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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MO郭强:区块链开创了价值互联网时代,对投资人来说,到处是宝藏

火星财经  · 公众号  ·  · 2018-09-23 22:10

正文



区块链的落地或者赋能实体经济,其实是和通证经济联系在一起的。



要点速览


1.区块链3.0公链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应该是百万DAU的DApp出现;


2.真正有价值的不是技术,而是技术带来的创新模式;


3.Token很多时候像人体的激素,一个DAC系统可能会有很多Token,这些都是无币区块链难以想象的;


4.如果认为区块链是价值互联网,是互联网的延伸,那么中国人无疑有巨大的优势;


5.一个最简单的DAC系统至少有两个Token,一个资产属性,一个货币或者积分属性,后者是不能交易的;


6.信息互联网实际上已经进入伤停补时,区块链开创了价值互联网时代,对投资人来说,最幸福的是看到新大陆和新的蓝海,到处是宝藏。



近日,BUMO联合创始人郭强做客「火星财经创始学习群」,围绕“通证经济实践的思考”这一主题,与轮值群主亚洲区块链学会会长蔡志川进行了深度对话,内容涵盖区块链3.0、DAC(分布式自主商业体)、通证经济等。


郭强认为,区块链进入3.0时代有三个标志:一是解决性能的问题,二是要方便设计通证经济模型,三是公链要支持一个DApp背后的DAC生态形成和治理。


在他看来,通证经济改造是通过通证经济的激励模型设计,把行业中的企业组织起来,形成DAC,做法与信息互联网不一样,它打破了公司的边界,是很多行业甚至跨行业的企业协作的结果。他同时强调,在通证经济的模型之中,Token是不能缺少的,没有Token的联盟链就好比当年的Intranet,Token在区块链落地上不可缺少。


以下为郭强分享原文,由火星财经(ID:hxcj24h)整理:



区块链3.0时代的三个标志


蔡志川: 现在大家普遍认为,区块链的发展已经进入了3.0的时代,以以太坊为代表的区块链2.0已经不能适应目前的行业发展的需要,您认为区块链进入3.0时代的标志是什么?是技术上的重大创新,是组织模式上变革,还是区块链在实体产业中大规模的应用?


郭强: 我认为区块链进入3.0时代有三个标志:


一是解决性能的问题。作为基础设施,现在以太坊太贵了,用户如果是投资者会觉得还可以接受,但如果是像互联网那样的2C用户,显然太贵了,所以以太坊的日活用户很少,好像根据报道是不超过万的。这样一种使用状态,也是最招致诟病的。


二是要方便设计通证经济模型。公链其实并不是操作系统,如果上面跑的分布式应用没有人用,那么显然公链也没有价值。那么公链的智能合约其实并非是为了实现DApp的功能,而是帮助DApp去做一个经济模型设计,什么意思呢?这个智能合约很像金融衍生品的合约而不像一段应用程序。所以,我们看到以太坊的智能合约很难用,复杂一些的合约就存在很严重的安全性隐患。


三是公链要支持一个DApp背后的DAC的生态形成和治理。任何一个公链如果是支持一个应用场景而不是简单去发一个资产,那么其应该有能力去帮助DAC,就像你在微信有个小程序,马上可以用到微信的社交网络关系,这里考虑的不是功能。


所以,我们看到现在的公链如果进化到3.0时代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现在性能的问题大家谈论的比较多,比如共识机制改进、分片闪电网络等,但是不重视第二点、第三点,我觉得还是很多从业人员不理解一个区块链应用落地到底是什么意思。


区块链3.0公链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应该是一个百万DAU的DApp出现。我相信这个应用会在2019年年底前出现,我不认为新的共识算法的公链产生是一个标志,因为最后还是被用户感知,为什么这是一个区块链应用,而不是一个互联网应用。


