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绿色衣服身上穿，皮薄个大味道甜，凯特金黄红贵妃，椰香芒果一大堆。”在抖音直播间，皮肤黝黑的90后王彪把自己家乡的凯特芒一字排开，每一个凯特芒表面呈绿色，他麻利地用刀切开后，金黄鲜嫩多汁的果肉展示在镜头前，嘴上还把芒果编成了“顺口溜”。
（图：攀枝花市盐边县抖音电商创作者@王橘长 王彪在2024抖音电商丰收嘉年华市集上做直播）
九月北纬26度的攀枝花阳光明媚，在盐边县红格镇联合村上，第七个 “中国农民丰收节”即将到来，2024抖音电商丰收嘉年华市集中，一个个档口间坐着七八位有着百万粉丝的抖音创作者，与电商经营者和产研学界专家齐聚一堂。（图：盐边县红格镇联合村2024抖音电商丰收嘉年华市集现场）攀枝花凯特芒、会理石榴、汉源桃花李....多地特色物产跨越山川，通过一方屏幕来到消费者餐桌。王彪所在的四川省攀枝花市，是全国特晚熟凯特芒的生产基地。凯特芒原产于美国，20世纪90年代被大量引入中国，经多年发展,攀枝花凯特芒占全国芒果种植总面积接近70%，年产量约20万吨。地处热带干热河谷气候的攀枝花，全年年均气温20.7℃，是“一座没有冬天的城市”，特别适合亚热带水果的生长，走进盐边县金河乡，漫山遍野的山坡上，种满了一串串套着袋子的芒果树，当地村民老冯告诉记者，眼下果子已进入成熟采摘期，说完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灵巧地将一个个纸袋撕开，一个圆润饱满绿色泛黄，犹如人脸大小的凯特芒呈现眼前。老冯介绍，现在村里大概有三千多人，种植着六万亩地的芒果，很多农户一年下来能赚20万元以上，而20%以上的农户都通过电商供应链模式卖出芒果，特别是这几年抖音电商帮助农户们，打开了芒果的销售面，芒果滞销的情况几乎已经不存在，但好品质的芒果仍然卖不起价是他们遭遇的最大痛点。凯特芒成熟的这个季节，王彪形容是“脚都不沾地”地忙，他驱车数十公里到达果园成为家常便饭，他会一边在田间地头里直播，一边跟着果农去采摘果实,选出成熟度达八成、果皮没有破损的芒果,发往仓库。镜头里，乡里的分拣工人正手脚麻利地挑选着一级果，快速打包，然后坐着舒服的冷链车发往全国各地。他15岁就北漂，干过十几个工种，做过洗碗工、饭店服务员、汽车修理工、工地钢筋工、矿山挖掘机司机、工程车司机、酒店服务员、DJ等十多份工作。“城里虽好，却没有我的根，我始终是在漂着。”2014年，他带着在北京闯荡的记忆、经验和学到的东西，回到了老家红格镇，在一家演艺中心做主持人。2015年，王彪接触到视频拍摄，创作了本地轻喜剧《钢城麻花》，这部四川方言的轻喜剧逐渐让王彪在网络上有了名气。与此同时，2017年王彪也在试着做短视频。2019年开始创作王橘长系列视频，仅当年就有1亿的播放量，截至目前拥有30多亿的全网播放量和5000多万的点赞。一次拍摄期间，他发现很多果农在为地里的水果滞销而发愁，老乡们种植的凯特芒颜值高，味道美味，品质极高，但是受限于交通不便，很少被外界知晓，无法走出攀枝花。“那时候信息很闭塞，买卖范围只有乡镇，有时候辛苦运到市场上吆喝一整天，可能也就卖个几十块钱。要么就是等着批发商上门收货，作为农产品产业链的第一道环节，收购价通常压得很低。”他通过短视频，以“夹皮沟闲事管理局局长”人设，拍摄家乡的芒果主题，配合着他轻喜剧的表演，再给自己的直播间引流，来给家乡芒果代言，很快帮父老乡亲打开水果销路，最高一天创下直播卖出十多万单的纪录。（图：攀枝花市盐边县本土抖音电商创作者@王橘长 王彪）2022年，王彪成立了主营农业电商的公司，开始直接与攀枝花的果农合作,并且建立自己的供应链，借助直播和短视频销售，他利用抖音“精选”联盟模式，和其他抖音账号合作，让“全网”都来销售“自家”的芒果。他还将位于仁和区的库房作为凯特芒的中转站，这里靠近主产区且交通方便,既省下一部分物流运输成本，也能让新鲜的芒果更快地送达消费者手中。