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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辨识度的她,从《演员的诞生》争议中回归舞台

文艺sao客  · 公众号  ·  · 2018-09-2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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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写:新京报记者 刘玮

新媒体编辑:报报

人物摄影:新京报 郭延冰

图源网络


摄影:新京报郭延冰


由林兆华执导,黄璐、张若昀主演的话剧《三姐妹·等待戈多》日前在北京保利剧院落下帷幕。《三姐妹·等待戈多》是戏剧大师林兆华1998年创作的实验戏剧,曾于首都剧场首演。


20年后,林兆华复排《三姐妹·等待戈多》,黄璐首登话剧舞台,出演三姐妹中经典角色玛莎。


和黄璐以前演过的角色不太一样,此次的玛莎具有非常鲜明的人物个性,敢爱敢恨,甚至有点疯狂,作为三姐妹中唯一结婚的人,看似过上了其他姐妹向往的生活,但她不甘于过平庸的生活,想找寻真正的爱情。军官韦尔希宁的突然到来,搅乱了玛莎平静而压抑的婚后生活。



从《盲山》到《推拿》,黄璐这十年间参演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偏独立向的电影。她也凭着这些电影以“大满贯”姿态入围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


但是当你提到这些“影后”提名时,她又会略微不好意思的轻声解释,“其实只要电影入围了,男女主角就自动获得角逐影帝影后的资格。”


黄璐演的角色绝大多数是在异乡或底层挣扎的中国女性,因为生活的困顿、爱情的求而不得,遁入无望。


“我去吃火锅,粉丝看到我也不会上前跟我说话,都会去在我微博留言,说看到你了,你幸福就好。好像我就很不幸。”


《推拿》


黄璐说她在生活中的样子和大银幕上的形象截然不同,一点都不苦大仇深,反而过得单纯快乐无忧无虑。


她回忆起自己大学时期去演话剧,大热天的,自己就穿着拖鞋坐公交车去剧院。演吃西瓜的时候,是真的吃大半个西瓜,就觉得很开心。


高中时,黄璐曾不喜欢自己的容貌,还想过整容,现在反倒越来越喜欢自己的样子。


“我觉得我还挺好看的,我只是故意扮丑而已(轻笑)。其实只要瘦一点别的都没事。我爸就老说我,少吃一点,我每天还要吃米饭。我也试过不吃主食,受不了,后来想吃啥就吃啥了。”


↑ 欣赏黄璐的即兴表演


《三姐妹·等待戈多》


大导像小孩一样


1998年,林兆华将契诃夫与贝克特这两位戏剧大师的经典之作《三姐妹》与《等待戈多》做一个后现代的拼贴,由此成就了《三姐妹·等待戈多》这部当代实验戏剧的经典。


舞台上三姐妹——奥尔加、玛莎、伊利娜,在水中的孤岛上等待着回到莫斯科。孤岛外,一棵树旁,弗拉基米尔与爱斯特拉冈在等待戈多的到来。


两个故事相融相生,作品将角色的荒诞性进行了转换和嫁接。“他们既有想要等待的戈多,也有想要去的莫斯科”,整个表演中多次传递出永恒不变的“等待”话题。


剧照


黄璐饰演剧中外冷内热,有些神经质的二姐玛莎,与张若昀饰演的男主上演一段无望的爱情。


演话剧对演技的要求高、耗时长,报酬也远远比不上影视剧与真人秀,可是黄璐提起来只有兴奋,因为她就是那种“人越多、越兴奋、演得越好”的女演员。


戏剧开场,黄璐身着一身紫色连衣裙坐在舞台的椅子上,处处透露着对平庸的无奈。当韦尔希宁(张若昀饰)的出现打破了她原本的生活,所有的苦闷、烦郁瞬间找到了宣泄出口。


在黄璐的演绎下,一个愤怒甚至有些疯狂的玛莎在舞台上生动起来。



谈及这次的舞台经历,还要追溯到去年黄璐参加的综艺节目《演员的诞生》。多年没有舞台表演的黄璐参加完节目后发了一条朋友圈,“我觉得自己还挺想念舞台的。”之后被朋友看到介绍给林兆华,“大导的老婆也看过这个节目,还挺喜欢我的。”


在和林兆华第一次见面之前,黄璐还有点担心,她印象中的戏剧导演很严厉,像大学老师,但她没想到大导其实特别逗。


第一次见面在三里屯的一家吃冰激凌的巧克力店,“我俩还拍了好多吃冰激凌、棒棒糖的照片,像小孩一样。”


站在舞台上和镜头前的感受完全不同。影视剧演多了,人物感觉会比较内在,而话剧要大声。黄璐习惯试戏时收着演,真演的时候再释放,而话剧排练的时候就需要演员释放,这样才知道爆发点在哪里。


在经历过最初的不适应,黄璐充分享受起排练的幸福时光,平时休息的时候大家就在一起玩杀人,“排话剧就像上班一样,一点半上班,早的话六点就下班了,还能去三里屯逛一逛,吃一吃。”