我们自己做公链也是朝向这个目标去做的,比如我们是一个三层结构,不仅仅是传统的共识算法+智能合约,而是还有一个价值交换层,这一层实际上是让DApp更容易开发经济模型,还有一个生态构造层,用于冷启动和治理DAC。



如果是考虑落地,那么大家想法肯定会趋同,甚至不同的底层共识算法,但是要解决的问题肯定是类似的。不仅仅是这么想,而是主网已经是这样了,而且我们正在帮助几十个项目去打造DAC。



DAC的三个关键要素


蔡志川: 以往的演讲当中,您曾经创新性的提出了DAC(分布式自主商业体)的概念,这是非常棒的一个概念,比特币其实就是一个最成功的DAC,完全没有人职守和管理,堪称是一个世界级的、自主运转的银行,那在您看来形成一个成功的分布式自主商业体,需要具备哪些必要条件?这种商业形态会不会在某些传统企业并不适用?


郭强: 刚才从公链说到怎么理解区块链应用落地,我们接触了数以百计的各种项目,我发现我需要建立一种新的范式来让大家理解为什么要去区块链去解决问题,所以提出了DAC的概念,就是通过区块链技术和经济激励模型设计建立一系列公开公正的规则,让商业活动可以在无人干预和管理的情况下自主运行的组织机构。


DAC的关键要素有三:区块链技术、Token和共识社群。 其中,Token是DAC商业活动的价值符号,参与DAC商业活动的用户可以通过交易或者付出劳动、资源等方式获得相应Token,他们从而就成为这个机构的成员、利益相关方,形成共识社群,而持有Token的用户可以参与社群的治理和运营。区块链技术让这些机制设计可以在公开公正的情况下自动化运转。



DAC是一个区块链带来的新物种,是一个我们可以去使用的工具,解决过去很难解决的问题。我们知道互联网时代,企业认为上网是有很多好处的,从最早做网站到SaaS,很多时候那仅仅是把企业彩页变成网站,然后花钱推广,最后我们发现其实信息互联网时代是产生了新的互联网公司去提供服务,大部分传统的企业在使用互联网方面一直非常被动。少数大型互联网公司形成了平台,而传统的企业特别是实体经济的企业,只能把这些平台当做流量的来源,也就是被当做广告主。


人类是分工协作的,于是就有了产业链的概念,互联网公司利用信息不对称选择其中一个点,利用互联网做成一个平台,然后就可以赢家通吃。什么意思呢?我们知道传统的市场经济是边际效应递减,而成功的互联网公司可以做到比较效应递增,因为对数据的掌握,但是靠信息互联网能够形成的平台包括考虑到规模,是比较有限的,比如在娱乐、媒体、电商这样的领域。同时,在很多传统的领域,如制造业的供应链、分享经济、金融、教育、旅游等,信息互联网并不是特别有效。那么这时候,区块链就很可能特别有用。


大家都知道区块链有用,但是就像早期互联网,大家不知道怎么去用,所以现在落地成为一个大问题。我们提出DAC和通证经济的模型,DAC是强调协作而不是赢家通吃,通过平台控制上下游企业。所以,DAC是一些产业链的利益相关企业通过博弈形成的制度设计,这个制度设计是建立在区块链技术上,是密码学保证公开公正的。


从制度经济学,我们知道一个机构的产生是为了降低人之间协作的不确定性,那么一个可以自动化运行不以人的主观意志运作的机构,在大数据时代是很有价值的。这就是DAC和通证经济要探索的,我们发现在很多领域,我们可以用这种新工具,去解决信息互联网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个概念在我和方军合作的《通证经济的模型与实践》白皮书中第一次提到。它其实来自于DAO,但是我们把含义进一步缩小了,我们认为现阶段去考虑一个有具体商业活动目的的机构是现实的。


如果认为区块链3.0是强调应用,那么建立应用的新范式是非常必要的,因为很多区块链的思想是反直觉的。其实互联网开始也是反直觉的,眼球经济,烧钱获取流量,这些概念在99年那会儿也是很难理解,现在都知道信息互联网最关键的就是流量和用户规模。


