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女日记 · 梦不休

翻出旧文一则，发文以作纪念，写于2017年3月19日：

珠海的天气总是湿漉漉的，晴少雨多，3月中旬的时节，清早和夜晚还觉出许多的凉意。昨晚躺在床上，隐约地听见雨声潇潇，一阵阵地敲打着地地面，想起了有人在微信群里说过的“明天珠海有暴雨”的信息，也无须大惊小怪，一翻身又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晚睡了不知道多少时日，总是到凌晨1~2点才肯带着半清醒的脑袋扯熄了灯爬上床去。每晚都陷入到一个又一个的梦里，很是逼真的梦。倒像是我追着梦境要跟过去看看究竟似的，模糊地被闹铃吵醒了，爬起来一把关掉铃声又能很快地入梦，去接续梦里方才的故事。醒来倒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半分梦里的故事了。大概不能说我过得无忧无虑，尽管内心里总是刻意地在回避一些事情，但它们总有办法找见我。

昨日跟小弟通了电话，得知最近他也休息得不好。“我最近总是做噩梦，醒来一身汗，感觉被吓醒一样。”他的语气里带着些神秘和不安，“我前天梦见我杀死了许多黑猫……昨天又梦见了有人在追我，白茫茫地大雪地里……”顿了一顿，他又补充上一句：“你自己多保重好自己，注意安全。走路不要看手机。”我问他是不是心里存着什么事，啰嗦着劝他不要烦恼，作息规律些，他见我又要老生常谈匆匆地打断我，“我开心得很，无忧无虑的”，我们两个又玩笑一回。互相说了些闲话，道别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觉得有些无味，又想不出有什么要渴求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心里暗自念叨“如果真要发生什么事，也都冲我来吧”，在这个念头生起的瞬间，我想起了曾经久违了的场景，那是我和弟弟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弟弟独自从学校回家后来没有按时返校，家中无人也联系不上他，满心地牵挂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在我的请求下，他的班主任才不情愿地骑车载着我大半夜地顺着街道两侧的道路搜寻，我扯开了嗓子叫魂似的，沿途呼唤着小弟的名字，被一种未知的恐惧和巨大的无助感所包裹，几乎快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了。那时我不住地在心里祈佑：保佑我的弟弟平安无事，我愿为此减寿十年。

这一晃，快4年过去了。

我自己感觉似乎我和小弟都没有成长， 只是在日复一日的消耗中长大了。尽管我说不清楚真正的成长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有许多的人只是被岁月换上了一身成年人的外衣，顺带着不得不背负一些大众赋予成年人的责任和包袱。所以有时候总能看见一些大人做出一些不得体的事情，只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