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 笑过之后是心酸

题图来源：Edwin Lee / CC BY-ND

知友 | 朱洪生

如图，今天刷微博刷到的「笑话」，一开始翻评论我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但翻着翻着……

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阴影，我笑不出来了。

小学的时候因为没有班费这个概念，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班主任要求每个人带一把扫帚或者带一个塑料桶，那个时候家里很穷，标标准准的老农村家庭，我只能带扫帚，自制的。

记得非常清楚的那次，某个学期开学那天早上，起床没有看到扫帚，四处翻来翻去整个家里找遍了也没有，于是问我妈：「妈我昨天叫你给我捆的扫帚呢？」，我妈回答说：「忘记了，有空了再给你捆一把，你先去上课，和老师说下次再把扫帚带过去」，「你现在帮我捆吧，我怕老师骂我」我回答说，「叫你去上课你就赶紧去，我现在没空」，我妈回答到。

后来我去上课了，走进教室大家都拿着买的或者自家制的扫帚或者桶，我什么都没有，那个时候非常失落，也非常害怕。

按照惯例，老师每点一个名，一个人拿着扫帚或者桶答到，然后把打扫工具放到教室后面统一堆放。

点到我的时候，我两手空空站起来，我不敢说我妈叫我说的话，我低声地说：「老师，我忘记带了」，老师有些生气，说：「扫帚你能忘带，怎么没把脑袋也忘在家里？下午带两把扫帚过来，其它人也记住，以后凡是我要求的事情没有完成的，都加倍惩罚」，她就是那么说的，记得清清楚楚。

中午回到家，不敢和我妈说被老师罚了下午要带两把扫帚过去的事，我只是让她帮我捆好一把，我自己趁她不在，偷偷胡乱捆了另外一把，下午一起带到学校。结果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师当着全班把我叫起来，「大家都看到了，以后谁要是像他不听老师话，都要被双倍惩罚」。

这个老师我恨了她很多年，今天因为这个笑话想起来这件事虽然再也恨不起来，但那个时候的失落、自卑、害怕、阴影涌上心头，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很难过，很失落，很害怕，仿佛又接受到了阴影的笼罩。

童年的阴影不止这一件，还有很多让我自卑的人和事印刻在内心深处，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

想到自己童年的阴影以后再来反观图中的那两个孩子，一个没有鱼，一个有一条很「丑」的鱼，没有鱼的孩子会失落自卑，没有漂亮的鱼的孩子更会，同学会对他们另眼相看，老师也会对他们「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甚至大发雷霆，嘲笑会伤进他们心里，失落、自卑会被印在他们人生篇章第一页，他们的人生也许从此就被阴影笼罩着，无法形容的心酸和同情。

这样的阴影归结原因，一个原因来自父母，一个原因来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