区块链的商业落地将推动区块链进化到 3.0 即应用阶段。在区块链 1.0(货币)、2.0(资产)阶段,区块链应用呈现为类金融式的运转,在市场交易中进行“价格发现”——将资产用通证表示为数字资产,使其能够流动和便于交换,并由自由市场交易对它进行定价,但在发展中也暴露出一些问题,除了高度投机性和价格大幅涨跌外, 其中的主要问题是,以通证表示的数字资产仅在数字货币世界中“空转”,未能与互联网普通用户产生关联,更无法赋能实体经济。



左边是互联网普遍的商业模式,获取流量然后转化。通证经济的商业模式就非常不一样了,见右边那张图,图中项目指的是融合信息互联网和价值互联网的新应用发起者——自商业公司(DAC),它有三种经济提供物(Economic Offering):通证、平台与生态。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互联网公司通常重点放在建立与运转平台,而现有的区块链应用多将重心放在通证上。


所以,我们认真区块链的落地或者赋能实体经济,其实是和通证经济联系在一起的,而理解通证经济就首先要建立DAC的概念。



通证经济平台VS信息互联网平台


蔡志川: 在信息互联网时代,大家都谈论的问题是传统企业“触网转型”,但是其实很多传统企业转型并不顺利,成功的互联网公司多集中在部分行业,比如游戏类、社交类、文化娱乐类公司,而且很多是从无到有,一开始就基于互联网而做起来的项目,并非在传统实体产业基础上转型而来,现在大家又在喊“区块链+”、“链改”等新的概念。


那信息互联网时代的转型困局,您认为在价值互联网时代,在区块链时代会不会重现?


郭强: 其实,刚才我谈论的平台形成的过程,大家就发现其实一个企业在互联网时代参与网络经济是很被动的,因为互联网是产业链里面一个或者极少数企业形成赢家通吃的平台,从而颠覆掉传统的秩序,这就是互联网平台企业很值钱的原因,所以在VC的支持下,独角兽创新企业烧数十亿上百亿美金去打造平台。现在去考虑单独一个企业去触网转型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我们已经可以看到这个过程效率越来越低。我们都知道平台很有价值,因为可以做到效率更高的大规模协作,那么我们通过赢家通吃手段建立的平台,经过互联网30年的发展,也就是那么几种场景,更多的场景其实没有形成平台。


我们讲“区块链+”、“链改”,实际上就是为了形成新的平台。我觉得这里面很多误区,我发现很多人其实还是互联网思维,很多白皮书写的很像BP,都是希望赢家通吃去打造平台。其实这是做不到的。区块链创新为什么要写白皮书,因为不是经营一个企业,白皮书实际上是一个宣言,你信,就加入一起搞,不是以公司为边界的。我们把DAC的概念定义清楚,就是为了这个,否则创新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们讲“通证经济改造”是通过通证经济的激励模型设计,把行业里面的企业组织起来,形成DAC,一个新的生态,形成平台。所以,做法是和信息互联网不一样的。那么这个DAC和过去的行业协会不一样,它打破了公司的边界,是很多行业甚至跨行业的企业协作的结果,它可以有创始企业发起,在开始的时候甚至有些中心化,但是,其要形成规模,形成平台,最后一定是和比特币类似,是公开公正自动化运行的。


那么一个通证经济是如何去建立平台呢?见下图:



所以,这个过程和信息互联网平台形成的过程有很大的区别。举个例子,摩拜和ofo都是靠烧钱补贴建立一个平台,但是越多的VC投入,对应的流量转化成收益就要匹配投资的估值,我们现在知道这很难闭环,这就是说,信息互联网在涉及很“硬”的场景时,可能会有问题。


