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云南华坪女高的校长
张桂梅
,反对自己大学毕业的学生做“全职太太",拒绝其回母校捐款的新闻,引发全网热议。
张桂梅校长反对她的学生去做全职太太,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她创办的这所女校,本就是交不起学费的贫困女孩,在张校长捐出家资,和社会各界爱心人士资助下,才有一个考取大学、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据悉,截止至今,已有1804名贫困女孩,从这里考上了大学。
而 “全职太太”,或者直接了当地说“家庭妇女”,意味着将自己的人生幸福,寄托在了丈夫的良心与操守上,没有其他可靠的保障。
这些大山里出来的女孩子,自身家庭背景,绝不能为她们的婚姻和家庭提供任何保障。
如果她们接受高等教育,只是为了从大山里穷人的家庭妇女,“阶层上升”成为城市里富人的家庭妇女,——那么张校长慷慨解囊、兴办女校的初衷,就完全失败了。
其实,
当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却选择去当家庭妇女,与社会发展脱节太久后,哪怕她家世何等显赫,名下有再多财产的所有权,也未必就能真正保障自己的权益。
在19世纪的欧洲各国,开设
精神病疗养院
,是个非常赚钱的“体面行当”,并得到许多贵族和有钱工厂主的大力资助。
原因很简单:当时有大量的凤凰男,就是通过迎娶有钱的寡妇,或者有钱人家的独生女儿,获得了大量财富的支配权,实现了所谓的“阶层跨越”。
然而,这些成功的凤凰男/赘婿们,又怎会满足于此?他们迫切期待的,就是将这些财富的所有权真正收归自己名下,所以便要过河抽板,将已经成为自己上升障碍的妻子,去不择手段地除掉。
比起期待她因为当时流行的束腰陋习,频繁生育,难产而死;或者染上流行传染病,再用当时通行的“放血疗法”耽误治疗,感染而死;
更加迫不及待的那些凤凰男/赘婿们,便利用女性贵妇/有产者依旧被束缚于家庭,自己作为男主人社交广阔、人脉丰富的便利,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宣布妻子是精神病患者,强行把她送到疯人院,整疯整死」,这么一条独占财产的终南捷径。
——这正是金钱的力量异化了家庭关系后,彰显的人性之恶。并不是人们装鸵鸟看不见,就等于不存在的。
至于如何把一个正常女人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对专业人士而言,就更简单不过了。
要知道,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一个人被宣布为精神病患者,意味着已经“社会性死亡”,而一切所谓的“精神病治疗方案”,根本目的就是「让病人不再吵闹,给家人和看护人员添麻烦」。
所以,损害占大脑1/3体积的前额叶,能让病人变得行动迟钝,感觉麻木,神情呆滞,任人摆布,从此一生如同行尸走肉的“额叶切除术”,在1935年的美国一经问世,就在当时的欧美医学界大受欢迎,发明人莫尼兹居然还因此获得了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奖。
因为它比19世纪的那些更加黑暗的疗法,用冰锥通过患者的眼窝,直接刺穿大脑之类,看似更“人道”,更从此风行一时,无数精神病患、甚至是狂躁症、抑郁症患者都被施行这种手术。
甚至包括了美国肯尼迪总统的亲妹妹,此等出身名门巨富的年轻女性,只因患有狂躁症,就在家人的“好意”下接受了这种“治疗”。
直到1975年, 狂揽奥斯卡奖五项大奖的影片《飞跃疯人院》,首先揭露这种治疗方法的危害和极不人道,激起社会舆论公愤,才慢慢将其在医学实践中彻底终结。
当然,为了给医生和患者家人减少看护负担,让精神病患者表面上变得镇定冷静,不再吵闹,一些大剂量刺激脑额叶、使之麻木的精神镇定类药物,还是继续被许多国家的无良医生,滥用于精神病治疗中。
因此,那些和无良丈夫勾结的非法精神病院,只需给那些被拘禁的正常人宣判一个“行为冲动障碍”的罪名,强迫他们每日必须服用此类药物,否则不得饮食;更长期无休止的强制灌药,打骂训斥,日积月累之下,便可将这些假疯子变成医学意义上的“真疯”。
1944年上映的美国电影《煤气灯下》,
1958年上映的美国电影《迷魂记》,
1998年上映的英国电影《白衣女人》,
2016年上映的韩国电影《小姐》,
2016年上映的韩国电影《来看我吧》,
以及2020年上映的,翻拍该韩片的电影《禁锢之地》,讲述的都是这样的事实。
而且,作为独生女父母的岳家,纵然何等精明强干,对凤凰男女婿抱有何等警惕,毕竟他们是相比年事已高的上一辈人,顾得了一时,顾得了一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