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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执着还是憨 ——那些大咖们一贫如洗的岁月

爱奇艺晓松奇谈  · 公众号  · 视频  · 2016-12-08 19:05

正文

在得知鲍勃·迪伦得奖后,很多人的第一反应竟是:村上春树果然又陪跑了。


可能最近刚看了《孤独小说家》的缘故,忍不住将村上春树的遭遇与书中的情节联想到一起。书中主人公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中年作家,几经周折,他的小说进入直木奖决选阶段,而日本文坛有个习俗,就是在奖项即将揭晓的晚上有个聚会,名义上是作家和出版社的编辑老板们聚餐饮酒,其实是大家一起等待结果,也就是等组委会的电话。


我想村上春树每年会怎样等待诺奖揭晓呢?也许他最受不了的是,外界无休无止的拿陪跑或者结束陪跑说事吧。至于是否得奖倒不一定让他那么在意。


很多大师都是大器晚成型的,多年的磨砺让他们更轻松的看待成功或者失败。村上春树年轻的时候,曾和妻子在东京租住了一间简陋的小屋,每日每夜总能听到地铁轰鸣而过的声音。多年之后,当他早已远离贫穷,还是常常感激那几年一无所有的时光。


一本写村上春树的书中也提到:“因为什么也没有,所以才会在后来拥有很多,如今已经回不到在那个被噪声裹挟的房屋里生活的时代了,过去的贫穷和困顿都被封印在记忆深处,无尽的长路漫漫,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待我们,但经历的一切却是我们的基石,是我们勇敢的依靠,是我们磊落大方生活的回想

——宫本雅俊《村上春树·旅》

 


经营Peter Cat爵士咖啡馆时的村上春树

 

导演李安每次有新电影上映,他六年的家庭煮夫经历都会被大家老调重弹一番。李安在接受采访时也提到过自己的“憨”,在为《少年派》选角时,李安一眼就看中了苏拉·沙玛 ,他说“因为他眉眼之间有种憨憨的东西”。翻看李安年轻时候的照片,从他眼神中透出的光也许才明白他说的憨究竟代表什么。

                 


李安(左)年轻时神似苏拉·沙玛

 

作为家中长子,父亲又是中学校长,李安理应早早入世,而却在走上了电影这条路后就停不下来,别的一无所长。


毕业快六年,一事无成,刚开始还能谈理想,三四年后,人往四十岁走,依旧如此,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理想,于是开始有些自闭。


这期间,我偶尔去帮人家拍片,看看器材,帮剪接师做点事,当剧务等等,但都不灵光。还有一次到纽约东村一栋大空屋去帮人守夜看器材,好恐怖,真怕会遇上宵小或抢匪闯入抢劫。为了身份,还曾干过两天的剧务打杂,做得很笨拙,大家一看我去挡围观的人就觉得好笑,有个非裔女人见我来挡就凶我:“敢挡?我找人揍你!”我连忙走开,闹了很多笑话。后来我只好去做些出苦力的事,拿沙袋、扛东西,其他机灵的事由别人去做。

我真的只会当导演,做其他事都不灵光。

——李安《十年一觉电影梦》


李安第一次在世界影坛崭露头角是凭借电影《喜宴》,在半夜接到获得金熊奖电话的时候,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打给妻子报喜,妻子得知后也一样的“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两个人都酷酷的。去领奖时就更好笑了,李安只有件灰绿色的雪衣外套罩在西装外面,在面对各国媒体时,一位台湾的记者趁机把他的灰绿色外套扒了下来,将自己稍显体面的大衣披在了李安身上。。。


以前看过一期采访反串戏曲演员的节目,片子以主人公说的一句“最穷无非讨饭,不死总会出头”为结尾,如果按照鸡汤文的思路,这篇文章也可以这样收尾了,但是我想说的是,人的一生太长,境遇各有不同,如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即便李安没有获得大奖,村上春树籍籍无名,也许他们也是快乐的。


就像我们总是一想到曹雪芹十年增删数次《红楼梦》,想到梵高的死和张爱玲晚年的落魄,就心有戚戚焉,却也应该想到,他们选择这条路时,心中莫大的喜悦和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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