通证经济的做法不是这样的,它是通过将形成DAC的利益相关方组织起来的方式,靠的是利益驱动,而利益的驱动要建立在一系列的公开公正的规则基础上,即便大家都彼此不信任,但是因为相信这个规则可以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从而进行协作。


比如,我作为顾问,也是BUMO生态的,前一阵风口浪尖的Bizkey项目就使用了DAC的理解去打造通证经济模型。


Bizkey做新零售,背后是考拉先生,过去做小店的SaaS,我们知道小店对IT不敏感,对互联网的流量也不敏感,店本身在小区里面,有自然流量。考拉先生靠的是VC烧钱做平台,如果不是赶上微信支付,支付宝支付的机会,即便VC烧钱打造平台的希望也是很渺茫的。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抓住区块链的机会去做Bizkey?道理很简单,通证经济模型很容易把小商家打造成一个DAC。


他们用支持Token的POS机,你用法币买了一瓶水,老客户还是新客户,什么时间,什么价格,这些数据都会通过区块链进行确权,确权的标志是所谓“交易即挖矿”,给小店发Token。


这个Token可以被定价,将来的价值是这些大数据形成平台的价值,那么随着小店被Token激励加入,以及更多的使用区块链POS机,这个数据平台的规模会变得很大,数据潜在的价值就越大,那么Token就会升值,Token价值越大,加入的商家就越多。


这个过程就不是摩拜烧钱的方式,这样的通证经济模式,把过去互联网做不到的打造平台的过程有可能实现。这个平台不是属于一个公司的,而是跨越了公司的边界,是一个小商家的协作集团,那么将来新的成员可以自由加入,就像加入比特币社区,你要么去买比特币,要么去挖矿。


比如一个AI公司,要使用Bizkey的数据,就要去买Token以获得使用数据的权利,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这些数据,但是必须为社区做贡献。


所以,我们看到网络时代大数据平台是很有价值的,互联网形成了一批平台,但是还是有大量的企业无法网络化,意思是无法从平台中得到大量的好处,我们发现通证经济、DAC的概念可以让互联网无法形成平台的行业,企业去网络化,平台化。


显然,这些小店通过数据确权形成平台后,会有很多价值,比如蚂蚁金服的价值,小店可以享受到金融支持,而且是作为主人,可以改进自己的供应链,想“711”那样,用户可以获得更好的服务,更高品质的商品,更低的价格。


这样的例子很多,我们的通证经济改造项目Delink是一个人力资源的项目,也很有意思。大家知道,猎头手里的简历是很值钱的,但是中国有40万猎头,彼此完全不会共享简历。那么我们把他们通证经济改造,简历作为资产分享,这个资产的使用是会获得收益的,并且在使用过程中是可以进一步确认的。那么猎头、HR和求职者就形成了一个DAC,猎头因为Token激励的制度设计愿意去传简历,HR招聘效率提升并愿意去确认简历,个人可以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这些都是新玩法。


所以,几年前我们将互联网+发现很失败,是因为互联网的工具并不适合大多数应用场景,特别是对实体经济,现在我们希望通证经济可以。



“Token在区块链落地上不可缺少”


蔡志川: 通证经济的确是这个时代伟大的创新之一,正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一场生产关系革命,这是大家所有目共睹的。但是不可否认,因为对区块链和数字资产不够了解,加上很多传销币、归零币对行业的污染,导致很多人其实对通证还存在非常深刻的偏见,监管层面对Token发行、融资行为也是严令禁止的,您是如何看待Token的社会意义的?您对无币区块链又是如何看待的?我们所谓的生产关系的变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变革,它又将如何反作用于生产力的发展?