童年:带着同学彩排徐怀钰的《向前冲》



黄璐和家人的感情非常好。


现在黄璐去拍戏的时候都尽量带着家人,她往往是在外景地附近找一家民宿。爸妈不仅给她做饭,还常常给有空过来玩的剧组成员做大餐。


黄璐出生在成都的一个研究核物体的知识分子家庭。姥姥参与过我国首枚原子弹的研发,她的父母也是研究核物理的科研人员。


父母工作忙,童年的黄璐有姥姥陪着,画满墙的画。“她会用手糊灯笼,鸭子呀鹅呀,逛灯会时我举着,所有孩子的灯笼里,姥姥做的最漂亮。”


父母对她的教育也很开放,三毛的书也鼓励她看。同学家被禁止的漫画书、小人书,言情小说,统统藏到她家。


高三学习压力大,黄璐作为文艺委员,带着大家苦中作乐唱流行歌曲。因为学校文艺表演不能唱爱情歌曲,其他班都是唱革命歌曲,黄璐就选了徐怀钰的《向前冲》,还带着同学来家排练。“当时老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歌。”


大学的黄璐和她妈妈


在父母的规划中,黄璐应该学好数理化,即便做不了科学家,也应该去学个外语。但从小就爱唱歌,喜欢自己演小剧目的黄璐,却一心想要走演艺之路。


黄璐原本的人生轨迹如父母所愿,考上了成都一所大学的英语系,大一时,偶然的机会在杜琪峰执导的《百年好合》中跑小龙套,与她搭戏的是古天乐。虽然只有一句台词“啊”,却让黄璐爱上了电影。


于是她毅然退学,转而报考北影。


大学:对任何事都恐惧差一点退学


黄璐还没上北京电影学院的时候,参加考前培训,当时一个老师就跟她说,你别做演员了,你性格太蔫儿了,爆发力不够。上课点名,她都是吓得慌了的那种。


进入电影学院没多久,黄璐就经历了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她变得自卑、孤僻,因为与黄璐同期考进来的同学,要么是在外拍戏多年,要么是科班出身,一抬腿能踢到脑袋后面的戏曲演员。黄璐当时最害怕上形体课和舞蹈课,因为教课老师上课时总要骂她。


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正在学习的表演和她最初爱上的表演不一样。“大学里演的都是一些主旋律作品,我都不太懂。我就爱看《苏州河》。”



那个时候黄璐也不太和同学交流,同学都不喜欢她,她越这么想越不跟大家排练,不跟大家排练就没有作业交,没有作业交就会不及格,然后就会越想越多,觉得自己会被退学,陷入循环里。


同学也觉得她怪怪的。黄璐记得大家看完张国荣、林嘉欣主演的《异度空间》,同学跟她说,你好适合演那个抑郁的人。


“每天对任何事都恐惧,见人去超市都恐惧,睡不着。” 最严重的时候,她失眠、掉头发,终日不发一言,差一点就要退学。


黄璐自己一直在积极调整,回到成都父母身边修整了一段时间。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她无意在宣传栏里看见一则小广告,说有研究生拍摄毕业电影,需要一位会游泳的女演员,想到自己正好会游泳,黄璐报名了。



等黄璐到了现场才发现,这部电影的导演是章明,中国第六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之一。1996年第一部电影《巫山云雨》就在多个国家的电影节获奖无数。黄璐去试的那部叫《结果》,她成为女二号。


虽然最后电影里根本就没有游泳的戏,但《结果》让黄璐恢复了自信,走出了那段抑郁的时光,还去了日本参加东京银座国际电影节。


随后黄璐的演艺生涯逐次打开,因《盲山》去了戛纳,因《世界之间》和《推拿》去了威尼斯和柏林国际电影节,欧洲的三大电影节,她轻轻松松,全部玩了一圈。


文艺片时代:想要的突破就是不要突破



黄璐接演《盲山》的时候上大三,那个时候她也幻想着,自己没准可以演演偶像剧。当看到《盲山》剧本时,黄璐最初的感觉,这是一部“农村戏”,但是这么重的女主角的戏很难得,所以还是高兴的接了。


《盲山》


拍《盲山》时,黄璐跟剧组所有人都不住在一起,她主动提出要住在山上。她自己找了一户人家,是个村妇,每天和她睡在一个炕上。


晚上她就在月光下刷牙,早上就在猪圈里上厕所。每天就在田里干活,晚上俩一人一碗面条。生活上的艰苦对于当时的黄璐来说,是一件“还好”的事,“再苦我也不觉得比大一时候那种心理上抑郁的苦更苦。”


拍这部电影是在陕西秦岭,黄璐与世隔绝了整整两个月,甚至都没跟家人联系。那里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电,她一周下山一次洗澡。


片中22岁的女大学生白雪梅,被人贩子卖到偏远的山区,成为一个40岁农民的“妻子”,受尽辱骂、毒打、强奸,生活暗无天日。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一想到被拐妇女,脑中瞬时浮现的就是白雪梅的影子。


