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你已全然沉默,

沉默的让我暗暗欢喜。

我的生命里,寂静如逝。

只是这逝去太过匆忙。

那树娅上独据的明月,和空调里微湿的风翅,都不暇察觉。

又何必欢喜呢，

在这万物与我无关之后。

又何必不欢喜，

在这万事与我无谓之后。

世间尚有一种冰冷,从盛夏的草丛里升起。

伴着那里喧噪的虫鸣,伴着深处几声蛙吼。

你说,这是牛蛙。

所有的你说,我都铭记。

用尖刀记刻的一块冰封之铭。

我甚而不能摇扇,甚而不能开口,甚而不能迈大步走路。

所有的你说,都是魔咒。

在上帝的办公桌上,被祂无倦的翻看。

作为我末日审判的参照。

我爱你的沉默,正如爱你。

沉默是你给我最初和最终的回答,

这回答不必让我如愿

如愿,我本已如愿,

在人世沧桑未让我痴傻疯癫，

让我不知你何之前。

我爱你,正如爱这沉默

而非辩解,非谎言,非庸人自扰

好让我不再为谁伪装,向谁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