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乙未岁,天下有变,贤人忧心,王侯惴惴。
先是,不列颠厌欧盟久,乃割裂山河,摒弃共主,掉头不顾而去。
又,罗马亦曰:欧盟于我何有,吾思与之别离。
俄而,彼岸美利坚大变,修万里长城,以拒化外之徒。
于是,欧盟凄凄,欧元惨惨,欧陆人或失共主,全球化歧路彷徨。
寰宇乃属目高卢,高卢有小子曰马克龙,美姿容,长风情,尝为户部尚书,为人洁白皙,冉冉府中趋,座中数千人,皆言马郎殊。
马郎好学,年少优伶,登台惊艳,有师曰吉特,马郎同窗之母也,长马郎二十四岁,有子三。
一日,马郎登台,吉特拥怀马郎,视之若子,然马郎心旌动,以为天下殊色,莫过于眼前中妇,处子虽好,可惜青涩;少妇虽佳,尚不够老;唯有此妇,实我所好。乃慕之。
当时马郎年十五,吉特年三十九。
后数岁,马郎以衷言语之吉特,吉特惊曰:“吾可为汝母,何得夫妻相称,且吾有夫有子,此大骇俗议也。”
马郎曰:“吾爱汝,虽天地可裂,江海可涸,区区二十四岁春秋,岂可及吾与汝之情。,”
吉特徘徊良久,感马郎之义,乃长谢其夫曰:“妾逢真情,虽三世难得,为此故,与君别。”乃嫁马郎。彼时,马郎年三十,吉特年五十四,有孙儿矣。尊马郎为翁。
法兰西女子感泣,相谓曰:“吾国有男子如斯,大长我巾帼志气,将来国主,非马郎莫属”。
当时高卢,失却欧洲霸主之尊,虽地广于英、德、法,人于欧陆亦居三甲,然国力不振,其势颓微,游手之民,十分有一;域外之民,蜂拥而来,尝杀人于市,民恐惧。
有女子曰勒宠,世家也,曰:凡我法兰西民,当固其藩篱,拒其化外,退彼欧盟,弃彼欧元,还我正统。
民感其言,自巍巍勃朗峰,至于滔滔塞纳河,拥戴勒宠者众。
欧盟精英忧惧,授命马克龙,曰:小子志之,今日危难,道统之绪,弘扬或摧灭,系君一身,岂不努力?
马克龙受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征战九十六省,虽村野僻乡,犹留其踪。
乃告高卢国民曰:国势之衰,非祸起全球化也,不过施政失当,一时不偶,天有顺逆,命有循环,且欧盟者,法兰西也;法兰西者,欧盟也,去此吾等将死而无地。
高卢民闻,泣下,曰:盟不可失也。
马郎又曰:吾秉政,当不偏不党,允执其中,王道荡荡,复兴在即,固欧盟而强欧元,复我欧陆霸主之位,诸君从我乎?
高卢民曰:从。
乃与勒宠决战,一阵斩敌,获拥戴过六成,丁酉岁,公历5月8日,晨,乃携老妻谢天下拥戴之恩,巴黎城奏高昂马赛曲,欧盟群贤扪额,曰:赖此不亡。
是日,欧元兑美金升,若多瑙河波之高扬,黄金或鼓荡。
太史刘曰:
夫法兰西者,浪漫之国也,世人皆好浪漫,然不经风雨,岂得浪漫?民生能富,上下情达,寰宇无战,即所谓浪漫也。
皆言马郎浪漫,愿不负六千万民所托,亦与中华修好,共襄浪漫寰宇,可乎哉?可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