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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苦恼》:一个家庭主妇的乡村生活手记

译言  · 公众号  · 国际  · 2017-03-13 11:44

正文




《妻子的苦恼》(The Diary of A Provincial Lady)是一部自传性小说,以日记的形式展现了一位住在德文郡的中产阶级主妇的生活。


作者以诙谐的口吻评述了一家人的日常生活,将生活琐事写得妙趣横生,生动地展现了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情形,并附有阿瑟·G·沃茨绘制的精致插图。此书一经出版即获得大西洋两岸读者的喜爱,引出了一系列续作,时至今日仍被广为传颂。英国《卫报》还将其列入了死前必读的1000本书之一。


英国女作家德拉菲尔德(原名伊迪·伊丽莎白·莫妮卡·达什伍德,娘家姓德拉·帕斯彻)(1890年6月9日——1943年12月2日),生于苏塞克斯郡的斯泰恩。父亲是蒙莫斯郡的伯爵。她是一名多产的作家,因本作品而知名。



1929年11月7日

我正在忙着种风信子时,鲍克斯夫人来了。这时候真的不想接待客人,但我还是说,很高兴见到她,并让她先坐,我继续种风信子。鲍克斯夫人径直走向客厅的扶手椅,准备一屁股坐下,而我已经在那里放了两个风信子盆和一包炭,于是她只好坐到了沙发上。


她问我知不知道,现在种风信子已经太迟了,九月份才是最好的时候,十月种也还不晚。最好的出售风信子的公司是荷兰的什么哈勒姆公司。我真的没听清她说的是哪家荷兰公司,但还是回应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支持本国的大企业是我的义务。”我当时觉得,就连现在也这么认为,这个回答相当机智,但倒霉的是,女儿维基随后闯进客厅来,问道:“哎呀,妈妈,这就是我们在伍尔沃斯超市买的风信子吗?”


鲍克斯夫人不愿走,一直坐到下午茶时间。(她还对女仆伊瑟尔说:下午茶时间吃面包和黄油太油腻啦。)我们继续谈论着关于种植风信子的事儿,还聊起了荷兰绘画学校、聊起了教区牧师的夫人、坐骨神经痛和电影《西线无战事》。


(我不禁怀疑,常年生活在乡下,会陶冶出高雅的谈吐吗?)


鲍克斯夫人又问起了孩子们的情况。我告诉她,儿子罗宾的学习成绩还不错。为了不让她说我溺爱孩子,我冷冷地称罗宾为“那小子”。这时,我们的法国女教师过来,说维基着凉了。鲍克斯夫人宣称,这很简单,每天吃早饭之前给她喝一点盐水,就不会着凉了。我本来想好了一些刻薄诙谐的话儿来打趣她,不巧的是,这时,她们家司机开着宾利车过来,把她接回了家。


我忙完手头的活儿以后,便将花盆放进了地下室,转而看到地下室太阴冷,于是又把所有的花盆都搬到了阁楼上。


这时厨娘来告诉我,厨房里的炉灶出了点问题。

11月8日

我丈夫罗伯特装出专家的样子,检查了一下炉灶,说,什么问题也没有啊,并且还很没主见地说,只要拔掉风门就可以了。听到这话,厨娘非常生气,好像马上就会发火的样子。我赶紧劝她:“罗宾的期中假期就要到啦,我们顺便一起去伯恩茅斯玩玩,这些家务暂时就放一边吧。”厨娘简单地回了一句:“好吧。回来后,打扫卫生的活儿就交给我们。”真希望我没听错。


收拾行装时,忽然听到阁楼上发出什么声响,我跑上去一看,罗伯特搬着行李箱,正准备下来,不小心碰碎了种着风信子的花盆。他惊讶地问道:“你不是把花搬到了地下室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11月11日 

记于伯恩茅斯



我们到了伯恩茅斯,发现这里一切如故。我们住在学校旁边的那家旅馆里,来学校探望孩子的家长们仍然都住在这里,因此这附近还是那么熙熙攘攘的。我还注意到,家长们之间的话题都与去年和前年的一模一样。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罗伯特,他却没有任何回应。难道他也担心会重复以前说过的话吗?我不禁也猜测,罗伯特什么也没说,那他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呢?


罗宾看上去很瘦,我将这一点告诉了女舍监,她却不这么认为。她很爽朗地说:“这个学期他还是胖了不少啊。”然后她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评论学校里的新教学楼如何如何。(我不禁想,为什么所有的学校每隔半年就要盖新的教学楼呢?)


罗宾在学校里交了一个朋友,叫威廉姆斯,我们带他们一起出去玩。罗宾吃得很多,吃完饭又吃了一大堆糖果。我们带着他们去了科夫堡。孩子们游玩,罗伯特沉默着抽烟,我就坐在城堡旁的石头上。突然,我听到一个进入了城堡中的女人叫道:“这些历经风霜的城堡太脆弱啦!”她用的“脆弱”这个词让我吓了一跳。这个女人跨过一块大石头,评论说:“这块石头一定是从哪儿掉下来的!”


我们将孩子们带回旅馆吃晚饭。罗宾悄悄对我说:“我们带威廉姆斯出去,玩得很开心,不是吗?”


晚饭后,罗伯特将孩子们送回了学校,我就和其他妈妈们坐在休息厅里闲聊,一提起自己的孩子,我们露出的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一提到别人的孩子,我们马上就谈性高昂起来。


别人问我《溢流之泉》这本小说怎么样,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我没看过这本书。我认为自己本可以对这话题高谈阔论,但令人沮丧的是,我读过了才发现自己一点也读不懂。


罗伯特很晚才回来,并解释说自己是在学校看《泰晤士报》看得睡着了。(我心里暗想:为什么到伯恩茅斯来才这样呢?)


鲍克斯夫人最近在信中问我,记不记得本月14号有一场妇女协会的聚会,我却一点也不想回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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