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04年时,
田北辰
担任九广铁路公司主席
,
面对高票价的质疑,
他冷漠地回应:
“如果你觉得贵,可以有其他选择,
我们的铁路公司不是社会福利机构!”
而此时,他不得不承认:
“
交通费扼杀了穷人的生存空间。
”
第二天,
他花“巨资”坐通宵巴士上班,
开始体验当街道清洁工。
时薪仅25港币,
清晨6点15开工,
一直要做到中午11点45分。
2个小时该清理10个垃圾桶,
但他半个小时才清理2个。
原本已经腰酸背痛了,
但这边还没清理完,
那边又有人丢垃圾进来。
田北辰很自然地来了一句,
“真过分!”
运气差的时候,还会遇到,
各种各样的易碎品、尖锐垃圾,
田北辰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工友径直走上前,徒手收拾。
“没事的,我们都习惯了。”
如此辛苦,薪资却这么低,
起早贪黑,累死累活,
就为了挣一口饭钱,
别的什么都不敢奢望。
但这顿饭也并不怎么可口,
因为只有15元的预算,
大部分的饭要20元,买不起
。
平时喝着高级红酒的他,
只能在楼梯间喝白开水。
想去饭馆吃饭更不可能,
香港寸土寸金,
地价贵,铺租更贵,
连最便宜的饭都吃不起。
他这辈子还没尝过这种滋味。
在经历了住宿、
交通、
饮食,
这三大项日常消费后,
对比大半天辛苦的工作,
田北辰得出亲身体会的结论:
“
这样的付出和回报是不对等的。
”
工作到下午3点,腰都直不起来,
熬足9个小时后,终于可以下班休息。
但他惊讶地发现,同事们并不打算回家,
都纷纷为第二份夜间工作做准备。
以目前的收入,大家根本不够生活。
每天需要连续高强度工作16个小时。
虽然累得头疼,
但田北辰睡不着,
于是他决定出去转转,
看看更便宜的“板间房”是什么样。
这些条件更简陋的隔间,
最差的床位也要每月600港元,
有隔断的高达1500至2000元。
没有热水供应,
各种脏乱差,
连厕所天花板上都有隔间住人。
来到大街上,
田北辰一脸沉重,
“这根本就不是给人住的。”
他
开始思索“
社会公义
”。
市场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不一定有公义,
政府一旦将他们抛给市场,
也就是将他们抛向了非人的处境。
而后,节目组特地安排他,
去打扫最脏最挤的街道。
人行道又窄又乱,必须避开行人,
结果,根本无需他避开行人,
人们看到他就像看到魔鬼一样,
纷纷主动避开,
甚至有人厌恶地捂着鼻子。
最糟糕的是,
这种歧视已经深入潜意识
,
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我从来不自觉如此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