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04丨云游令

文/雲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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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寒冬，枯叶落尽的村舍寻不到一丝生机，或是这风太过凛冽，以往熙攘的街市寻不到任何事物的踪影，一缕炊烟缓缓升起，给苍白的世界增添了几分色泽。一户人家的院门半掩着，像是有人来过，茅屋里白发老翁坐在床沿低声的说着些什么，老太提着一壶刚刚烧好的药水步伐稳健的走来，她看了自家老头儿，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年轻人，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这孩子，可惜了。”老翁表情凝重的说道。

“可有性命之忧?”老太似乎有些急切。

“说来也是怪事，平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多半已无生还之意，而他……这是……云游令！” 老翁无意间发现年轻人衣襟中露出的令牌，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什么?”老太赶忙凑上前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没想到，咱夫妻二人离开多年终究还是要重回云游阁。”

夫妇二人拿起令牌仔细地端详着，他们想起多年前尚且年少，若不是阁主相救，怕是早已荒骨无人收，更别谈什么江湖名号了。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老翁褪去步履，盘坐在床的一侧，他将少年扶坐起来，解开了自己右臂的锁链。

“你是要将苍穹之力传给他?也罢，苟活了这多么年，也算是报了阁主当年的救命之恩。”老太自言自语着，她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挽救少年的性命，她明白能配带此令的并非等闲之辈，她大概猜的到少年便是阁主的爱子，虽多年不见，但那张和阁主颇为相似的面容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数日后，清晨的阳光透过木窗打在了少年身上，几声轻咳惊醒了疲倦的老翁，他的身子不再苍劲有力，他看了看少年，他误以为那几声轻咳是少年苏醒的征兆。

“还是不行吗？”老翁有些绝望，他想尽了一切可以让少年苏醒的方法，他终于产生了放弃的念想。

“咳咳……”少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久违的阳光使他一时无法接受。

“江叔叔……江叔叔……”少年看到了身旁的老翁，他轻声地唤着老翁。

“你还认得我?”老翁有些惊讶，他想不到当初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么多年还记得自己，他看着醒来的少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婆子，墨儿醒了……”老翁急忙把老太唤了过来，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帮少年什么了。老太听到声音，急忙跑回屋里，她看到少年倚靠在床沿，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如此重的伤?”老翁终于还是问起了少年受伤事由。

“那一日，我与父亲正商谈西域之事，不想……”少年陷入了回忆之中，一声嘶喊声打破了云游阁的宁静，虽云游阁向来与世无争，但不知何时得罪了丞相，或是云游阁察觉到了他私通外敌，便派了军队闯进了云游阁，无论老幼妇孺皆被取了性命，若不是有江湖义士相救，恐怕少年也难逃一劫。

“怎么会如此，凭阁主一身本领怎会怕这些喽啰?”

“父亲早已多年不习武，整日将自己困在后山上，以笔墨诉情仇。”

“为何?不……不会的……难道……”老太似乎想到了什么。

“老婆子，你怎么了？”老翁有些疑惑。

“老头子，咱当初之所以活下来，恐怕就是这苍穹之力……”

“什么苍穹之力?江叔，江婶你们在说什么？”少年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似乎和父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