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出版社
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鲍勃·迪伦曾说:“如果我必须当一分钟其他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科恩。”
我像天鹅航行
我像石头下沉
而时光远去
不理我的笑柄
——《渴望之书》
当地时间11月10日,加拿大歌手、诗人莱昂纳德·科恩(Leonard Cohen)离世,享年82岁。科恩这一生,是“诚实的渣男”,又是“迷恋女人的禅者”,一位游吟诗人?更是无数人的灵幻药。他写着孤独与性,他哭泣、吃迷幻药、喝很多酒,他喜欢女人。他赋予我们生命以诗性,他让我们明白黑暗也是种选择,它像一层温柔的茧束缚住人世间的忧伤。如果你不能够以悲观主义的精神做一名乐观主义者,那只能妄负一场轮回。让我们再看一眼他的人生吧,看看他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哈利路亚》。
“当一个人展望世界回首生命时,唯一可言的词语便是Hallelujah。”
莱昂纳德·科恩(Leonard Cohen),加拿大游吟歌手、诗人,其《哈利路亚》(Hallelujah)1984年问世以来,一直被经典传唱,超过300个翻唱版本,鲍勃·迪伦、Bono、Bon Jovi、John Cale(前Velvet Underground 地下丝绒成员)。很多电影和电视剧都用它作为插曲或旋律。
我曾认为我能感动这个国家
我花了很长时间创作这些歌。同一时期,我还要完成我的《宽恕之书》,跟路易·福瑞一起写《暗夜魔力》的剧本。虽然无法保证歌曲的完美,但它们确实花费了我相当长的时间,它们是通过五年的创作所得到的极致。
——莱昂纳德·科恩
约翰·利绍尔:我第一次听《哈利路亚》(Hallelujah)这首歌的时候,它还在成型阶段。是非常早期的时候。那之后整首歌的完成又花了四年的时间。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听那会儿,这首歌有四段歌词,他还没有完成作曲的部分。事实上,是我帮助他完成了副歌合唱的部分还有整首歌的结构。某种意义上算是我们合作的,但官方上没有这么宣传过,我自己也从来没强调过这事儿。
“突然,我意识到当时所写的那些歌并不是零散的作品。我可以看到,感知到一个整体。《多重立场》是有生命的,有着自己的叙述方式。所有这一切都早已安排好,突然一下,就豁然开朗了。这带来的是种近乎痛苦的喜悦。”
—莱昂纳德·科恩于2000年
我当时用钢琴演奏,然后他说,“哦,我太喜欢这感觉了。”接着,我便从他那个八六拍的节奏改成了现在专辑中所呈现的版本。
莱昂纳德变老了,而他的嗓音也越来越低沉。事实上,《哈利路亚》这首歌的调低得吓人。如果你听了当时录制的声音,就会发现声音已经低出深度了,非常令人吃惊。
最先开始录制《哈利路亚》的时候,并不是“哦,我的天,就是这感觉”。虽然当时已经很好,而且一定能成为一首非常强劲的歌曲,但我们是慢慢将它完善起来的。直到整个过程大概过了四分之三的时候,大家才都认可:“好家伙,这绝对是个奠基石般的作品。”
我当时对莱昂纳德说:“就是这一个了,这就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的那一个。这可能会成为你最棒的专辑,莱昂纳德。凭借《与我共舞,直至爱的尽头》《如果那是您的旨意》(If It Be Your Will)和《哈利路亚》这三首歌,这绝对会成为你音乐上的重大突破,你会感动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
这类歌曲,《歌手必死》那种,都是可以唤起人们回忆,产生共鸣的作品。《与我共舞,直至爱的尽头》中所带有的欢愉是很少能从莱昂纳德的作品中体会到的。它甚至带有那种“往昔经典”的质量。对于营销来说,这种朗朗上口的赞美诗似的歌曲也很容易被接受。自那以后的每场演唱会,他好像都会唱这首歌。(2013)
《如果这是您的旨意》其实算是一首祈祷文。《哈利路亚》也有那样的感觉。我的很多歌都有。比如《与我共舞,直至爱的尽头》和《苏珊》。我喜欢那些天主教、犹太教教堂中的歌曲,清真寺的也喜欢。
——莱昂纳德·科恩
唱片公司拒绝了这张专辑
很显然,哥伦比亚唱片只听到了痛苦,莱昂纳德和他的制作人听出的那些愉悦感他们完全没有领会到。当时厂牌专横的老大,沃尔特·耶尼科夫非常讨厌这张专辑。莱昂纳德完全摆出了一副祈求者的姿态,试图说服他动心,但耶尼科夫无动于衷,放弃了这张专辑。
约翰·利绍尔:我们把这张专辑带去给耶尼科夫。莱昂纳德和马蒂·马查特一起去找他,播放这张专辑。我也在那,不过没坐在屋里。我等着,期待着最好的结果。这完全就是哥伦比亚唱片想要的专辑。紧接着,耶尼科夫就说了句:“这太烂了,根本没法发行。我搞不懂这是什么玩意。”
我当时觉得,这张专辑彻底没戏了,而我好像也真的把这家伙给毁了……(2013)
用巡演来为歌曲造势
