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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4月刊内容精彩呈现:
陈可辛被认为是「北上」的一批香港导演中,融入内地最为彻底也最成功的一个。在这10年中的中国电影市场上,我们熟悉的一系列影片——《投名状》、《十月围城》、《中国合伙人》、《亲爱的》、《七月与安生》——都出自他手,有他执导的,也有他监制的。
在一些人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商人,热衷并擅长计算,总能摸准市场的脉搏(进而迎合它)。
我们在与陈可辛本人长谈并采访了包括他近30年的搭档许月珍、《十月围城》导演陈德森、《中国合伙人》《亲爱的》编剧张冀、导演黄建新、编剧史航、演员王学圻在内的近20位熟悉他或他的作品的合作伙伴、同行和媒体人之后,要讲的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这位被认为最懂内地的香港导演,每个月三分之一在北京的时间里,每天从早到晚的几乎全部内容就是开会,公司同事、合作伙伴和媒体记者是他与内地社会接触的极为有限的渠道。他对内地远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么了解。《亲爱的》中有些细节甚至是他凭着艺术直觉拍完之后才开始真正懂得。张冀觉得,陈可辛在内地的成功,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摸准了他自己」。他发现—— 「他只要尊重了他自己,他的电影一般都会不错……他的电影只要稍微偏离了一点他自己的东西,就迎来很大的挫败。」
在老搭档许月珍的眼中,陈可辛「不能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尽管陈可辛从来不讳言他「计算」,但如果我们将他理解为一个只盯着市场、始终在迎合潮流的产品经理,对他是一个很大的误解。这是一个在时代大潮之下,一直不停地与外界力量撕扯并争夺「自我」的故事。这个主题让陈可辛成了今天的陈可辛。正如编剧史航所言,陈可辛是那种——「如果你把他当艺术家看,他会显得有点匠人、商人,但当叫他是匠人、商人的时候,他居然奇迹般地保留了一点艺术家特征。」简言之,就是「混过海关,夹带火种」。
且看他如何「夹带火种」,又如何「混过海关」。
2013年《中国合伙人》上映后,票房、口碑双丰收的同时,也伴随了很多争议的声音——有人批评陈可辛在用一套粗鄙的成功学价值观迎合中国观众,为他的「堕落」感到遗憾,对他们来说,一个拍出《甜蜜蜜》、《金枝玉叶》、《双城故事》的陈可辛才是他们喜欢的陈可辛。《中国合伙人》编剧张冀从中看到的却是陈可辛一以贯之的东西:「表面上它讲了很多成功,但是它其实真的是在讲这几个人为成功付出的代价,特别是情感失落的代价,他们本身的童真失落的代价。……陈可辛的故事就是这样,过往的美好,过往的纯真都在失落……他对这种失落的表达,他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陈可辛觉得他一直没变,始终站在同一个位置。在一次访谈中他谈起《七月与安生》:「它是整个成长的故事。……我觉得那种欷歔感,跟《中国合伙人》,跟《甜蜜蜜》,跟《双城故事》,跟《如果·爱》是一样的,都有年份的跨度,都有十几年,十几、二十年的跨度。」
他从小就一直对欷歔感「特别有感觉」,小时候看TVB的电视剧,一个原本兴旺的大家族,突然家道中落之后,一切破碎凋零,树叶掉光了,人也不多了,然后「一个年纪很大的人回来,回顾自己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这样的画面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这个东西一直都是在我的审美的体系里面,包括我后来喜欢的歌曲,无论英文歌、小说、电影,永远都往那个方向去选择,结果到自己后来拍电影也一直都围绕着这个题材去拍。」
「有的时候最荒谬的是,一个最不变的人,结果因为一个市场的需要,做了很多的改变,但是那个改变其实是外面的改变,其实里面从来都没有变的。」这两句话是陈可辛为他的电影和他自己写下的注解。
同样作为导演,陈可辛小心翼翼地躲避着父辈的失意。这种「尽量求生存」的不安全感,一路引着他早早踏上内地市场,作为生意人和文化人的结合体生存了下来。对于观众喜好的选择和判断,陈可辛总是能把准每一次脉搏。但他终究是个「依稀记得自己要什么的人」。所有看似经过精确计算和迎合观众的内容,其内里都有他掩饰不了的「中产」艺术底色。
马航事件过去3年了,那些爱与牵挂从未消退。
常常独处,常常沉默。
公司不是家。
这是一所只收留老年性工作者的养老院,女人们在这里避免了内心最深的恐惧——像老鼠一样死在街上。在这里,她们意识到,自己可以像所有人一样保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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