“农户的销量提升了，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目前和他合作的农户大约有五六十家。他对盐边县及周边农特产品进行推广售卖，去年一年带货的水果有七八十万斤。“转入供应链后，现在还在直播销售预包装的盐边羊肉米线，这种产品可以打破水果季节性销售的痛点。”近年来，王彪尝试各种项目，带动当地人就业增收。村里这么多人，为什么自己能够在短视频赛道里跑出来？“所有做短视频的人都有可能成为达人，但99%的人最后输在一件事情上，就是没有坚持下来，我觉得自己最大的运气是坚持，偶尔也要去网上找段子寻灵感。”王彪小眼睛溜溜一转自带喜感，但村娃子从小喜爱并研究周星驰电影，生活阅历的积淀叠加田间地头的朴实感，让他成长为抖音百万粉丝的网红。他坦言自己是奶奶的骄傲。80多岁的奶奶也因为孙子的走红，自家卖炸豆腐的生意都好了，夹皮沟的风味好物也终于站在风口上。如今每到8月，他都会准时开播，为大家介绍攀枝花的芒果。王彪表示，很开心能有机会与全国各地的新农人们一起，在家门口庆祝丰收节，“电商的发展让年轻的农村娃娃们不用再像父辈一样四处漂泊打工，凭借一根网线就能把家乡的好物带往更大的世界。”在丰收市集上，每一个摊位就像一个橱窗，连接着田间地头和每一个守在直播前的消费者，摆放的特色农产品背后都充满故事。四川雅安的电商创作者@冉可七 精选果大皮薄的四川会理软籽石榴在现场开播，直播间内评论互动不断刷屏，一小时内就卖出了2000单；湖南娄底的@湘妹心宝 带来了家乡新化县香辣软嫩的白溪豆腐乳，并详细介绍豆腐乳的制作工艺，让更多人了解到这份来自湘西的独特口味；攀枝花本地创作者@王橘长则为当地应季的王牌水果——凯特芒代言；@凉山石榴姐何爽 身着彝族的服装，现场切开了直播间的样品石榴，邀请参会者品尝的时候，自己也在向湘妹心宝讨教一些抖音直播以及内容创作上的技巧。图：抖音电商创作者@湘妹心宝和@凉山石榴姐何爽一起做直播“我新号今天做直播才第三天，一天大概能卖几十单。”95后石榴姐何爽的父母世世代代就在凉山会理种石榴，她大学毕业后，离开大山成为一名空姐，2017年在得知家乡石榴滞销后，她毅然裸辞了空姐的工作返回家乡，卖起自家17亩地的软籽石榴。“至今妈妈有时候还要哽咽，说我辞掉那么好的工作。”以前每天都化妆、穿高跟鞋在天上飞，现在每天素面朝天，走在田间地头，人也黑了一圈。“刚回来的第一年，是通过直播卖会理石榴。一个直播机构找到我，到他们店铺上挂我的石榴，为他们供货，并帮他们直播卖石榴。直播效果很好，几场直播下来，每次都达到置顶位置，流量非常高，卖了许多石榴。那个账号是他们用别人的身份证申请的。”他们不经何爽的同意，把这个很火的直播账号转给别人，大家闹得不欢而散。“后来我在帮一家网店供货，我为他代发石榴。他们是一个比较小的店铺，他要我帮他直播卖石榴，我说行，于是我帮他直播卖了20天左右，他们店铺一下火起来。可是在‘双十一’的前一天，所有的货品都准备好了，他对我说：‘不用你直播了，我们要播自己的产品。’”刚回家创业做直播经历了两次挫折，但何爽不气馁，在失败中也收获了许多粉丝，积累了客户资源。她从单一的直播销售转型到水果供应链中去，并渐渐做大做强。2018年5月，何爽成立了公司，当年销售石榴80多万单，收入过2000万元；三年前因为生女儿，她的抖音账号也没有再更新，如今卷土重来，她希望把自己的账号做起来。会理石榴的线上知名度受限于凉山的交通，她通过电商平台，为会理石榴开辟出一片天地，她打通2000多户当地农户，给头部主播比如毛毛姐、董宇辉等发货。何爽喜欢招聘女性员工，最开始的团队是清一色的女性，到现在16个固定员工里也只有4个男性。她的水果生意越做越大，2020年，她入驻新兴的抖音电商后，每月收到的订单从30万单迅速跃升至90万单，销售额达到3000万，2023年增长至5000万。以往名不见经传的会理石榴，也成长为一款线上爆品。与此同时，家乡留守妇女的生活也悄然发生着改变。每到水果发货季，订单满天飞，会在附近的村子里雇佣220多个临时女工，参与打包的女性工人到仓库流水线工作一天，能赚三四百元。