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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西伯利亚为什么这样冷?” “是老天爷的安排!”赶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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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到美国的那些中国人

人生不过如此  · 公众号  ·  · 2017-08-13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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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一次福州,下飞机朋友到机场接我。福州的机场叫长乐,是个地名,更靠近海边,离福州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走在高速公路上,可以看到两边有很多小楼,二三层高,灰色的白色的,形状方方正正,但看起来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一栋又一栋,孤零零地散落在田野当中。


朋友说这是那些移民到国外的人寄钱回来盖的房子。长乐人很多偷渡,出去赚了钱便要寄钱回乡,盖上这样一座楼,以彰显在国外发了财,方是功德圆满。


我不知道长乐,以前只知道福清,因为在美国很多地方的黑社会,都有个福清帮。福建偷渡来的人我也认识几个,谚语说:“福清哥,长乐鬼”,但我不知道他们都是从福建哪里来的。据说福清的多去日本,长乐的多来美国。


福建人在海外比中国别省要多。过去,几乎都是偷渡出来的。一百多万人口的福清,有四分之一的人都偷渡去了国外。


合法入境的途径就那么几条。读书,旅游,探亲访友,学术交流,依亲,工作等等。


但偷渡到美国的华人,路径非常不同。早期有些人是用旅游签证,跟着旅行团进来,然后脱团,俗称跳机。因为团签要比个人签稍微容易一点。之后再想办法转学生签证,慢慢这条路好像不通了。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台湾人早期也有人这样来美国,现在免签,早没有人这样做了。


有的人也用商务观光签证进来,申请政治避难,说是被XX迫害,计划生育迫害,强拆了房子什么的,留下来慢慢想辙转成正式身份。看凤姐混在游行队伍里捏着反革命标语的照片,她应该是这种办法来的。


我曾经在中信遇到一个穿着深蓝西装的陕西人,黑红脸膛的西北汉子,他拿着一张纸让我帮忙填表,我看到他申请的理由是去访问微软。


这位先生递给我的邀请信上用中文写着:兹邀请某某公司某先生访问我公司,以加强中美交流合作。下面落款是Microsoft Company。有红戳围绕着这两个单词,就差比尔盖茨的签名了。不知道他最终是否踏上了美国的土地。


福建人曾经很难取得美国签证。如果签证官知道这个人是福建人,几乎可以肯定,他/她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中国。拿签证进来的福建人不多。他们或者从海路,或者坐飞机,是那种绝对意义上的的偷渡。


即使来了,申请庇护取得身份,仍然需要很长的时间,以前我认识一个天津人,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绿卡,这算是非常快的,但他再也不愿意在美国生活了,拿到绿卡,立刻放弃身份回到中国。他在美国赚到的每一块美元,都变成了天津的房子,回去只要做寓公便可天天吃到前饼果子安度晚年,谁在这里风吹日晒受累给人刷墙呢。


还有一些人到了美国,等不到身份,最终一走了之。有人会申请多张信用卡,买了奢侈的珠宝和手表,用光所有的额度,坐飞机回中国,从此再也不踏上美国土地。


他们在美国交往的男友或者女友,也许在国内都有各自的家庭,在异国的土地上,孤独的心让彼此结成临时的夫妻,谁也不去打听各自家庭的事。在离开的时候,彼此知道,永不再见。


这些申请庇护的人把中国的人权状况搞得很差,但实际上他们都未必受到什么迫害。真正被计划生育搞到扒房牵牛的人,我想是没有机会出来的。


这样留下来,生活很是艰苦。没有身份便不能考驾照,所以他们大多数人只能住在地铁沿线,因为波士顿城外的公交车不发达。所以Quincy, Malden这种有地铁的地方,就住有很多中国人,上班方便一些。


这些中国人有的在餐馆打工,有的则是做装修。他们在国内可能都是坐办公室的白领,也许连电锯都没见过,到这里什么活都要干。餐馆打工的还好一些,一般人多少总是在家做过饭吧,做个西红柿炒鸡蛋糊弄美国人还是没有问题的,让美国人一边吃一边啧啧赞叹也不是太难的事。


装修就是另一回事了,需要真刀真枪的手艺,砸钉子铺地板锯木头换马桶,样样都要会做,而且要做得好。所以。。。大多数中国人装修活都做得不好。


前两年,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男青年,做装修的。他刚进门的时候,满身都是油漆,头发上都有,邋遢得像一个通缉犯。但没想到的是,他开始做工了以后,我们常常聊天,成了很好的朋友。


这个朋友叫小东,他是正宗的福建长乐人。做工之余,小东常常给我讲他的事情,他是偷渡来的。那些离奇的事情,我闻所未闻。他同意让我写写。


敬请期待下集。


On a slow boat to China



(slow boat to China是指一个人所能够想象的最漫长的旅程)


I was young when I set out

我启程时,正当年少

I can hardly remember

已经很难记起

Oh the tales that I could tell you

那些能够告诉你的故事

If I only could remember

如果我只能记得

And the fog it is drumming

那些雾那些鼓声

And the new world is coming

和即将到来的崭新世界

Oh this song I will be humming

我哼的歌曲

When the words won't come out

那些没有唱出的词语


On a slow boat to China

在驶向中国的慢船上

I will be, I will be

我将会,一定会

In the sea, when we get there

在海上,当我们抵达那里

We will see what will be

就会看到一切将为何


On a slow boat to China

在驶向中国的慢船上

I will be, I will be

我将会,一定会

We will see when we get there

就会看到一切将为何

What will be

我们会变成怎样


Now I’m old I am weathered

如今我已年迈,饱经风霜

my beard is long and white

长须雪白

I have seen many crawling winters

我已看见许多匍匐的冬季

on this sleepy ark

在这昏昏欲睡的小舟之上

still we go for our fathers

还在为父辈前行

and we go for the lost

为了那些迷失的人

still we go ever on

我们继续前行

into the common dark

走进如常的暗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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