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大,越觉得孤独竟是生命的必然,每个人都是质数列中孤单却特别的存在。或许,说不上特别,也就算个普普通通,再或者说,用"普通"都夸张了些。我们都是那孤独的质数,我们都承受着质数的孤独。
哪种比较孤独: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爱,还是心里爱着一个人,却始终无法向爱靠近?
那些我们不爱的人对我们的爱只停留在表面,很快就会挥发掉。
与人交往都是一样的,就像一盘棋的开局,没有必要别出心裁,那毫无用处,因为两个人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接下来这盘棋会自动往下进行,只有到了这个时候,谋略才能排得上用场。
质数只能被一和它自身整除。在自然数的无穷序列中,它们处于自己的位置上,和其他所有数字一样,被前后两个数字挤着,但它们彼此间的距离却比其他数字更远一步。它们是多疑而又孤独的数字,正是由于这一点,马蒂亚觉得它们非常奇妙..... 在大学一年级的一门课上,马蒂亚知道,在质数当中还有一些更加特别的成员,数学家称之为“孪生质数”,它们是离得很近的一对质数,几乎是彼此相邻。
世上多余的事情,不管以什么形式出现,都与他毫无关系,当这些事与他内心的平衡以及他理性的判断发生抵触时,他宁愿视而不见,轻而易举地装作它们并不存在。如果一个障碍物出现在他面前,阻挡了他的道路,他会绕过障碍继续前进,一丝一毫也不会改变自己前行的步伐,而且会很快忘掉这个障碍。他几乎从来没有犹豫过。
他联想到一种已经耗尽的潜力,还想到磁场中一条条看不见的磁力线,原来它们还通过空气维系在一起,而如今已荡然无存。
她想起那次躺在山谷里,被积雪掩埋的样子。想起那种天籁般的寂静。现在也和那时一样,没人知道她在哪里。这一次也同样没人会来,但她已不再有任何期待了。
他们二人的宇宙正经历着缓慢而难以察觉的相互渗透,就像两颗行星在围绕同一个轴心运行,它们的轨道越来越近,注定会在时空的某一点上相会。
他知道这个世界只会越来越混乱,噪音最终会大到覆盖住所所有的信号,但是他相信,只要注意约束好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就会减少一些使世界缓慢解体的罪恶。
她用力压平双眼,想把眼球从眼眶里挤出来,让它们化作锋利的碎片,刺入每一个与她的目光相遇的男孩子的肺腑、她希望自己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从而给他们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记。
他们俩谁也没提议放点儿音乐听。他们什么也不想做,只是待在那里,等待着星期天下午渐渐逝去,等待着到时间做那些非做不可的事,比如吃饭,睡觉和迎接新的一周。九月焦黄的日光从敞开的窗子里透射进来,街上断断续续的细碎声响也随后飘进了房间。
爱情不一定需要圆满,它总会叫人成长,比如该如何坚强地活下去,即便终生需要与孤独作伴。
世上多余的事情,不管以什么形式出现,都与他毫无关系,当这些事与他内心的平衡以及他理性的判断发生抵触时,他宁愿视而不见,轻而易举地装作它们并不存在。如果一个障碍物出现在他面前,阻挡了他的道路,他会绕过障碍继续前进,一丝一毫也不会改变自己前行的步伐,而且会很快忘掉这个障碍。他几乎从来没有犹豫过。
《质数的孤独》
(意)乔尔达诺 著
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