郭强: 我们都在谈论价值互联网,但是价值在互联网上传递,比如支持交易,那么就需要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就是Token。传统的货币其实也是Token,一个令牌,见到这个令牌可以执行某种动作。所以,Token不是什么新的东西。


但是,区块链上发行的Token有很多很好的品质,其实这个被很多传销币利用的很好,也侧面可以看到区块链的威力,比如在很多传销群,代投一声喊,Token很快流转,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所以国家为什么下重拳整治,就是因为作恶的效率确实很高,但这不是说Token本身是有问题的。


我们要把Token的这种价值互联网符号用到好的地方去。但是,如果是传统的中心化的做法已经很好,其实没有必要去用Token,比如现在微信支付那么方便,我们没有必要简单去用Token到街头买汽水,Token最大的价值实际上是可以去在通证经济中进行制度设计。


比如在分享经济的场景中,通过交易对数据确权,那么我们发一些Token给交易双方,表示对这些数据的主权,那么创造这些数据的人就变成了数据的主人,将来通过拥有Token来决定如何使用这些数据,所以Token可以用来做制度设计。


我讲的Token也不是股票的翻版,其实际上是多态的,它代表权益,也有功能,在DApp中获得和使用。所以,Token是我定义的DAC三要素之一,用于制度设计。无币区块链实际上概念有严重问题,就好比说TCP/IP就是互联网,实际上我们知道社交网络、电商等建立在TCP/IP网络上,但是真正有价值的不是技术,而是技术带来的创新模式。所以,区块链就会有Token,Token用于价值传递。


在通证经济的模型之中,Token是三要素之一,是不能缺少的。没有Token的联盟链就好比当年的Intranet,不知道大家还知不知道这个名词,就是用TCP/IP技术去组广域网,或者用BS结构去做一个ERP系统,我们知道这些并非没有用,但是不如淘宝有价值,不如SaaS有价值,即便是SaaS如果不能打破公司的边界,就是一个企业用,价值也不大。


所以,我个人觉得Token在区块链落地上是不可缺少的。




实际上,一个区块链项目的复杂性就在于要设计经济模型,而这个过程又是传统经济学没有过的应用场景。传统的经济学是一个规则不受控的领域,决定经济运行的不是经济学家,经济学很多时候只是根据现象去找解释,大多数经济模型完全无法去实施,比如在西方很多政策的使用要靠政客推动,而不是经济学家。


通证经济时代不一样,中本聪定义了经济模型,大家都要这么来玩,你可以不玩,但是这里面有激励模型,那么很多人就会来玩,来玩就要遵守规则。这样大大拓展了过去我们对经济的掌控能力,因为我们通过密码学,可以像设计基因一样去构造DAC,当然,这个DAC是不是能活要看你的设计水平。


那么没有Token,怎么能进行很好的制度设计呢?Token很多时候像人体的激素。人体大约有800多种激素,我们相信一个DAC系统可能会有很多Token,这些都是无币区块链难以想象的。



区块链时代的国家机会


蔡志川: 我们不应该将区块链技术神话,也不应该将数字资产妖魔化。我认为区块链对中国来讲是一次实现弯道超车的巨大历史机遇。中国地大物博,有着非常丰富的商业落地场景,如果能够充分发挥区块链技术的诸多特性,中国未来将有机会成为一个超级大国。郭总是一个有着国际化视角的投资人,在这个问题上,我想请郭强总给我们介绍一下目前世界各国区块链的发展情况如何?您认为中国在这场赛跑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是否具备领跑全球的基本条件?哪些落后于人需要向人学习的,哪些方面中国更领先一些?


