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家的糟糕2023：对衰退的错误预测只是其中之一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可信度革命”已经改变了经济学。在此之前，理论研究占据主导地位，而实证研究只是个小配角。“没什么人把数据分析当回事。”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爱德华·利默（Edward Leamer）在1983年发表的一篇论文中写道。然而，在此后十年里，新的创新性研究改变了这个行业的进程，如今大部分受关注的研究都是实证性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大卫·卡德（David Card）因为在推动这一转变上的成就，于10月11日同麻省理工学院的约书亚·安格里斯特（Joshua Angrist）和斯坦福大学的吉多·因本斯（Guido Imbens）一道获颁诺贝尔经济学奖。

错综复杂的现实世界往往让经济学家难以确立因果关系。例如，要弄清楚最低工资上涨对就业的影响就很困难，因为其他一些因素（比如长期疲软的劳动力市场）也可能导致政策和就业变化，从而让问题变得复杂。在其他领域，研究人员通过设计实验来确立因果关系，将受试者随机分组，其中只有一组能接受某种待遇，以便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待遇的效果。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也在使用随机对照试验——事实上，2019年的诺贝尔奖表彰的就是这种尝试。但由于政治、实验安排组织或伦理方面的原因，许多问题无法做这样的研究。

今年的诺奖得主通过“自然实验”克服了这些障碍，即认为历史上一些偶发特殊事件的作用类似于专门设计的试验。在1994年发表的一篇具里程碑意义的论文中，卡德和艾伦·克鲁格（Alan Krueger）比较了提高了最低工资的新泽西州和没有调整最低工资的邻州宾夕法尼亚的就业变化，以研究提高最低工资对新泽西州的影响。尽管理论预测最低工资上涨会导致就业水平急剧下降，但令人意外的是，在实践中似乎并没有这种效果。这篇论文激发了进一步的实证研究，并为有关劳动力市场的见解注入了新的活力。克鲁格于2019年逝世，如果他还健在，很可能会共享今年的经济学奖。 …… 【 欢迎订阅《经济学人·商论》继续读完本文双语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