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伯恩茅斯,发现这里一切如故。我们住在学校旁边的那家旅馆里,来学校探望孩子的家长们仍然都住在这里,因此这附近还是那么熙熙攘攘的。我还注意到,家长们之间的话题都与去年和前年的一模一样。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罗伯特,他却没有任何回应。难道他也担心会重复以前说过的话吗?我不禁也猜测,罗伯特什么也没说,那他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呢?
罗宾看上去很瘦,我将这一点告诉了女舍监,她却不这么认为。她很爽朗地说:“这个学期他还是胖了不少啊。”然后她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评论学校里的新教学楼如何如何。(我不禁想,为什么所有的学校每隔半年就要盖新的教学楼呢?)
罗宾在学校里交了一个朋友,叫威廉姆斯,我们带他们一起出去玩。罗宾吃得很多,吃完饭又吃了一大堆糖果。我们带着他们去了科夫堡。孩子们游玩,罗伯特沉默着抽烟,我就坐在城堡旁的石头上。突然,我听到一个进入了城堡中的女人叫道:“这些历经风霜的城堡太脆弱啦!”她用的“脆弱”这个词让我吓了一跳。这个女人跨过一块大石头,评论说:“这块石头一定是从哪儿掉下来的!”
我们将孩子们带回旅馆吃晚饭。罗宾悄悄对我说:“我们带威廉姆斯出去,玩得很开心,不是吗?”
晚饭后,罗伯特将孩子们送回了学校,我就和其他妈妈们坐在休息厅里闲聊,一提起自己的孩子,我们露出的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一提到别人的孩子,我们马上就谈性高昂起来。
别人问我《溢流之泉》这本小说怎么样,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我没看过这本书。我认为自己本可以对这话题高谈阔论,但令人沮丧的是,我读过了才发现自己一点也读不懂。
罗伯特很晚才回来,并解释说自己是在学校看《泰晤士报》看得睡着了。(我心里暗想:为什么到伯恩茅斯来才这样呢?)
鲍克斯夫人最近在信中问我,记不记得本月14号有一场妇女协会的聚会,我却一点也不想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