专辑被授权给一个独立的小厂牌—“通行证”唱片公司名下。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分支机构虽然因为他的专辑,在欧洲赚了些钱,但莱昂纳德很清楚,60年代的辉煌已经逐渐淡去。莱昂纳德·科恩已经变得不再时髦。瘦骨嶙峋的愤青流行乐明星或是早期电子音乐,—比如“悸动软骨”乐队那种才是酷炫的标杆。莱昂纳德用再次上路巡演的方式予以反击,现场演出也算是他对自己的奖励了。
在宣传巡演的多伦多那一站,莱昂纳德与作为音乐记者、作家、电台主播的里奇·约克谈论到《多重立场》时,如是说:
《多重立场》中的这些歌感觉上或多或少都差不多。你早上端着杯咖啡,拿起吉他可能就会创作出一首歌,但对于我来说,却要用上很久的时间。有些人甚至坐在出租车的后面,都能想出一些很棒的歌曲。对于我来说,无法保证这些歌曲的完美,那就有必要做一些商业上的努力,通过巡演来支持我的专辑。
——莱昂纳德·科恩
5年创作一首歌
我花了很长时间创作这些歌。同一时期,我还要完成我的《宽恕之书》,跟路易·福瑞一起写《暗夜魔力》的剧本。虽然无法保证歌曲的完美,但它们确实花费了我相当长的时间,它们是通过五年的创作所得到的极致。
多年以后,音乐世界才能赶得上莱昂纳德和他那些最衷心的追随者。在《多重立场》当中所埋藏的是个小小的奇迹。歌曲《哈利路亚》将会在某个时间点成为文化景致中核心的一部分。各个类型的歌手当中都将出现一个全新的标准;而在后世俗的世界中,它也将成为寻求救赎时的圣歌。
2008年12月,莱昂纳德1984年创作的《哈利路亚》的三个不同版本同时出现在英国单曲排行榜上:杰夫·巴克利和亚历山德拉·伯克占据前两位,而莱昂纳德·科恩先生自己的版本排名第36位。
最震耳欲聋版本的《哈利路亚》
肯尼斯·库伯尼克:这一切的开端很单纯,发生在曼哈顿四十四街美仑大酒店的一个房间里。当时莱昂纳德弹奏了一些很不起眼的六八节拍的和弦—又有一场暧昧的雨漫不经心地从左岸下了过来—那声音好像旋拧着约翰·利绍尔的耳朵,让他很快便意识到这段有点教会风格的暗暗悸动的旋律乞求着他进一步的完善。很快利绍尔将它转化为一种不可知论者的大声呼喊,催化着世代与性别的更迭。《哈利路亚》已经成为本世纪的另一首国歌,被成百上千艺术家不断演绎着,其中令人最为印象深刻的便是K·D·朗和杰夫·巴克利的版本。(2014)
约翰·利绍尔:这首歌本身是有生命的。你可以从很多其他艺术家的表演中瞥见它的存在。它好像是有魔力的。那感觉不是你可以安排到歌曲中的。巴克利非常棒,K·D·朗也很厉害。我听过的版本里有那么几个男高音演唱的,有点冒傻气。还有一些福音版本也不是我的菜。节奏布鲁斯的话,有些削弱这首歌。我们到底能在演绎的时候,在这首歌中放入多少灵魂呢?不过,你知道么,还有不少版本特别可爱。曾经就有人给我寄过一些很简单的民谣版本,唱得非常漂亮。
大概五六年前,莱昂纳德第一次做他那个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演出时,我和一些朋友以及新婚妻子莉莉安也去了现场。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和中央车站的广播里都在单曲循环我录制的那个版本的《哈利路亚》。那绝对是你听过最震耳欲聋的声音。我们当时站在那里,所有人都惊呆了。盯着播放音乐的喇叭哭泣着鼓掌。我就站在那,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聆听着这个永远不被人所知的成就。那感觉几乎就已经值回票价了。(2013)
“哈利路亚是一个希伯来词语,意思是‘赞美耶和华’。这首歌解释了很多种哈利路亚是的确存在的。我说:‘无论是完美的还是破碎的,哈利路亚的价值是相等的。’所以它,就像是我说的,是我确认生命中信仰的欲望,尽管不是用什么正式的宗教式的方法,却饱含热情与感情。”
—莱昂纳德·科恩于1985年
宝贝,我从前来过这里
我熟悉这间房子,我曾走在这里
认识你之前,我独自生活
我在大理石的拱门上看到了你的旗帜
但爱不是胜利凯旋
它是冰冷、破碎的哈利路亚
也许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在我们的潜意识里,科恩的歌——或者可以扩大一点,科恩的诗与歌——让我们想到死,感觉到死。它们是面对死亡的诗与歌。它们并不抵抗,也不逃避,只是平静地、甚至温柔地凝望。凝望着无所不在、仿佛暗夜般的死亡。但那黑暗并不可怕。
本文部分摘自《莱昂纳德·科恩:众人皆晓》。作者:美国作家、记者哈维·库布尼克,本书不仅披露了大量关于科恩的生活、音乐与文学的丰富资料,还让众多科恩见证者们亲自开口,道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本书首次公开了超过100幅科恩的珍贵照片,为读者还原一个最复杂、精彩、本真的科恩。
出版社:海南出版社
编辑:辛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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