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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繁星点点,屋外不断传来阵阵蝉鸣。
梅花端着一盆洗脚水放在风哥跟前,用手把水撩拨着脚面上,“夫君觉的怎样舒服么?”
风哥看了看眼前模糊的影子,却怎么也看不清梅花的轮廓来,“你我之间都是穷苦人,不用拘束,就叫我当家的就行。”
“好的当家的”梅花甜甜一笑声音爽朗,风哥虽然看不见,但听她的声音,和平时的贤惠周到,觉得梅花也是个很出色的女子,只可惜嫁给了这样一个自己“哎…梅花…我是不是拖累你了,如果你嫁给了别人也受不了这么多苦。”
梅花边为风哥洗着脚边微笑着,“侍奉当家的何来拖累,又何来的辛苦,如果不是当家的眼睛不好使,我怎么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这几个月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从来不敢奢望别的,只要让我这样照顾你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风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梅花的手“我萧风哥何德何能,让你这一生守着我这样的人过一辈子。这一生我注定欠了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还要找到你,用我下一世去还你今生对我的爱。如果你想离开我也会成全你。”
“当家的,为你付出一切我是心甘情愿的哪有谁欠谁的,虽然今生你无法把我当成真正的娘子,可我真的不在意,就让我这样照顾你就好。”
梅花边说边把风哥的脚擦干,“当家的你先休息,我把水倒了。”
梅花端着盆走到院外用力的把盆中的洗脚水泼了出去,无意中看见,黑影晃动,她又仔细的瞧了一眼,只见在月光的衬托下,影子个个变的很长,手里都提着刀朝这个方向而来,
梅花急忙冲回院内,插上门栓,气喘吁吁的喊着:“当家的不好了,有人杀了过来。”风哥一听,忙推着梅花,“你快跑,别管我。”
梅花急忙扶起风哥“要走咱俩一起走。”
“我会拖累你的,你快走我还能为你争取些时间。”
哪有拖累,你知道就算我离开你也跑不了他们的魔爪,那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哐”的一声外面的木门已被砸开,风哥受砸门启发,摸索了一下窗户的位置,用板凳砸开窗户,扶着梅花,“快你先走。”
“当家的你眼睛不方便你先跳出去,我去把药取来。”
“不要管什么药了快走,没时间了。”梅花扶着风哥先跳了出去,转身把放在柜子上的中药拿在怀里,还没来得及跳出窗外,厢房门被轰的一声创开了,梅花想跑已经来不急了,挡在窗口喊着“当家的你快跑。
“梅花,快出来呀!快出来。”萧天哥看不清急的往回摸索。”
“当家的,不要回来,快跑啊!来世你等我,我还要嫁给你。”
一把刀从梅花的心口穿了过来,她望着风哥的影子,一点点模糊,一点点倾斜,后面的黑衣人又在梅花身上砍了几刀,梅花的手始终握着窗框不肯撒手,黑衣人一脚把梅花踢出窗外。她的身体慢慢的落下,带着她的梦从空中跌落,鲜血染红了她的胸膛,那颗曾经热烈的心停了下来。
“梅花…梅花…你在哪?”风哥顺着梅花跌落下来的位置摸索,他把梅花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唯一的拥抱却是这样给你的,记着我们的约定,来世我一定要像你对我好那样回报你。”
几个蒙面黑衣人已经越过窗户追了过来,风哥把梅花放在地上用她最喜欢的手帕为她蒙上了头,他此时只能凭借声音,判断蒙面人的位置。
蒙面人把风哥围在了中间。一根长鞭迎着风哥的面部而来,一下勒住风哥的脖子,风哥整个人被抛出很远,几个黑衣人,手持着刀,砍了过去。
风哥就地一滚,躲开几刀,就当他还未站稳之际,那皮鞭拉住了风哥的脚,把他拽倒,一把剑叉在了胸口,鲜血慢慢渗透青色衣衫,
另一个长鞭拉住风哥的腿,风哥整个人被拉的跪在了地下。一个蒙面人把风哥踩在脚底,风哥想站起来却被牢牢摁在地上,挑断了手筋脚筋,几个人一搭风哥就被拖走了。
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黑暗狭小的空间只够一个人躺下位置,牢里腐霉的味道让人作呕,风哥被挑断的脚筋部位包着的布已经渗透了鲜血,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声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耳膜.牢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道人,一个穿着黑袍遮住面容的人,还有丞相和管家,道士嘴里念念有词,黑袍人眼睛闪现一丝蓝光,两手抓住牢门怒吼一声整个牢门被拔了下来,像风一样已经闪到风光身前,用手掐住了风哥的脖子,风哥的眼中充满了疑惑,“怎么会是你?怎么可以是你。”“咔哒”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风哥闭上了眼睛。
丞相笑着,“道长这控制能力又进步了几个层次,竟能控制敌人为我们所用。”
道士笑着,“我这施展的是迷心之术,只要他有私心,有心魔就会为我所用,我这刚刚进入第四层,如果达到顶峰鬼神精怪都会为我所用。只可惜我这十年来功力始终无法突破第四层,也只能控制人而已。”
凤仙心莫名的发慌,俊扬被叫到丞相府半夜了还没回来,随从回来禀报,俊扬被留在了丞相府,梦中,恍惚中风哥出现了梦里,他似乎像她道别,还说在不能保护她的话。似乎又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
正在寻思这话的意思时,突然听到下人禀报说萧天哥府内昨晚被强人闯入,梅花当场被杀身亡,风哥也不知道下落,月仙只觉的天悬地转晕了过去。
醒来时,俊扬已经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他找到,没见到尸首证明他还活着,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都愿我,当初他眼睛还没好,我就不该让他搬出府去。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能见尸,让我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