,几十年如一日,对《金瓶梅》的研究,更是笔耕不辍。
那一年,他在一排排巨大的书架之间挨着转悠,碰到感兴趣的就抽出来看看,就这样发现了《金瓶梅》。
说起当时的一些小细节,他也难掩激动之情,“它被装在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里”,读起来又激动、又紧张,一册一册地读。
他解读《金瓶梅》,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是他告诉我们,“ 《金瓶梅》是一幅末世的生活画卷 ”;
也是他提醒我们,“ 读《金瓶梅》,千万不要忽视这些小人物 ,这些混在社会底的市井细民。张竹坡曾说《金瓶梅》是一部哀书,正在于它擅于勾画市井中诸般人物”;
他看人性,一个微末的细节也不放过 ,在武大郎被西门庆的窝心脚踢伤后,哄劝潘金莲这一段里,他淡淡地说潘金莲“静静地听完”,“在随后谋杀亲夫的过程中,没见出有丝毫怜悯和犹豫。”
他的评点更是精准犀利,让读者在掩卷之余 ,能够会心一笑,也能够若有所思。



听卜键老师讲《金瓶梅》

今晚八点,我们邀请卜键老师作客中读直播间,跟大家面对面聊《金瓶梅》。

读者们请定好闹钟,八点钟不见不散。

直播间入口👇

直播时长为一小时,如果你觉得不够过瘾,没关系,我们把他这么多年研究的精华,也一起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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