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演艺圈中,戏骨老矣,鲜肉浮躁。
如同一个庞大的沙漏,中流砥柱者罕见。
最稀缺的就是既有演技傍身又尚且年轻的中青代演员。
这样的“宝贝儿”在大陆的影视行业中有两个。
一个在电影大银幕中,他叫黄轩。
另一个在电视荧屏中,他叫——
翟天临
今年30岁的翟天临顶着鲜肉的年龄,但演技却老成得像戏骨。
有媒体甚至称他为“85后演技第一人”。
年纪轻轻,他却一连完成了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本科班、研究生、电影学专业博士三级跳。
是内地少有的“学霸型”年轻男演员。
日本天才童星芦田爱菜,小小年纪就懂得“读书是演技的基础。”
翟天临就用自身实际证明了这句话的含义。
2012年,翟天临因主演医疗剧《心术》中郑艾平一角被观众熟知。
剧中的他阳光帅气,粉丝们亲昵地称呼他为阿拉平平。
阿拉平平之后,翟天临并未趁热选择轻松的偶像之路。
反而一门心思扑在了吃力艰难的角色上。
诸如《兰陵王》中复杂多变的高纬。
剧中一场摔婴的戏份,让翟天临深陷其中,在拍摄完毕后久久不能平复情绪。
还有年代励志传奇剧《大当家》中的自闭症患者程月亮。
这种吃力的角色,不好演,出名慢。
随后翟天临在大众视野消失了,没有作品面世,没有热搜流量,人们以为他沉寂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
“其实我跟很多一线小鲜肉是同龄人。但在中国,没有戏播大家就会认为你不在了。
但这消失的两年中,翟天临没有播戏,都是在拍戏。
拍的这两部戏在最近终于得以和观众见面,一个是《白鹿原》中的白孝文,一个是《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中的杨修。
这两个角色,着实令人惊艳。
先说《白鹿原》。
斥资3亿的《白鹿原》,众多实力派加盟,却在一众偶像剧中夹缝生存。
演员中,老一辈的张嘉译、何冰、秦海璐都是实打实的戏骨,中青代的演员中,最好的当属翟天临饰演的白孝文一角。
对于角色的塑造上,首先是外形上。
为了贴近角色,翟天临开拍前要剃光头发,要深入陕西农村体验生活,割麦种田。
“白孝文干农活比较少,又是教书的,应该稍微胖一点。”所以进组时他短期增肥二十斤,还得了脂肪肝。
剧情发展到中后期,孝文沾染了鸦片,他又要快速瘦身。
外形的控制,是演员塑造角色的基础,人力可为,而角色的灵魂,就需要些天赋与灵气了。
白孝文是白嘉轩的长子,贯穿全剧,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从最初作为族长儿子,承担着家族重任的接班人,屈服于家长式的管束,呆萌憨厚。
到后来与田小娥坠入爱河,染上毒瘾,沦为乞丐。
再到最后升为县长,“三起三落”让白孝文的人物十分丰满。
懦弱、善良、压抑、无助、腹黑,诸多层次的表演,翟天临的拿捏都十分自然,游刃有余。
一场被父亲“鞭打”的重要戏份中,白孝文的性格、心理发生转变。
翟天临将无助、委屈、腹黑的心理变化呈现得相当精彩,他深入角色,形容这一场戏是“把白孝文的尊严打得灰飞烟灭”。
翟天临选角色的眼光很毒,全剧最丰满的两个角色当初都被他盯上了——
“我当时最想演的就是鹿子霖和白孝文这两个角色,因为我觉得接演角色,不是在于演好人或者坏人,而是人性优劣并存的宽容度高和低,一个角色人性优劣并存的宽容度越宽,我觉得这样的角色越精彩。从年龄上讲,我只能演白孝文,我很开心。
人性优劣并存宽容度越宽的角色,越容易出彩。
翟天临的作品不多,从高纬,到白孝文,都是人性优劣较宽的角色。
《白鹿原》之后播出的三国历史题材古装剧《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中,他饰演的杨修,得益于人性优劣宽度,让观众又爱又恨。
杨修恃才放旷,既有才情,又有傲气。
是青年时期司马懿的强劲对手。
杨修亦正亦邪,在三国群戏中很亮眼。
身逢乱世,他为保全父亲,不惜设计陷害司马懿的父亲,在误以为杀了司马懿时,又为自己双手沾满鲜肉而崩溃。
那一场在河边尖声嘶吼的戏份,让人印象深刻,配音时,翟天临坚持用原声,录完后嗓子就渗出血丝了。
真实的嘶吼,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杨修爱用小聪明,善用诡计,但内心却是有理想,有信仰,他多次和曹植畅谈一平天下不惜自身性命的伟大抱负。
但可惜,太子之争中,让他的格局变小,满身的才气终究成了杀他的利器。
“鸡肋之祸”让他因动摇军心罪被斩首示众。
在观众最为揪心的“杨修之死“戏份中,他的无奈、看开,与争了半辈子的对手司马懿,敞开心扉的对话,都呈现出一个才子逝去的可悲、惋惜。
他眼含泪,半躺松散地坐在囚车中,如此情绪高潮的镜头,翟天临的自然淡若更为角色增添了魅力。
从阳光帅气的阿拉平平,到可怜可恨的白孝文,再到亦正亦邪的杨修,翟天临的演艺之路,循序渐进。