《盲山》


《盲山》上映后,因为强烈的写实风格,很多人以为这是一部纪录片,甚至不知道演员是谁。


在黄璐看来,“这也好也不好”,“大家都觉得你不是演员也是个问题。那个时候外界更多关注是电影的话题,重点也没有放在演员上。”


随着《盲山》入围戛纳,2007年,大四的黄璐去了戛纳电影节。她去之前还特别幼稚的想,去走红毯别人怎么就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后来才知道原来都是事前发通稿通知记者来拍照。


“走红毯我也只准备了一件衣服,就上去了。服装师看我自己化的妆实在看不下去了,帮我化的。”


拍《推拿》时,黄璐和黄轩在“钟点房”里一待就是七八个小时,昏天暗地。每拍一部电影,黄璐感觉好像换了一个人去另一个城市过了一段生活。


《推拿》


问到在表演上希望有什么突破,黄璐说,自己从一开始演的大部分角色都不像自己,都跟生活离得很远,“所以我其实一直在突破。现在我反而更希望演一些跟我本人比较像的角色,所以现在想要的突破就是不要突破。”


《演员的诞生》


排练两个小时我就饿了


黄璐一直过着随性而散漫的生活,去了很多国家见到不同国家的电影工作者,“他们真的不太计较流量、人气,我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些事。”直到去年上节目,那几天黄璐才有身在娱乐圈的感觉。


节目中,黄璐演绎了《亲爱的》中一位因无法生育而去买了一个被拐卖的孩子的女人,却输给了同台的另一位女演员刘芸。


这是黄璐参加的第一档真人秀,因为被对手指责跳过了台词,又被现场评委于正指责态度蛮横,黄璐身陷风波。


《演员的诞生》


《演员的诞生》让黄璐被更多人认识,聊起那些节目内外的纷争,黄璐却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黄璐说,她当时去参加节目以为每个人就是演一期,“上台演之前也没有太当回事,很轻松,排练两个小时我就饿了,就去吃饭了。”


这个节目确实让黄璐更“红”了。节目之后,她出门经常遇到人认出。“我去银行办事,上飞机,都有人问我,你是《演员的诞生》的黄璐吗?还帮我义愤填膺的骂了一顿。我说都过去那么久了。”


至今,黄璐依然认为,上节目对自己是一件好事。“我已经习惯了我的电影不被大家看到,已经习惯了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节目之后开始被人在街上认出来的时候我还蛮惊讶的,因为我觉得我跟角色其实长得挺不一样的。”


黄璐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演戏,对她的那些夸奖都是“过誉”。大学她就这么觉得,后来觉得运气好,被导演调教的好,去年上节目才觉得自己原来是真的会演戏。“专业好的话,大家也会尊重你。电视台的人也对我挺好的。”


我生活中挺开朗的


今年六月份,黄璐和范玮举办了婚礼。这场婚礼的举办地不是近年来颇受明星夫妻喜爱的海岛,也不是高级酒店,而是在一家电影院。


之所以选择在电影院举行婚礼,就是因为黄璐的大部分电影都在这里上映,这是范玮为黄璐营造的仪式感。而在婚礼上,两人主演的电影也作为背景,一帧帧画面闪烁而过,无言见证着这感情。


“知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黄璐微博上不止一次收到过这样的关心。留言者看过她演的《盲山》,想象或以为她便是那个被拐卖进大山里、苦苦逃生而不得的女大学生白雪梅。


黄璐笑起来,“别人总觉得我演文艺片,应该是很忧郁的那种人。我生活中挺开朗,嘻嘻哈哈的。喜欢看日剧韩剧,生活中也并不是只爱看欧洲小众文艺片。”



生活中她经常会忘记自己是干嘛的,坐车有时候司机会问,“你是演员吗?”她说,“我是编剧”,有时候也说自己是导演。


黄璐说,自己最想演的角色,是像《情书》那样的纯爱片,因为之前没有演过,她即将拍摄的一部新作就是类似《我的漂亮姐姐》这样轻松欢快的爱情片。


黄璐享受现在一边工作一边玩的生活状态,今年连着拍了七八部电影,觉得自己一直在玩。


年初去香港拍,空闲的时候就去吃好吃的,把家人也带去了,自己工作他们就去海洋公园,所以她觉得工作像是一直在旅游。


也有条件艰苦的拍摄,比如去内蒙古零下三十度,她就烤地瓜土豆吃,还自带了老干妈。“每次助理看见我就说,今天又带来了几个土豆。我就烤土豆加上老干妈,也很开心。”



每到一个地方,她就会吃遍当地好吃的,拍高群书的电影,第一天就吃了三顿,还给人介绍哪里有好吃的,“人家说我们都来一周了怎么也不知道你说的地方。”


黄璐在演戏之外很喜欢做饭,最拿手的菜有粉蒸肉、火锅、回锅肉、豆瓣鱼。她的行李里经常会带着当地美味的调料、食材等等,和礼服放在一起。



本文为文艺sao客(ID:so_art)原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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