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茜无疑给女人们树立了一个绝佳的范本。不是说都要活成她那样,而是如何发现自己,活出自己。
我们用三天时间来解封文茜的半生,今天是第三天,文茜的恋爱史。
Part 1 对爱情的理解
国际政治之外,女人,是陈文茜另一个关切的活动。
在纽约,她号召一群女性朋友们,组成「花吃会」。陈文茜形容这是一个充满生命力和创意的小团体。
有一回讨论主题是轰动全美的「阉夫案」,所有的人兴奋极了。其中一个成员手舞足蹈,谈到天亮,第二天,她还恍若未觉地问陈文茜:「奇怪,我不过讲讲话,怎么会累成这样?」陈文茜回她一句,「你用整个身体讲话,不累才怪。」
这段时期,有人结婚,她一定送一朵红玫瑰和一把剪刀,代表 20 世纪末的爱情。
这个故事,陈文茜只要说给女性听,大家都听得眉飞色舞,讲给男性听,听者一定神色怪异,「陈文茜在搞什么?什么叫剪刀俱乐部?这女人怎么这么恐怖?」
维基百科上甚至还有专门的词条
陈文茜还记得,在纽约的时候,她们曾去一家酒吧,男性脱衣舞者都是芭蕾舞者。坐前排的都是美国女孩,后排的多是亚洲女性,从台湾的阿妈,到日本、韩国的年轻小女孩都有。当男性舞者脱到精彩处,坐在后排的亚洲女子,就按捺不住地尖叫。
对亚洲女性而言,性是压抑的,女人的身体应该被密封住的。女性在性方面,最大的权力不是拥有,而是拒绝,当她说「不」的时候,才是得到自由的一刻。
陈文茜冷静地分析女人的心理,「爱情毁掉很多专业领域的女孩,这是传统女人的宿命,也是一种文化现象。当爱情幻灭时,女人常常会误认为只有毁掉那个男人,才能冲得出去,因为女人认为是对方毁掉了她,其实毁掉女人的是爱情过程中的自我放弃和自我丧失。」
Part 2 初恋
陈文茜最早的「爱情经验」,要回溯到国三 15 岁那年。
她经常在中华路和民权路上闲逛,就这么走着走着,她注意到为戏院画广告看板的一位专科毕业生。这个年轻人愁眉深锁,浓得化不开的郁闷,深深地吸引着陈文茜。
即使今天陈文茜怎么都记不起来那个年轻人的姓名,而当年却为了他,第一次离家出走,在年轻人家里住了 3 天,甚至相信一辈子跟着他都可以。
第 3 天,当外婆找到年轻人家,要把陈文茜带走的时候,陈文茜如获大赦。年轻人郁闷沉闷的个性,使他老在抱怨,开朗浪漫的陈文茜总是劝他,做任何事总要做到自己快乐,画看板也可以视为艺术创作。
这是当年流行的手绘画板
Part 3 大自己 11 岁的恋爱
陈文茜愿意承认、真正的感情,是林浊水,但这一段谈起来却有太多人世沧桑。
大四才毕业那一年,陈文茜遇见足足大她 11 岁、和她同月同日生的林浊水。陈文茜形容年轻时的林浊水,五官轮廓非常深邃,眼神在忧郁中带着深情,他们二人对历史、文化、艺术都有特殊的爱好和感受。
杂志社关门之后,林浊水带着陈文茜到乡下过生活。一个平时专注于思维的人,却展现出浪漫生活的能力,种花、砍笋、打野食,还能杀鸡。一直到现在,与林浊水的一段情,在陈文茜的记忆里,还是浪漫情怀的标记。
和林浊水的感情,依旧没有成功。不但没成功,陈文茜不讳言,这段情让他俩都受伤惨重。究竟为什么?陈文茜淡淡的说:「或许他太不快乐,而我太快乐吧!」
尽管相差十来岁,但是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完全是以陈文茜为核心的。许多人都不理解,甚至是不谅解,为什么林浊水和陈文茜在一起,仿佛就从主星一变而为「卫星」,生活的所有目的都围绕着陈文茜——这个 22 岁,甫出校门的小女孩。
陈文茜形容自己对感情的需求是「风筝式」的,对她只用一根细的几乎看不到、但足够坚强的鱼线牵住,不能用牛绳绑住,她需要痴情,但还是得维持一个人在空中漂浮的感觉,否则生活将充满苦闷。