郭强: 网络上有很多资料,大家可以去看,我主要讲几个点。一个是中国人在区块链领域的优势,因为单一语言的巨大用户,我们在互联网领域有巨大的优势,我们形成了巨大的平台,只有中国的BAT可以和美国的GAF相比,其他国家没有这种体量的互联网平台。


所以,如果认为区块链是价值互联网,是互联网的延伸,那么中国人在里面无疑有巨大的优势,事实也是如此。但是,就像我之前提到,区块链形成平台的方式发生了变化,所以这种优势是否可以持续,值得我们思考。


第二,因为区块链有很多制度设计的因素在里面,一些先进的金融思想在里面,我们是否有足够好的政策环境去驾驭。这个是决定在区块链领域,我们是否可以保持创新优势的关键。我倒不是很担心技术,我们在搞共识算法方面也很强,但是我们在制度设计方面和英语世界央格鲁撒克逊文化相比有差距。


道格拉斯诺斯讲西方世界的兴起是因为制度设计,产权、现代民族国家和意识形态的概念的确立。那么我们应该更加重视区块链中的制度设计。我们有很棒的互联网作为基础,很多玩法非常创新,但是在制度设计上,对于DAC这样新物种的创新把握上,需要很多政策的支持,特别涉及到金融。


好在这块区块链也是很国际化的,不像过去互联网只是在国内,中文一种语言,Token的价值符号是没有语言限制的,这都是优势和挑战。我们的一些方法,积累的经验和资源,在国际化的环境下,可以解决政策的限制问题,比如我们在一带一路的环境中去实验,去探索,然后回到国内。


过去互联网时代,我们学习了很多美国人的做法,现在很可能是出海的中国人最后拿回国内,或者加上中国市场,可以形成全球规模的区块链应用,很多DAC是中国人背景的。



我们面对的是千年机遇的大变革时代,从工业社会到大数据时代。我们知道,农业革命因为谷物和牲畜的驯化,东方创立了大秦大汉这样的生产关系,西方是罗马帝国;工业时代,我们落后了,一种好的生产关系是一个放大器,让生产效率提升,就好比农耕社会,因为有帝国的生产关系,我们可以兴修水利,产生大规模的贸易。



其实谈论区块链对生产关系的变革,我更愿意用道格拉斯诺斯的理论。就像道格拉斯所理解的那样,体制就是降低不确定性的工具,以帮助人们在社会中进行沟通,完成所有类型的价值交换。


我认为,我们的互动和交易方式会进一步加速进化,因为我们第一次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来降低不确定性,而不必依赖政治经济体制,像银行、公司和政府。


我们知道诺斯作为制度经济学的大师,提出了西方在工业革命胜出的制度原因,就是他的产权、国家和意识形态的理论。那么在大数据时代,世界又面临生产关系重构,我希望我们能抓住这样的机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其实这个概念应该是,我们再一次为人类文明的发展可以贡献主要的力量。区块链在微观层面可以做的更好,更有效率,更符合人性。



人民币国际化的机遇


蔡志川: 其实我国经历过闭关锁国的教训,也尝到了改革开放带来的飞速发展,政府对待新技术的接受程度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保守,也在非常积极的参与到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中来,其中“一带一路”也是我国经济发展中的重大策咯之一。随着近几年快速深入的发展,“一带一路”在取得了相当的成果的同时,也遇到了很多问题,货币结算问题、信用体系问题等等,郭总认为,区块链在“一带一路”中有哪些用武之地?可否结合具体场景为大家解释一下。


郭强: 非常巨大的机遇就是人民币的国际化,但是我们现在在这些发展中国家去建立传统的金融系统是很困难的,因为西方国家已经尝试了上百年没有成功。很多发展中国家的用户没有什么证明,甚至无法拥有自己的银行账户,那么这种情况下,区块链就很可能发挥作用,这是其一。


我觉得更重要的是,DAC这样的概念可以形成新的制度设计,把过去发展中国家非常糟糕的制度状态改变。那么人民币的国际化可以在这样的框架下有所作为。在“一带一路”,我们已经有很多的资源输入,这些输入是2B甚至更多是2C的,那么区块链可以做到2C,这样才能真正的让人民币国际化落地。


大家最近谈论很多的是GUSD。其实中本聪希望做一个电子现金,但是现在比特币更像一个电子黄金,它具备财富的储备功能却没有交易功能,而比特币几乎是现在唯一的有原生共识社群的代币,就是现在的代币都只有asset的属性,而没有currency的属性。