“干满三个月，基本上家里一年的日常开销都给赚回来了。一些女工人也会感慨，没想到自己40多岁，终于挣到了钱，也可以打扮自己，穿漂亮衣服了。”何爽笑着说到，这让她很欣慰。一直以来,抖音电商为平台不断通过优质乡村短视频和直播内容助力地标农产品上行，达人们也在抖音生态上用优质的内容，持续发力，带来了水果行业的持续井喷。抖音电商鲜食生活行业运营总监翟黎明表示，今年以来，在“金产地计划”“山货上头条”等一系列助农专项的推动下，各种时令果蔬在旺季实现了销量翻番。为促进农产品销售品效合一，过去一年，抖音电商持续在多地开展商家培训会和交流会，帮助更多原产地商家和达人熟悉电商经营技巧。在本次丰收嘉年华活动期间，抖音电商鲜食生活行业运营经理张超也为攀枝花本地商家进行了电商运营专场培训，向他们提供实用的农产品线上销售建议。抖音平台发布的《2024丰收节抖音电商助农数据报告》显示，平台通过短视频、直播、商城货架等全域兴趣电商模式，持续带动优质农特产品“出村进城”。2023年9月至2024年9月，抖音电商累计销售出了农特产品71亿单，同比上一年的总订单量增长了61%，平均每天有1740万单农特产包裹销往全国各地。在商家和达人方面，平台全年农货商家数量同比增长63%，三农创作者数量同比增长52%，越来越多的农货商家和达人选择在抖音电商深耕细作，寻找更大的生意增长点。平台持续通过短视频、直播、商城货架等全域兴趣电商模式，展现农特产风味与原产地风貌，吸引消费者下单购买。报告显示，过去一年，抖音电商里挂车售卖农产品的短视频数量为1157亿条，直播间里农特产商品讲解总时长达3825万小时，货架场景带动农特产品销量同比增长60%，为各地农产品开拓增量市场。平台全年销售农特产品种类同比增长170%，农特产品总订单量同比增长61%。抖音三农负责人吴晓倩表示，越来越多像王橘长这样的新农人借助抖音，打破空间的壁垒和局限，用大众喜闻乐见的短视频、直播等方式，生动展现乡村的田园生态、传统故事和自然人文之美，改变着外界对乡村的认知，并在探索产业带动乡村发展的新路径中实现自我价值。中国农科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研究员李文娟还有一个身份——抖音乡村守护人。过去几年，她在抖音做农业知识视频科普，致力于用科学知识捍卫农民辛劳的果实。两年前，她曾为攀枝花芒果进行公益宣传，间接带动攀枝花果农销售40万斤芒果。她希望有更多人加入到农业科普和电商助农的队伍中，让农民年年都能增产又增收。农业农村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张照新认为，以抖音电商为代表的全域兴趣电商能全面展示乡村特色产品的内涵与价值，即把良好的生态、特色的民俗和悠久的历史体现出来，让地里的产品和消费者直接见面和销售，进而“将土特产做成大产品”，带动一方经济发展。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研究员党国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表示，抖音电商所提供的以用户兴趣为基础的需求信息，是农民企业家提升商机发现能力的重要条件。他认为，“这种机制能逐步提高农户经营规模，促进农业产业链重要环节向乡镇下沉，有利于增加农民的兼业收入，实现城乡融合发展”。（图：农业农村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张照新与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研究员党国英对谈）抖音电商相关负责人表示，未来平台还将继续努力，助力更多农特产品销售上行，帮助农产品产业带数字化升级，加速区域农产品品牌焕新与产业带持续健康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