他选的戏以正剧为主,搭的都是老戏骨,要想和老演员搭戏,不违和,就已经很多年轻演员做不到了,难的更是再出彩。
从《心术》中,他就与吴秀波、张嘉译搭戏,老一辈的光芒下,也收获观众的喜爱。
这部戏让他一下收获了这两位当红大叔的“芳心“,一路提携。
《白鹿原》前期筹备时,张嘉译第一个确定的演员就是翟天临。
为了营造气氛,进组九个月两人都很少说话,张嘉译从不给他好脸,以这样生活中的方式保持戏里的感受。
吴秀波也很喜欢翟天临,从《心术》中把他带到了《离婚律师》,又带到了自己精心筹备的大戏《司马懿》中。
本来因为他有独特的文人气质,在《心术》中人设比较萌,比较阳光,原定由他饰演曹植。
但与吴秀波演对手戏,青年演员中难寻气场相当的,于是翟天临获得杨修一角。
超出同龄演员的成熟与气场,让他在如今的演艺圈中,变得更加可贵。
他在北影的导师崔新琴曾评价道——
“天临不是特别帅的类型,但第一他声音不错,第二最吸引我的是他的眼神,不属于忧郁也不属于阳光,一种特殊的阅历,充满正气也有几分邪气。
正邪并存,让他的杨修大绽光彩,这与他的童年经历也有些关联。
童年的翟天临本是家境优越,但父亲被朋友出卖后,无奈举家到日本。
父母忙着创业,他一人在东京求学,每个星期只有周日能一家团聚。
不会日语,每个星期只说一天话,让小小年纪的他就体会到孤独。
一次日本地震,他躲进衣橱,五天后才等到母亲回家,“我当时都快饿晕了,我妈看见了什么都没说,她背着我哭,我知道的。但我没哭,因为我家人从小就告诉我‘不要哭’。
童年的经历,让他有了一份异于常人的成熟与坚毅。
之后父母事业成功,翟天临觉得父母不需要自己的精神支持了,他决定回国,寄宿在姨妈家。
那时,他才13岁。
一次偶然机会,他被意外选中出演杜琪峰监制的电影《少年往事》。
在片中饰演一个羞涩而又迷恋小提琴的男孩,该片当时入围了台湾金马奖。
翟天临回忆起当时——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表演。我发现,演戏可以聚集所有人的眼睛在你的身上,你所表达的东西,也会被别人注意到。
在拍摄《少年往事》时,导演陈健忠曾对翟天临说——
“你想做演员吗?那你一定要有文化,你要读好书,才能做好演员。
这句话,让翟天临深信不疑,一直学到今天。
“汝欲想学诗,工夫在诗外“。有了起点,他依然选择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先念好书,满满积攒。
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最可贵的精神——沉得住气。
不着急出名,能静的下心沉淀自己的演员,少之又少。
在很多人急着大一大二就出去拍戏,翟天临在排完毕业大戏之前,没出去拍过任何一部戏。永远都在排练。
在阿拉平平最火热的时候,他却激流勇退,跑去攻读北影研究生。
现在拍摄时长5个月,已属耗时很长的剧集。
他却舍得花两年时间,去拍摄《白鹿原》、《司马懿》,一部9个月,一部13个月。
他固执地认为——
“无论市场如何,对作品一定要有审美。
心境上,沉得住气,表演上,他却是个疯子。
早在上学时,老师给翟天临起了个外号,叫“戏疯子”。什么时候打开门,什么时候能看见翟天临在那排练。
和老师王劲松一起出演《古今六人行》时,让老师都称赞是遇见了对手。
敢和老师辩论,还敢跟导演争执,他曾为高纬一角与导演起了争执,“除了编剧,没有人比我更认识这个角色,在镜头前,我就要对自己负责。”
《白鹿原》杀青后许久,他和张嘉译一起吃饭,还不忘问他,为什么我是你的儿子,你当时就不能帮我一把呢。
翟天临对于表演,达到了近乎病态的执着、疯狂。
在拍《司马懿》的一场马戏时,因为坚持不使用替身而不幸坠马导致手臂永久性韧带拉伤,一辈子都没法再提重物。
如今,参加一个综艺节目,远比艰难塑造一个角色,赢得好感要容易得多。
但翟天临却放弃了——
“有很多综艺节目找过我,我都没有接受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心理。我总认为演员和观众之间应该保留一定的神秘感,这样观众在看我塑造角色的时候才能够相信我就是这个角色。我觉得,要做一个好演员,就要舍弃一些曝光度。
“比如我接受过一个去登山的节目,帮着几个孩子去登雪山完成自己的成人礼。当我做完这个节目以后,我让节目组删掉了我所有的镜头,因为我认为,节目应该突出这几个孩子完成自己梦想的挑战过程,而我作为一个艺人,不应该抢掉他们的风头。
能为一时的角色,牺牲一辈子,能为了表演,放弃众人追逐。也许这是那些抠图面瘫的鲜肉鲜花们,永远都不能理解的匠人精神。
翟天临以年轻的身影,稳坐正剧咖,日后必成大器。
他需要的不是爆红的机会,而是被更多人发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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