USDT实际上虽然是稳定币,但不是用于日常交易的,是在交易所里面用的。所以,一个政府背书的稳定币价值巨大,我们知道美元其实不是美国政府发行的,那么我们可以理解GUSD就是数字美元,那么它一旦在电子现金领域被应用,是区块链时代的巨大进步。


我觉得稳定币真正有价值是各种DAC的兴起,我们认为 一个最简单的DAC系统至少有两个Token,一个资产属性,一个货币或者积分属性 ,后者是不能交易的,因为交易所去炒外汇显然不是货币的用途。


所以,这个货币属性的Token实际上随着DAC兴起,因为社群的价值,就会有价值,而不用现实社会的资产锚定,这个意义上,不同DAC积分属性的Token就可以交换使用。


DAC的“冷启动”


蔡志川: 我私下里也了解过郭总的一些小故事、小趣闻,听说您曾经还跑到过俄罗斯呆了好久面壁思过,能否给大家讲讲您的那段经历和心路历程?以及这段经历对您后来是否有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郭强: 我确实在2017年圣诞节前后去俄罗斯考察100年前的生产关系革命,身临其境的思考在算法、大数据时代生产关系的变化。其实正是在那几天,我想明白了DAC这个概念实际上是区块链产生的新物种,我们怎么具象的理解这个心范式,是决定区块链商业落地的关键。

19世纪,传统的资本主义发展到顶峰,产生了一系列问题,这些问题需要解决,因为19世纪末欧洲形成了左翼的社会主义运动以及经济学的新思想。苏俄的尝试失败了,但是很多经济学的解决方法成功了。


现在世界有面临算力算法的大发展,同样产生了很多的问题,比如中心化对数据的控制,对民众隐私的侵犯,很多传统的制度设计机构在指数级的数据时代显得效率很低、不合时宜,这些都是要去改变的。


我在彼得保罗要塞的监狱参观,这里曾经关押过非常多的名人,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巴枯宁、托洛斯基、铁托等。一个创业者其实和这些革命家是一样的,你要冒风险打破桎梏。我的这个微信的头像在红场边上的长椅拍的,去俄罗斯的一个收获就是,和IT互联网的创新不同,区块链的生产关系创新很难。



最左边的照片是在东宫,正好碰上十月革命100周年展。当时的场景很震撼,当资本主义遇到问题,发生生产关系的革命,实际的过程是非常残酷的,远远比现在“割韭菜”残酷。从十月革命到议会大厦的819,历史唏嘘不已。


我觉得大数据时代生产关系的建立,DAC需要一个我称之为“冷启动”的过程。



比特币花了9年,ETH花了4年,EOS花了1年。所以DAC是需要启动的,就像微信没有用户是没有价值的。你设计了一个经济模型,要看它是不是Work。DAC的启动是很严肃的事情,一旦失败,动静很大。



我们可以很容易看到软件发展的三个重要阶段。现在我们作为区块链的从业者,开始面对DApp的问题,那么就要建立一个概念,DAC的冷启动非常重要,不是说你拿智能合约写个东西就可以开始玩了,也不是你拉个电报群就等于你有了社群。


BM在冷启动EOS的过程其实是很经典的,虽然为人诟病,但是非常的有计划和精巧,当然也是因为赶上了一个好时机,我还没有看到第四个大规模冷启动成功的DAC。


我正在用上面和大家分享的模型和实践,在帮助BUMO冷启动,建立公链的DAC。这个过程也是在帮助我们的应用去建立自己的DAC,这是我们仔细研究了BM的过程后(比特币和以太坊是自然形成的过程,EOS来自设计)设计的一个过程,我们不处在一个牛市,实际上是不想只用金融的方法,这是我们觉得超越EOS的地方。我们的方式是希望通证经济的原生业务用户和投资用户可以形成一个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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