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哈耶克！

张是之 · 公众号 · · 2021-03-24 23:07

正文

文丨漫天霾

本文转自公众号观念的后浪

今天是伟大的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F·A·哈耶克逝世29周年纪念日。我对他充满崇敬，是他将我带进了经济学的真理之门，开启了我惊心动魄的思维进阶的精神之旅。他是为这个世界点燃希望的灯火的人，是为数不多的向通往奴役之路的全盘计划奋起攻击的人，是无数向往自由的人的精神导师。多一个人读哈耶克，自由就多一份保障。

他的自发秩序与扩展秩序、非预期结果律、分散知识、抽象的公正行为规则、致命自负的唯理性主义、货币的非国家化等理论，以及对商业周期、资本理论的卓越阐述，是对那些狂妄自负的计划者的致命一击，为增进人类的自由和福祉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穹顶，同时让他站上了人类思想的顶峰。他深深地影响了一个时代，其理论和观念弥足珍贵、永不过时，至今仍散发着耀眼的思想光芒。还是那句话，一旦他来过，我们便无法想象没有他的世界！

与他的伟大的老师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相比，他的理论中有许多不彻底、逻辑不一致的地方。例如他认为国有企业是可以存在的，只要它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办事，不排斥私营机构的竞争即可；最低生活保障是可行的，数额的大小是经验问题；民主制度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政府可以做什么；沙漠中唯一的水源拥有者构成了对饥渴难耐的人的强制；排斥唯理性主义，部分认同经验、演化学说，等等。

毋庸讳言，这些观点的确经不起严格的、彻底的逻辑检验，有的地方甚至自相矛盾，为权力扩张留下了空间，同时显得中庸而妥协，有一丝保守主义的陈腐气息。米塞斯说：“现实政治的妥协必不可少，但理论的妥协意味着背叛”。一种理论不能将逻辑推至极致，不能说是完美的。

但是，我们似乎不能认为这是一种“背叛”，这就是他的理论而已。他可能有妥协，然而前进的道路向来不是一帆风顺。更不要忘记，他的名著《自由秩序原理》（又译《自由宪章》）本来就是福利国家下如何增进自由的思考；加之他后来学术转向至政治哲学，必然不像行动学那样纯粹，更多关注的是在现实世界中怎样构建一种“一般性规则”，即“秩序”层面如何实现边际改善。

这并不是因为我热爱他，就为他曲意回护。以我的浅陋，并没有这样的资格。而是说，一个几何学上的圆已经定义好了，方向目标已经明确了，那么怎样立足于现实，画出一个更加接近几何学定义的圆，策略的选择这样的“技术活”，总得有人干。自由的目标如此明确和诱人，然而现实却千疮百孔，怎样“为自由而计划”，为热爱自由的人们排除现有的干扰，从制度设计上提供一条通往它的道路，同样至关重要。自由如同降落伞，是需要平稳落地的，不能在它还未能落地的时候就绳索断裂，那可能会让人们对自由产生更深的误解，使自由落入窘迫的境地。这大概就是“秩序”的含义。

政治，从来不是什么科学，因为目的总是主观武断；学说，也从来没有完美，只看它靠近自由还是奴役。凡事皆有计划，“计划”着怎样设计一种制度框架，将自由选择的权利还给人民，又不致和平秩序受到剧烈冲击，当然也不可以与那种中央计划相提并论。

米塞斯说：“揭露计划的不可行，是经济学最重要的任务”。哈耶克在经济计算的大辩论中，以自己的智识和勇气与声势煊赫的权力和意识形态奋力抗争，为市场经济理论的普及和传播大声疾呼，为真正的经济学——奥地利学派的复兴厥功至伟，从这点来看，与其说他与米塞斯有不同的见解，毋宁说他传承了米塞斯勇敢无畏的衣钵。他们都是真正热爱自由、热爱人类、令人肃然起敬的卓越的经济学家和思想家。几百年后，那些为权力背书、曲学阿世、趋炎附势的所谓“经济学家”早已被扫进历史的垃圾桶，而他们的伟大思想，则必然与日月同辉，绽放璀璨光芒。

今天我们纪念哈耶克，就是要继承他的精神气质，永不放弃批判精神，不畏艰难地向自由进发；就是要宣传普及他的学说，让自由的观念改变世界，造福于芸芸众生；就是要遵循他的教导，为人的“经济自由”奔走呼号。照哈耶克的说法：“一切自由，不过是为经济自由服务的手段；财产权是根本的自由”。因此，千万不可走错方向。揭露各种计划的荒谬和狂妄，揭示各种或明或暗的侵犯财产权的行径，对管制和干预予以迎头痛击，就是我们的重要任务和光荣使命。

愿人类拥抱自由的意理，走向繁荣富足；愿自由之光普照世界，扫除專制的阴霾；愿和平合作成为主旋律，造福于世世代代！

致敬我的精神导师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冯·哈耶克！

伟大的哈耶克！永远的哈耶克！

题图： Ferdinand Hod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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