陈文茜还是深情款款地回忆林浊水的一切,但显然已经不再是年轻时代的爱情了,她记得的是有如革命伙伴般的成长关系,从林浊水身上,她学到了台湾历史、文化关怀,也学到了人性的善良。
回忆往事种种,陈文茜调侃自己,「离开我,是浊水最大的幸福」。
文茜善于看到美好的一面,这是她美好之处
Part 4 异国情缘
1992 年留学时,她碰到了任职于《纽约时报》的男友大卫,他是《纽约时报》的主笔。介绍陈文茜给大卫认识的朋友形容,大卫刚开始反应冷淡,没想到一见陈文茜,简直像要昏了似的。
这段感情对陈文茜又是一段崭新的经验,她甚至慎重地考虑发展成固定的关系——真正的婚姻。
但是为了这段个人割舍不开的感情,她必须在公共领域里做非常大的牺牲,她关怀的台湾、台湾政治、台湾社会、乃至台湾同乡,她都不能再付出和过往相同的情爱。
如今回想,陈文茜觉得当时完全以男朋友为中心的生活方式,简直是她生命中不太可能发生的一场「奇迹」。
陈文茜形容自己有一种心情,仿佛在当修女,有一种莫名的神圣感,扮演绝对体贴的角色,很少去要求什么,后来离开美国之后,他的家人还说,陈文茜是他们看到过最善良、最有教养的人。自我压抑使陈文茜成为别人眼中的天使,却是自己心底的「魔鬼」。
至于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心力,去经营这段感情,其实陈文茜觉得自己也不真的那么深爱这个男子,或许,只是陷入一种沉溺,对人生无常的怅惘,投射到这段爱情吧。
Part 5 在爱情中维持自己
「在爱情中维持自己」,是陈文茜的情爱哲学。
陈文茜认为,女人对婚姻依赖太深,就是因为女人把婚姻凭证视之为「自我认同」的重要一环,从婚姻中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旦婚姻毁灭,意味的就不只是爱情的失去、家庭的破碎,最可怕的是自我认同的瓦解。
各种大大小小、八卦的对象,经常莫名其妙的「挂」在陈文茜身上,她尖锐地批评「女人以身体换取权力」的题材和观点。
有朋友问她想做什么,她答以「想做第一个女性总编辑」,这位朋友调侃她,「那可得和很多男人睡觉才行」。
陈文茜哈哈大笑说:「如果得和很多男人睡觉才能当上总编辑,第一,男人不能选错,你必须确保这个男人能给你权力;第二,你还得注意这些和你睡觉的男人彼此间不能有冲突,否则他们的矛盾,可能反而成为你向上爬的阻力;第三,如果用这种办法,当上总编辑,还得注意这些男人是否心甘情愿接受你的统治。所以,还是单纯点,靠自己的本事吧。」
这个经验使陈文茜开玩笑说,马英九是她最支持的人,因为他证明「男性也可以靠美色取得权力」。一个人可能因为外表得到较多好感和机会,但和取得权力是两回事,问题是讲类似言辞的人,都不相信女人取得权力有其正当性。更难堪的是,说这些话的人,往往又多半是女人。
大学的时候念台大法律系,看到《民法·亲属篇》,女人一旦结婚,「以夫之住所为住所,以夫之姓为姓」,什么都从夫从夫从夫,陈文茜就说,开什么玩笑,那我嫁人干嘛?女人结婚有一个好处,就是丈夫死了,可以继承二分之一的财产。
那时候有钱的老头子中,最著名的就是企业家辜振甫。陈文茜就在课堂上说,我选择的结婚对象是辜振甫先生,他又帅又风趣,又有名。
那时候陈文茜才 18 岁,结果辜先生后来身体都还蛮硬朗,非常长寿。陈文茜在他生病之前有一次碰到,跟他开玩笑:哎呀,还好没有嫁给你,你身体这么好。
三日解封文茜的人生故事
已经完结
但我们关于愉悦人生的学习
才刚过开始
这里是「文茜的愉悦学校」,如果你发现你的生活并不快乐,那么我希望你能有勇气重新来过。